這樣的說辭讓很多人認定他們是江湖騙子。不可否認的是這其絕大部分都是騙子,但是有些卻是有苦難言。
之所以如此,原因無它,懼怕因果。
很簡單,如果他們憑真本事辦事勢必會泄露天機,尤其是你還謀取暴利,這又叫有貪戀,時間一久,你泄露的天機越多,後果越嚴重。
而如果是騙人呢?那叫因果報應,不要忘記了,騙人是要還陰債的,如果有下輩子,你得雙倍奉還。
現在的問題是,這哥倆目前爲止是乾的這一行,而且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騙人。好在,兩人都不算壞到骨子的那種,騙人的時候分寸拿捏的很好,也無傷大雅,算是打了個擦邊球吧!
其實關於他們這行的一些規矩,秦奮知道,三叔爺很早以前很嚴肅的警告過他。只是當時他並沒有怎麼放在心,此刻李旺財再次警告,而且是拿自己的師父作爲示範,他不得不在意了。
李旺財這麼多年戰戰兢兢的,還不是被他師父給嚇得?
“這他孃的是不給人活路嗎?”秦奮很不爽的錘下桌子,自己之前的兩次例子不很明顯嗎?
李旺財略帶蕭索道:“我們這行是條不歸路,最好不要有什麼牽掛,灑脫而來,灑脫而去,那樣既不連累家人,也不遺患子孫。”
“那還活的什麼勁?”秦奮直接擺手,“這種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也你他娘能熬了十多年。”
“瞧你那點出息,又沒說不讓你碰女人?”李旺財翻了翻白眼,然後又蠱惑的道:“所以咱們得掙大錢啊,只要你有錢,只要你不動真感情,夜夜做新郎都成。算是有報應加身,那也是咱自己的事情,怕他個鳥啊!咱們半輩子享受了,這輩子值了!”
“沒有必要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吧?”秦奮被這廝的神情逗樂了,眼珠轉了轉,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間倒是有點靈感了。”
“說說看,你小子腦子我活。”李旺財大喜過望。
“不是自己的掙得錢自己別花,最好是捐出去做善事?不管是騙的,還是真本事掙得?”秦奮嘿嘿壞笑道:“這多簡單啊,我掙得捐給你,你掙的捐給我,不完事了?”
李旺財瞪了他一眼,笑罵道:“你他孃的能不能再傻點?不是和電影一個套路?這餿主意老子十年前想到了,老天爺可沒那麼好糊弄。”
“咱們可以變通嘛。”秦奮很不以爲意的擺手,“任何東西都有空子可以鑽,法律還可以打個擦邊球呢!不是掙來的錢咱們儘量不碰?咱們可以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碰啊,後續具體怎麼操作,總是有辦法的。”
李旺財雙眼一亮:“我靠,這主意妙啊,你說我怎麼沒想到呢?”
秦奮不屑的看着他,你要是想到,要我幹嘛?現在他總算明白,這廝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騙,還過得這麼悽慘的原因在哪裏了?
“你說找誰好呢?我這邊也沒有什麼信得過的人啊。”李旺財直接忽略了他那鄙視的眼神,只要有錢掙,被人鄙視算個屁啊。
李旺財旋即又擔心道:“你說萬一等咱們賺的差不多了,席涓捲款跑了,咋辦?”
“她不是那種人。”秦奮不滿的看着他。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除非,讓她死心塌地的跟着咱們。”說到這裏,李旺財的小眼睛直盯着秦奮,但手摸着下巴琢磨着主意。
“老大,咱能別用這種眼神看人嗎?滲的慌。”秦奮警惕的道。
李旺財摸着下巴自言自語的壞笑道:“把她變成你女人咱們放心了。我看行,這丫頭對你那是言聽計從啊,哈哈,你說,老子怎麼這麼聰明呢?”
“我警告你,不要侮辱我,老子可是個有底線的人。”秦奮衝着他劃一下指。
拉倒吧,誰不知道你的底線是沒有底線?李旺財翻了個白眼,說這話你他孃的也不虧心啊?
兩人閒聊了幾句,李旺財突然話鋒一轉道:“你注意到沒有,最近幾天羊城的氣氛很古怪,白天的時候會突然來幾次悶雷?晚也會偶爾來兩次。”
“不正常嗎?”秦奮白天倒是注意到了,但是沒怎麼放在心。
“只打雷不下雨,一次兩次的,很正常,但是我統計過了,有兩次是在正午太陽高照的時候。還有兩次是在半夜子時,當時天月亮星星高高掛,萬里無雲,這雨從何來?無風無雨,雷來幹什麼?”李旺財點了點桌面嚴肅的道。
“你怎麼看?”秦奮也開始正視起來,這麼一說,問題的確很蹊蹺了。
“我猜想,會不會有人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老天爺看不過去了,想警告一下?”李旺財摸着下巴很八卦的分析着。
“老大,咱別替老天爺操心了,喝酒。”秦奮啞然失笑,這事情不要說和他沒關係,算有關係,他也不習慣坐在這裏瞎分析。
李旺財也是自嘲了一笑,他純粹是無聊自己找樂子。閒着也是閒着嘛!
閒聊了一番,兩人各自離去,接下來幾天會所的生意開始突然忙了起來。但但是王大鵬和肖明山給他們介紹了不少有檔次的客戶。
李旺財倒是樂的合不攏嘴,每天看着席涓數錢,高興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秦奮卻有點鬱悶了,他這個人平時懶散慣了,每天的日程安排的太滿真心是不太習慣。這不沒過幾天,那股新鮮勁一過,這廝開始想方設法的偷懶了。
李旺財那是恨鐵不成鋼啊,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找人,發現這廝不知道溜到哪裏去瀟灑了。你還不能天天守着他,有一個席涓時刻給他做掩護,最後只好無奈的隨他去了。等他玩膩了,手沒錢了自然而然的老實了。
這一天,秦奮打扮的人模狗樣,斜靠在廣場的欄杆,戴着副特大的墨鏡,這是跟馮霏霏那個臭娘們學的,他覺得戴着墨鏡人家無法觀察自己的表情外,還特別的酷,而且給人看相什麼的也容易裝。
所以這廝最近除了睡覺之外,墨鏡幾乎沒摘下來過。
今天不是偷偷的溜來的,而是奉命來羊城車站辦件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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