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霹靂一閃】是單攻技,攻擊對象僅限一人,如果要攻擊更多的對象的話,那就得使出【六連】或【八連】等衍生技,通過變向,對周遭的人一一發起攻擊。
可現在,黎格的【霹靂一閃】已然是能夠做出羣攻效果,不用再像之前那樣變向了。
大多數人只能看到那道熟悉的雷光,那神速的一斬,卻沒有發現,這次黎格施展出來的【霹靂一閃】完全變成了範圍極大的大斬擊。
如果說,以前的【霹靂一閃】就只是閃過去,再揮刀一斬的話,那現在的【霹靂一閃】就是閃過去的途中還要蓄力,像一張弓一樣拉開,再朝着四周螺旋一斬,斬出一道雷電奔騰的圓輪軌跡。
這是黎格將日之呼吸中的【圓舞】與月之呼吸的【暗月·宵之宮】的要領融入【霹靂一閃】以後開發出來的斬擊技,意在將【霹靂一閃】的攻擊範圍擴大,達到不需變向即可攻擊多個目標,還是同時攻擊的目的。
於是,包圍住黎格的那些騎士便悲劇了。
他們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雷光,等雷光消散,黎格亦是出現在所有人身後,收刀而立時,那道大範圍的雷電一斬已經是落在他們的身上,斬破他們的胸膛、側腹、肩膀甚至是持劍的手臂,讓他們身上接連的綻放出血光來。
他們身上的防具居然連一絲抵抗都做不出來,要麼被大威力的斬擊給輕易破開,要麼被鑽了縫隙,砍在鎧甲的連接處上,讓沒有被鎧甲覆蓋的位置血光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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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衆多的騎士頓時接連發出痛嚎,有的當場倒地,有的直接跪下,有的鬆開手中的武器,還有的悶哼一聲失去意識,瞬間倒了一大片。
“…………!”
這一幕,讓在場衆人心中齊齊一震。
包括尤莉和赫穆林普,同樣是如此。
“你……還能使用劍技的特殊能力?”
赫穆林普將驚愕萬分的目光投向黎格。
黎格施展劍技時伴隨的雷電,一直都被認爲是某種特級劍技的特殊能力。
這樣的特殊能力,在【天楹之光】效果全開的狀況下,照理來說,應該是會使不出來的纔對。
可黎格不但使出來了,威力還比傳聞中的強上許多。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黎格的呼吸法可不是什麼特級劍技,呼吸流派的特性更不是什麼特級劍技的特殊能力,只是催動呼吸法時引發的效果,一種斬擊的現象而已。
它不用魔力來激發,更不用離體施展,所以就算【天楹之光】禁了黎格的魔,也禁不了他的劍技。
別說是雷之呼吸禁不了,就是有將魔力加入血液循環,用來增幅強化效果的日之呼吸,都不會被禁。
因爲使用日之呼吸時,魔力不需離體,只需要在黎格的體內流動,加入血液循環中就夠了。
既然魔力不需要離體,那日之呼吸便不會被禁。
除非【天楹之光】能讓人連魔力都調動不了,甚至是直接驅散人體內的魔力,否則黎格的日之呼吸就能正常使用。
畢竟,黎格的【自我救贖】技能的效果之一,就是免疫身體干涉。
想從外部壓制他?
可以。
想直接干涉他的肉體,對他的肉體造成影響?
不行。
當下,黎格無視了身後一一發出痛嚎,接連倒在血泊中的騎士,繼續慢慢的向着赫穆林普的方向走去。
見狀,守在王座前的騎士也拔出了武器,那些宮廷魔法師更是好似被權力之劍解除了禁魔,開始全力的吟唱起魔法來。
聽到那重重疊疊的幽遠詠唱聲,黎格動了。
若是他能夠使用魔法,他只需要發動【聖業·輪鏡】即可,屆時就能將所有的魔法反彈回去,根本不需要忌憚任何魔法的威脅。
但他現在發動不了魔法,既然如此,那他便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準備好鋪天蓋地的魔法來轟炸自己。
“月之呼吸·捌之型·月龍輪尾!”
說時遲那時快,黎格豁然拔刀,揮着散發着高溫的火紋黑刀,對着前方斬出一道範圍巨大的橫噼。
橫噼所化的巨型刃風立即轟出,帶着無數的圓月刃,一邊橫掃千軍,一邊破開地面,轟向了守在王座前的騎士及被這些騎士護在身後的宮廷魔法師。
“轟隆!”
突如其來的刃風一掃,讓正在架起武器,嚴陣以待的騎士們以及一個個詠唱中的宮廷魔法師均遭到了猝不及防的攻擊,在一聲轟鳴聲中,被刃風給掃飛了出去。
“月之呼吸·柒之型·厄鏡·月映!”
黎格再次斬出一刀,斬出一道道巨型的劍波,讓帶着弧線形的衝擊波的巨型劍波呈扇形的竄出,一路延地而行,刨開地面,掀起塵土,破壞着宮廳的地板,勢要吞沒那守在王座前的人。
“這、這是什麼劍技……!?”
“特級劍技……!?”
“他還會第二種特級劍技……!”
“糟了!”
騎士們剛剛擡劍,在巨型刃風的轟擊下變得東倒西歪,像是被劍刃的氣浪被掃中一樣,全身上下各個角落均迸出鮮血,好不容易纔有一部分人或是靠着劍技,或是靠着防具撐了下來,這會卻又是迎來延地而行的巨型衝擊波,有一個算一個,均都面色大變。
“轟!”
還不等他們做出抵禦,這第二波的攻勢便將他們完全吞沒,一聲轟鳴,炸飛了無數人。
頓時,不管是騎士也好,宮廷的魔法師也罷,均有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要錢的垃圾一般,一一摔倒在地。
他們呻吟着,痛哼着,哀嚎着,在地面翻來覆去,不少宮廷魔法師隨身攜帶的防護用魔法道具都被激發了,撐起一層層魔法結界、魔法屏障,那些魔法結界、魔法屏障卻紛紛像蜘蛛網一樣龜裂着,顯然並沒有足夠的力量完全擋下黎格的劍技。
這前後數次的大攻勢,便將整個王之間中聚集而來的騎士長、騎士長副官以及一個個在魔法界享有着莫大名望的宮廷魔法師一一擊潰,讓他們好似路邊的雜兵一樣,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這簡直就是噩夢。
這簡直就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