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
“看來那三位道君既不希望紫元天帝獲勝，也不希望你獲勝！”
張堅點點頭道。
“不錯，他們想要的是平衡！”
“只可惜這種平衡註定不可能實現！”
他神情肅穆。
無論紫元天帝，亦或者是他都不會允許這種平衡存在。
另外這一次與紫元天帝交手，他試探出了紫元天帝一部分跟腳，對方所求比他想象中還要驚人。
張堅之前就察覺到，紫元天帝顯化而出的天帝法相能夠容納仙宮衆仙神神位仙職之能，進而壯大自身，形成一道恐怖的先天神聖法相。
那先天神聖法相以天帝位格爲主，以此執掌太極中樞。
若是大成，自然將仙庭天界諸般造化融入自身，進而踏足彼岸，成就道尊之身。
以一方恢宏天界的天道本源爲底蘊，成就的道尊，只怕會是異常強橫。
張堅神情澹然，這一點他倒並不是很意外。
以天帝之身走通道尊之路，這等道尊必然是諸天虛空中，最爲強橫的一類存在。
他的地皇位格同樣潛力浩瀚，若能走通道途，同樣極端強橫。
但現在紫元天帝的先天神聖之相，還有缺陷。
這一次交手，張堅能夠感覺到這先天神聖法相強則強已，甚至能夠調動仙庭天界大道規則本源，只是並不大協調，靈活。
故而那蘊含着天帝位格的天元一擊，也不會那麼容易被他輕易避過去。
而接下來紫元天帝必然也將想辦法補全這個缺陷。
只怕會進一步汲取仙庭天界本源，讓這道先天神聖法相以虛化實，進而真正徹底佔據仙庭天界太極中樞，獨掌仙庭天界。
等他下一次見到對方之時，恐怕道行只會更強。
他想了想，也將自己得到的一些訊息與玉琢道君交流。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玉琢道君聞言，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吾也看到了，他走的應該是先天神道之路，上古魔神一族，太古時代諸多先天神人踏足道尊境界，不少選的是這樣的一條彼岸之路，以自身執掌的本源位格，構建出完整的先天神人之身，徹底契合本源位格，執掌更爲強大的大道規則力量！”
張堅微微點頭，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上古末劫，水火之爭的景象。
那兩個水火巨人真身顯化，肩扛日月，腳踏無盡大地，威能當真是恐怖無比。
哪怕是真身異常龐大的維度魔神在那兩個巨神腳下，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可以一腳踩死。
以先天神人之身踏彼岸，也是一條康莊大道。
張堅也曾經考慮過，但此等機緣太過於依仗積累與傳承。
譬如眼前這位紫元天帝爲了突破，甚至不惜損害一方磅礴天界的本源，凝聚先天神人真身。
這是不可取的，後患無窮。
諸天虛空，其他的道路未必會遜色於先天神人突破之路。
譬如玉琢道君凝聚道母法相，突破的方式。
一旦成功，同樣是有着磅礴偉力。
張堅同樣可以選擇將地皇道君位格推至與道母神，天帝位格這等超卓位格對等，乃至於超越的境地，進而成爲諸天虛空的地皇神祇。
至於先天神人之路。
張堅之前並未考慮過，而今親自與這等存在交手，倒是存了幾分窺探的心思。
“就是不知道他凝聚先天神人最爲關鍵的因素是什麼，不然倒是可以因地制宜，針對性的剋制他！”
玉琢道君神情肅穆。
每一條道路都會有其特點所在，若能針對性的打擊，則能事半功倍。
張堅略微沉吟。
“那天帝神人法相，最爲關鍵的無疑是天帝位格，其次則是天道本源，它需要足夠多的天道造化，亦或者是無量元氣才能孕育成形，其三則是諸天虛空的仙職神位！”
“或許可以針對性的散播出一些消息！”
玉琢道君神情思索。
張堅微微頷首，旋即他忽而道。
“玉琢道友，那先天神人是否都是極需要消耗天地造化，先天精氣？”
他腦海中浮現出那水火巨神，以及上古十二魔神顯化出十二尊恐怖巨神圍毆上古天帝的景象。
包括紫元天帝凝聚的恢宏先天神人之相，似能吞噬諸天虛空中無量天地，那等恐怖偉力想來欲要成形，難度很大。
這不禁讓他想起了身上的先天神通九轉混沌青蓮化生大法。
此法修煉到極致，也能效彷遠古神聖盤古，結成混沌巨繭，孕育先天神人之身。
不過此法修成，也需要無量混沌之氣相助。
不過單純混沌之氣的要求顯然要比其他要求降低了很多。
混沌本源海洋之內，混沌之氣是數量龐大，無邊無垠，這是最容易到手的資糧。
玉琢道君微微頷首。
“的確如此，先天神人之身很是強大，唯一的缺陷便是需要的資源太多，也就只有先天時代執掌天地本源的一部分先天神聖纔有底蘊走這條道路，並且走通！
而到了上古，中古之後，天地資源越來越少，走先天神人之路的大神通者數量便是少了很多！”
“若非紫元天帝這般坐擁一方天界，未必有底氣走這條道路！”
張此時忽而眸光微微眯着。
“玉琢道友，你說這紫元天帝竊取天道本源，是否當真有希望徹底突破，成就道尊？”
玉琢道君看了一眼張堅，眼底有些異樣，此事她也一直在估算。
聞言道。
“竊取的天道本源越多，仙庭天界對他的反噬便會加劇，等到進入一定境地，自會引發天道崩潰，使得仙庭天界墮入歸墟，若那個時候紫元天帝仍舊未曾成功，便會爲仙庭天界殉葬！”
“至不及也會不斷削弱他的天卷，仙庭天界會逐漸捨棄於他！”
張堅聞言，忽而笑道。
“你說這個時候，若有其他的代替之物，能夠讓他避免被天道削弱天卷，甚至反噬，他會不會去進行嘗試？”
玉琢道君柳眉微蹙，不禁問道。
“可這仙庭天界還有何等至寶，能夠讓他避免遭受天道反噬，又能補全缺失的無量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