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同樣對他動了殺心。
這個時候他是殺雞儆猴,誰敢跳出來,那就是說明對他心存不滿,幹掉準沒錯。
巫醇仙君暗道不好,好在他已經過了太乙圓滿第四步,斬去命運,已經不懼怕這等時空回溯類型的可怕仙法,那無數光影籠罩而來,他頭頂道果慶雲凝結形成一朵朵玄冰華蓋護持周身。
三色神光在瞬間降臨。
轟!
只是瞬間,他腳下塊塊永恆冰晶形成的地磚破裂,身後座椅,乃至於頭頂華蓋,周身浮現而出一重玄冰色甲冑悉數崩潰,化爲層層齏粉。
他面容憋得通紅,眼底震駭無比的望着張堅。
此時他心頭氣血翻滾,只覺周身百竅大部分爆裂,只能強行壓制住這恐怖的反震力量,以免當場出醜。
張堅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眼見巫醇仙君停手,也便沒有繼續對他出手。
這一次是警告。
若是下次再不老實,他自有手段。
而在另外一方面,三色神光籠罩住冰原神君。
冰原神君毫無反抗之力,身形被三色神光籠罩住,大片大片屬於過去時空的虛影浮現而出。
包括冰原神君如何與其他天界的強者做交易,照拂永恆冰牢中的囚犯,還有則是帶着各色人馬進入永恆冰牢,或修行,或是乾脆折磨某個仙神。
一干景象看的其他仙神神情不自然。
他們不少人在其中扮演了不甚光彩的景象。
但最致命的景象從中浮現,卻見冰原神君手持一杆神幡,卻是藉助着神幡之力偷偷折磨,汲取一部分仙神的精氣神,或者利用冰堡禁制,壓榨他們的身價。
那神幡卻分明是一件五階魔道仙寶。
血嬰神幡!
這是一種極其惡毒的魔道仙寶,吸納萬仙精血,能夠藉此養育出玄妙莫測的血嬰魔神化身。
九道血嬰魔神化身來無蹤,去無影,不僅僅是遁形無蹤,陰毒詭祕,還能反哺道行。
但這等魔道仙寶是天庭明令禁止修行的。
此時隨着三色神光鎖定,張堅隨手一抓一道血色煙霞從虛空深處被抓出,落入衆仙身前。
“冰原神君,你現在可還有什麼話說?”
張堅隨手一把將那血嬰神幡收入眼底。
在他雙眸中,血嬰神幡流轉着特殊一縷的血海祖炁神妙。
此種魔寶和那些什麼修羅神幡,血海神幡,血鬼神幡都是一個系列的,來自於血海魔界諸多魔界魔君。
冰原神君此時眼底泛着一絲赤紅,任然還在嘴硬。
“這是誣陷!”
張堅見到這一幕,只是將雙眸望向旁邊駭然的羣仙,問道。
“靈武仙官,你覺得這等利用仙職謀害天界仙神,偷煉禁法的仙神該當何罪?”
靈武仙官袁江此時看了一眼旁邊悄無聲息換了一個座位的巫醇,眼角微微抽搐,口中卻道。
“偷煉禁法,以權謀私,謀害仙神,已經觸犯天規,應當被押送斬仙台,抽去仙骨,處以極刑!”
張堅微微頷首,他也不去看兀自坐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巫醇,手中卻是偷偷放開了對冰原神君的壓制。
冰原神君此時感覺到這種變化,眼底瞬息間諸多念頭閃過。
他知道他這個時候很危險。
對方可能是在釣魚,等他動作。
可是他知道,就算是留下來,他也幾乎是死定了。
採集天庭仙神精血修行魔法,此事暴露出來,他必死無疑。
念動間他眉心深處一道漆黑色神符凝聚成形,剎那猛然朝着張堅斬來。
那是他手中的至寶獄王道符。
天界獄王道君的神符,其內裏蘊含着永痕級別的仙法威能。
漆黑色神光宛若隔絕一切,斬卻仙魔道果,破滅萬法。
而在他周身一枚界王神符浮現,金黃色界王神符撕裂時空,他身形便要挪入其中。
冰原神君知道,以他道行去哪裏可能都逃不掉天庭的追捕,唯有進入獄王道君神域,請這位祖師看護,或能有一線生機。
主座之上,張堅望着那漆黑色道符形成的無形神劍,以他早有準備。
頭頂三色神光流轉,化爲一個巨大漩渦將其吞噬。
以三生石的威能,鎮壓一道永恆級別仙法那是很輕易不過了。
永恆級別仙法能夠發揮到何種程度,到底還是要看使用的人,而不是仙法本身。
此時張堅緩緩擡起一隻手。
“私自竄逃,襲擊上仙,罪加一等,今日本神便將你拿下,明正典刑!”
張堅眼底泛着冷笑。
他既然是成了永恆冰堡的天君,自不會允許有人心存二心,更不可能放任一些隱患存在,最終自己淪爲背鍋俠。
不過既要拿下對方,那他自然要讓其他人無話可說。
捉賊要拿髒。
當然,若是沒有鐵證,他也可以製造鐵證。
他可不是什麼方正君子。
作過一任帝王,他更傾向唯我獨尊。
順我者猖,逆我者亡。
張堅揮手之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宛若透過無盡時空,直接抵達冰原神君眉心深處。
冰原神君踏入異時空通道的身形驟然凝滯,整個身形霎時被一股巨力死死攥在虛空中,他面容通紅,瞳孔緊縮,卻被這股巨力壓制住,直接拍落大地,跪在地上。
巨力之下,他周身冰藍色爵全部破裂。
身形更是落入地板深處,只剩下一個頭顱浮現在地板上。
他擡起頭,正好能看到遠處的巫醇,口中發出悽慘的叫聲。
“巫醇將軍,袁副統領救我,此神分明是藉故排除異己,兩位難道就不擔心自己成爲下一個被針對的對象!”
天君神座之上,張堅見到這一幕,並沒有立刻收拾他,而是將雙眸落在巫醇身上。
“巫將軍,你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嗎?”
他眼底帶着淡淡的探尋之色。
巫醇仙君麪皮微微抖動。
他鋼牙暗咬,沉聲道。
“此獠用心險惡,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拉其他人下水,還請天君將其明正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