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鬼的始祖出生於遙遠的平安時代,還未出生時就在母親的腹中一度停止過心跳,以一個死嬰的狀態誕生於世,最後雖然活了下來,但他也因雁患絕症而被斷言活不過20歲,一直臥牀不起。
這樣的他,本該在很久很久之前便死去。
可是,有一位醫生爲了延續他的壽命,爲其研製了一種藥,從而改變了鬼舞辻無慘的一生。
是的,鬼舞辻無慘原本也是會死會病的人類。
直到吃了那位醫生的藥以後,鬼舞辻無慘的身體才發生了異變,不但恢復了健康,還得到了不老不死且強大的力量。
從那一刻起,這個世界纔多出了一種怪物一一一鬼。
所謂的鬼王,始祖之鬼,其實就是這麼誕生的。
成爲鬼以後,鬼舞辻無慘擁有了不管怎麼受傷都能恢復過來的異常體質,並且永遠不會老,不會死。
這樣的他卻還在追求着完美,意圖讓自己克服陽光這個弱點,成爲真正意義上永生不死的存在。
於是,鬼舞辻無慘爲了追尋永生,追尋完美的生命,捨棄了家族,捨棄了原本的身份,一直遊走於世間。
珠世之所以會成爲鬼,就是因爲鬼舞辻無慘想借助她精通的藥學,研製出能夠克服陽光的藥物。
而作爲熟知原著之人,黎格自然知道鬼舞辻無慘對永生的執著,也知道他遊走世間千年究竟想幹什麼。
“青色彼岸花。”
黎格便道出了這個沒有多少人知道的祕密。
“鬼舞辻無慘研究過曾經爲他研製藥物的那名醫生的配方,發現那種藥其實是未完成品,需要加入一種名爲“青色彼岸花”的植物才能完全成藥。”
所以,一直以來,鬼舞辻無慘都在尋找着青色彼岸花的蹤跡,用來完成那未完成的藥,使自己成爲真正意義上不老不死的最強怪物。
清楚知道這一點的黎格,就在玉壺即將灰飛煙滅前,在他的耳邊說了那句話。
“青色彼岸花在我手上。”
黎格可以肯定,這句話已經傳入到鬼舞辻無慘的耳中。
鬼舞辻無慘能夠將自己的血給予他人,將他人變成鬼,並藉此來完全控制對方。
以鬼舞辻無慘的血成爲鬼的存在,不僅會在接近鬼舞辻無慘時被其讀取思考,還會被其感知到方向與位置,甚至能彼此進行心靈交流和視野的共享,讓鬼舞辻無慘可以最大程度上的得知在對方的身上發生的一切事情。
雖然,這種控制也是有限制的,比如距離過遠時精準度會下降,鬼舞辻無慘本人的狀態不好時亦是會導致對鬼的掌控力度大幅度降低,可總的來說,如無意外,所有的鬼都是在鬼舞辻無慘的控制中,一言一行都被其得知着的。
因此,黎格可以很肯定的告訴所有人。
“鬼舞辻無慘一定聽到了我那個時候的話。”黎格這麼道:“所以,他一定會來找我。”
在永生的執念面前,鬼舞辻無慘就算再膽小,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像幾百年前那樣,再次躲起來了。
他爲了青色彼岸花,從平安時代一直尋找至今,尋找了整整上千年,結果都毫無所獲,現在突然有了消息,不管如何,他都會爲之瘋狂。
這是他唯一的執念,黎格並不認爲他能剋制住這持續了千年的渴望,在還沒和自己對上之前,嘗試都不嘗試一次,便直接躲起來。
“可以說,從我在上弦之伍的耳邊說出“青色彼岸花”這個名字的那一刻開始,我與鬼舞辻無慘,
就無論如何都註定會對上一次。”
鋪滿榻榻米的房間裏,黎格便當着一衆鬼殺隊高層的面,如此斷言。
“也許,再過不久,我們就會有一戰。”
此話一出,全場皆靜。
包括產屋敷耀哉在內,在場所有的人都在這一瞬間裏,呼吸微微變得急促了起來沒辦法。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就意味着一件事。
一直以來,他們做夢都想找到,做夢都想剷除,卻始終找不到對方的所在的鬼舞辻無慘,即將現身。
到時候,只要殺了他,全世界所有的鬼都會死。
不會再有人被鬼喫掉了。
不會再有人因喪失至親而痛苦了。
不會再有人絕望了。
不會再有人失去幸福的人生了。
在場的柱,或多或少都是因爲鬼而失去了本來的人生,失去了至親至愛,所以才痛恨鬼,仇視鬼,恨不得將所有的鬼都殺光。
尤其是鬼舞過無慘,就是因爲他,殺死了他們至親至愛的鬼才會出現在這個世上。
換言之,他們身上的悲劇,全是因爲鬼舞辻無慘的所作所爲才導致的。
現在,這個罪魁禍首即將出現,這讓在場的柱們如何能夠保持平靜?
當下,一股股驚人的氣勢出現在了房間裏。
有的渾身捲起颶風。
有的身上燃起火焰。
有的身邊水波流轉。
有的令身周的大氣出現陣陣異常,要麼是有音爆似的聲響,要麼是有蛇的虛影在背後升起,看上去分外恐怖。
“咳咳……”
連產屋敷耀哉都因爲情緒的劇烈起伏咳嗽了起來,咳到讓血滴在榻榻米上。
頓時,產屋敷耀哉的妻女都慌了,連忙爲其順背,喂他吃藥。
黎格看着這一切,蹙起眉頭,沒有說話。
但這時候,就算他不說話,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無視他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死川實彌雙眼赤紅的盯着黎格,咬着牙似的擠出聲音,道:“鬼舞辻無慘會來找你?千真萬確?”
所有的柱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到了黎格身上,裏面充滿着各種激烈且激昂的情緒。
黎格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說出這件事的話鬼殺隊的衆人一定會很激動,但他沒有想到他們的反應會這麼大。
他畢竟不是鬼殺隊中的衆人,不像這裏的人一樣,體會過絕望,體會過痛苦,體會過至親至愛被鬼奪走的那種噩夢及地獄,就算透過原著知曉衆柱們過去都有或多或少的悲劇,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產生共鳴,那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