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第15章 案情
    段闊海伸手和他搭了搭,“老谷,你這話說的,這是我九隊的轄區,我若不來,那叫失職。

    我沒弄明白你們七隊摻和進來做什麼?”

    髮膠男道,“誰讓我們是中隊,你們是小隊呢,我們隊長說了,要體恤你們九小隊,力量薄弱,遇到案子,要我們七中隊主動擔當。

    再說,就憑你我的交情,關鍵時刻,我能不來助你一臂之力麼?

    喲,秦副隊,沒化妝都這麼光彩照人,嘖嘖,羨慕啊。

    老段,實在不行我這個副中隊長和你這個小隊長換一下吧。

    能和秦副隊長這樣的人間國色朝夕相處,那是何等的豔福。”

    說着,他又衝秦冰伸出手來。

    秦冰紋絲不動,“谷春副隊長,這裏是案發現場,死者家屬如此悲慼,你在一旁談笑風生,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吧。”

    谷春碰了個軟釘子,絲毫不覺尷尬。

    掛着鐵一胸牌的治安官趁機做了自我介紹,他叫賈政明,是城南治安社副社長。

    賈政明道,“……秦隊說案發現場,我以爲不妥,據初步探查,現場沒有打鬥跡象,有極大可能是自然死亡。”

    賈政明才彙報完情況,兩名大白褂走了出來彙報情況。

    和賈政明預判的差不多,死因是心肌梗死,沒有外力作用,也沒查出致命毒藥,死亡時間在昨晚十一點半。

    谷春拍了拍手,“既然是這樣,就沒我們什麼事兒了。老段,一起走,我送你一程,我們七隊新分了一輛公羊,那動力嗷嗷的,你也感受感受?”

    段闊海擺擺手,“沒長那個屁股。”

    “怎麼,你不走?”

    “職責所繫,不敢輕忽。”

    段闊海闊步朝主臥走去,秦冰、許舒隨後跟上。

    走到樓梯口的谷春,停了下來。

    段闊海一行來到牀前,便見牀上躺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許舒輕聲道,“嘴脣發紫,指甲發白,雙側瞳孔散大,表面不見傷痕,的確是心肌梗死的徵兆。”

    段闊海返回大廳,“曹夫人,曹總師臨死前,可曾說了些什麼?”

    曹夫人止住低泣,“我這幾日都不在家住,也是一早得到消息才趕回來的。”

    “誰最先發現的屍體?”

    “是冬梅,她早上給老曹送藥時,發現老曹已經去了。”

    “送藥?”

    “老曹一直有心疼的毛病,醫生說他心臟不好,老曹惜命,一直按醫囑定時服藥。”

    “二樓除了曹總師,還有人住麼?”

    “主臥對面的傭人房,是冬梅住,但昨夜冬梅沒住那裏。”

    “爲什麼?”

    “昨天老曹有訪客,談到很晚,老曹送走訪客的時候,冬梅已經在一樓睡下了。”

    “訪客?幾人?”

    “兩人。”

    “確信是兩位訪客走後,曹總師才發病麼?”

    “訪客走時,是十點半,老曹晚上服藥的時間,通常是十點,這次因爲有客,冬梅是十一點左右送藥給他的。”

    段闊海看向賈政明,“藥品可檢查過?”

    賈政明點頭,“都是常規用藥,不可能導致發病。”

    段闊海皺眉,看向秦冰和許舒。

    秦冰搖頭。

    “老段,我以爲你能整出什麼新鮮玩意兒,還不是個空。行了,既然你護食,我不跟你搶。”

    谷春哈哈一笑,帶隊下樓去了。

    許舒道,“昨天夜裏十一點半左右,可有誰聽見異響。”

    曹夫人身邊的兩名女傭同時搖頭。

    許舒走到牀前,輕輕敲了敲牀板和牀頭橫木。

    霎時,賈政明變了臉色,雙目放光,死死盯着冬梅和另一名叫夏竹的女傭,“分明胡說!

    曹總師心肌梗塞而亡,臨死前,承受何等的劇痛,必定會扭曲翻滾。

    這紅木大牀,輕輕敲擊,就梆梆有聲,你們居然說沒聽到任何動靜兒。

    當衆扯謊,是何居心!”

    冬梅和夏竹體如篩糠,曹夫人道,“半夜三更的,她們倆累一天了,睡得昏沉,聽不到也是正常。”

    她和曹廣校感情淡漠,現在曹廣校身死,她並沒有多少悲傷,只希望官府的人快些離開,不要節外生枝。

    賈政明冷笑,“曹夫人,沒問你前,不要亂搭話。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曹夫人嚇得臉色發白,連連揮手。

    “冬梅,夏竹,你們作幫傭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時睡覺怕也要豎起一隻耳朵。

    曹總師在樓上的動靜,你們怎麼可能聽不到,難道說,曹總師是被你二人合謀害死的?”

