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弄啥呢,比打坐?總得爭點什麼吧,再耗下去,等傳送陣發動,大家各自歸家?”
許舒聽鍾甄和凌天放對話時說過,和園開啓滿一天,傳送陣便會開啓。
也就意味着,在這裏的時間不多了。
他心情很不好,早知道四層是這德行,說啥也不來,賴在三層打拼一番,弄個一株兩株源果、源葉,靜等傳送陣開啓就是了。
坐了將近十分鐘,許舒腦海閃過千般念頭,想找機會脫身。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牆壁,忽然閃動一陣幽光。
幽光閃過,彷彿去掉了遮掩法陣,牆壁正中現出一個一丈闊,兩丈高的石拱門。
石拱門前,設着兩尊石刻跪相,一男一女,一左一右。
石像的雕刻技藝明顯不過關,但從兩尊跪相還是能窺得真人的幾分神韻。
男的豐潤俊朗,女的溫婉柔美。
許舒緊緊盯着兩尊石像,心裏煮開了鍋。
聯想到三層石壁上宛若溝壑的劍痕,許舒能輕而易舉地辨認出這兩尊石像的雕刻手法,和劍痕印記如出一轍。
換言之,兩尊石像是出自樓寒徹之手,是他用劍法雕刻出的。
結合日記,這兩尊石像的身份,不言而明。
男的必是卓臨風,女的當是蘇塵畫。
雖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但許舒還是覺得樓寒徹這種搞法,實在上不得檯面,大好男兒,如此行徑,近乎自辱。
他正揣測暗生,盤膝坐地的三人,全動了。
許舒這才發現,圍繞着石拱門,灑落一圈暗色光影。
而他所在的位置,距離光影邊沿還隔了七八丈。
而光影囊括在內的,還有四根三丈高碗口寬的四根石柱。
每根石柱上,皆繪着圖象,年深日久,已然模糊,看不出是何種圖騰。
三人同時撲出,衝向的正是石拱門方向。
鬼面將軍和馬臉老者戰成一團,出手快比閃電,隱隱有氣流溢出。
兩人似乎在爭搶着石拱門內的一件物事,兩人遮住許舒視線,他看不真切。
但兩人的動靜兒,讓許舒徹底麻了。
氣勁,他看到了氣勁。
這是體士階序五內鍊師纔有的實力啊。
不是說,階序越高,越容易失控麼?來到這裏的壓力就越大麼?
傳這種謠言,是恨我不死?
砰地一聲巨響,魚怪大漢揮舞着三尖叉,瘋狂地砸着卓臨風的跪相。
每一下都氣勢絕倫,看威勢竟有蓋過鬼面將軍和馬臉老者的跡象。
轉瞬,他便拍出百下,自己嘴角,鼻孔都溢出血跡。
那跪相似乎有某種神祕力量籠罩,只灑落些許石粉,完好無缺。
忽地,石拱門處又有光影閃動,屏障再生。
石壁又恢復到了許舒初來時模樣。
魚怪大漢、鬼面將軍、馬臉老者倏地退回遠處,各自盤膝打坐。
許舒暗道,“這纔打了多會兒,三人喘得這麼厲害,看來此間混亂源力對三人還是有極大壓制,還好還好,下次再開打時,我先走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