    賈政明幹治安官十多年了,經驗豐富,只一搭眼,就知道冬梅、夏竹有東西可挖。

    撲通一下,夏竹跪倒在地,“不關我事,不關我事,是曹興,曹興昨夜回過來,他,他威脅我們說,敢說出去,就劃花我們的臉。

    當時我們不在樓下,被曹興趕到柴房去了,所以,聽不到樓上動靜。”

    賈政明大喜過望,“曹興是何人?”

    “家裏的男工,平時負責挑水擔柴,打理花園。”

    冬梅趕緊稟告,“昨天十一點,我伺候老爺服藥後不久,曹興就來了,他臉上帶着傷,手裏拿着一把剔骨尖刀,把我和夏竹逼到外面的柴房。

    我和夏竹是等到天大亮,纔敢出門,發現家裏失盜,丟了幾對銀燭臺,還有一些金銀器。

    然後,我們上樓去找老爺,這才發現老爺死了。”

    “大膽!”

    賈政明怒喝一聲,“這麼重要的情報,你們敢不報,分明是合夥作案。”

    冬梅,夏竹連連叩頭告饒。

    賈政明一邊着人分審冬梅,夏竹,一邊派人火速去緝拿曹興。

    半個小時後,窗外傳來發動機轟鳴的聲音,緊接着,樓梯處傳來密集的聲響。

    卻是,谷春一行去而復返。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案子不簡單吶。”

    谷春才踏入大廳,一抹油頭,“老段,你頂的時間也夠久了,回去歇歇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

    段闊海道,“老谷,都是明白人,廢話就別說了。我提醒你一句,別壞了規矩。”

    谷春呵呵笑道,“哪有人壞規矩,都是爲站裏辦事嘛。”

    兩人正說着話,許舒走上樓來,,“口供一致,冬梅和夏竹的嫌疑可以排除。”

    賈政明着人分審冬梅、夏竹的時候,他來回在兩處巡視,時刻掌握動向。

    賈政明略有憂愁地道,“曹興的嫌疑怕也不大。他不過是個家賊,求的是財。

    而且,主臥用的同心鎖,除非主人開啓,只能暴力打開。

    然而,鎖芯並沒有破壞的跡象。”

    谷春皺眉,“那會不會是昨夜的兩個訪客作案?”

    賈政明道,“兩個訪客七八點左右來的,十點半之前,兩名客人先後離開。

    十一點的時候,冬梅親自伺候曹廣校服藥。

    而曹廣校的死亡時間,是在十一點半。

    那兩名訪客的嫌疑,當然可以排除。”

    谷春一拍窗臺,“他孃的,鬧來鬧去,還是個空。”

    許舒低聲問秦冰道,“姓谷的怎麼這麼盼着出兇案?”

    秦冰悄聲道,“因爲功績對超凡小隊實在太重要,有功績就有功點。

    不說別的,倘若這回真出了兇案,被咱們九隊告破,你的職級基本馬上就可兌現。”

    “什麼!”

    許舒眼睛亮了,“賈副社長,那兩名訪客雖然可以排除嫌疑,但作爲案發前最後見到曹總師的幾人,不管怎樣,也得帶來堪問一二。”

    賈政明瞥了許舒一眼,看向段闊海,“段隊長,這位是?”

    谷春嘿笑,“好像叫什麼許舒,在九隊掛個名,我聽說還是白身。老段,你這可是開先河了,頭一遭咱們這樣的隊伍出現了白身,哈哈……”

    “你很關注我們九隊嘛,我說這幾日我們的辦公駐地老是鬧賊耗子。”

    段闊海彈了彈手裏的菸灰,“賈副社長,許舒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務必配合。”

    “是!”

    賈政明立正回道,“人早去找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

    許舒悄聲問秦冰,“賈政明鐵一,老段鐵二,老段就高一級,怎的老賈這般反應?”

    秦冰白了許舒一眼,“咱們是什麼部門?”

    許舒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說,以後我憑着那張工作證,也能耀武揚威了?”

    “如無必要,你最好別嘚瑟。”

    秦冰澆下一瓢涼水。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自行車哐哐聲,不多時,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一個掛着鉛二胸牌的治安官用盡全力將自己渾圓的身軀搬上樓來,劇烈喘着粗氣,賈政明急了,劈頭蓋臉訓斥,“再不說話,老子讓你以後永遠喘不了。”

    胖治安官呼哧帶喘地道,“查實了……曹興昨夜夥同兩名竊賊,進入曹家盜竊,共盜得銀燭臺三件,青銅擺件……”

    賈政明聽不下去了,“廢話什麼,把人帶上來。”

    很快,三名竊賊被押了上來,三人臉上都帶着傷,顯是吃了不小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