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204章 銀屍伴我行
    此言一出,許舒眼睛亮了,他嘆息一聲道,“也罷,都是自家兄弟,關鍵時刻,我不出力,誰出力。

    不過,那寶貝身上怕有禁制,我若帶出暗山,只怕被先生知曉。”

    江宏擺手道,“多慮了,那寶貝出意外後,曹帥想盡辦法,甚至將那寶貝投入陰坑深處,希望能破解銀屍陰竅上的異變,奈何異變沒有解除,卻把加持在那寶貝上的禁制給消解了。

    這正是曹帥焦急的原因,只怕蒲先生已經知曉那寶貝出了變故。

    幸運的是,先生最近一段時間,杳無音訊。

    曹帥便想趕在先生歸來之前,解決那寶貝的麻煩。

    所以,你只要有本事,大可施展。

    只要成功,根本不用我保舉,曹帥絕忘不了你的功勞。”

    許舒拱手道,“也罷,左右是一搏,若是失敗,諸君還要替我作保纔是。”

    衆鬼胸膛拍得山響。

    商議完畢,江宏取出銀屍,便交給許舒一個嶄新的須彌袋,並傳給了他陰魂祭煉須彌袋的法門。

    不消片刻,許舒便掌握了,成功將銀屍挪入須彌袋中。

    在江宏地熱切期盼中,許舒帶着銀屍出發了。

    纔出蒲氏暗山,他便將銀屍挪進了綠戒。

    接着,他轉到大嶼縣城,在約定的祥悅客棧找到了老劉和老七。

    他沒忙着離開大嶼縣,而是驅車趕到大嶼縣治安社,借了電報機,直接給春申站發去電報,詢問到近衛軍報到事。

    不多時,他便得到了回覆。

    柳長川言出無虛,果真給許舒請了七天假。

    算上已經用掉的五天,許舒需要在後天傍晚,趕到蘭陵兵站。

    時間倉促,許舒來不及趕回春申,他讓老七驅車,直接趕到五十里外的齊安火車站。

    他從齊安火車站上車,耗費兩天一夜,終於在約定時間內,趕到了蘭陵兵站。

    他抵達時,整個蘭陵兵站簡直成了一個亂哄哄的火車站。

    板車,騾車、馬車,汽車擠成一團,大量的糧草堆積如山,還有穿着各種式樣制服的兵士。

    從士兵的制服上,許舒很容易就判斷出這些士兵來自各地的鎮軍。

    相比近衛軍的服裝、器械統一,鎮軍在這方面做的還差很多。

    他趕到報到處,出示了徵召函後,那邊立時給開了條子,讓他趕到一座二層樓的紅房子去報到,並說明那處是專供超凡者報到。

    隨即,許舒找到紅房子,走完了流程,得到了一套近衛軍制服。

    許舒摸着綿、麻混紡的制服,眉頭微蹙。

    眼下已入寒冬,這軍服澹薄的嚇人。

    負責分發制服的軍需官見許舒神色不善,趕忙道,“實在是抱歉,前線喫緊,已經抽調了多批鎮軍補充。

    庫存的冬服早就分發光了,只能發夏季常服了。您務必克服一下,我給您選了個大碼的,您可以把制服套在最外面。另外,臂章,肩章,暫時也用光了。您只能抵達前線,再做補充。”

    若是一般的超凡者,這位軍需官斷不會如此小心翼翼。

    因爲許舒的徵調函寫得明明白,是副社級轉軍,那就得是副營官的級別。

    副營官在近衛軍中已經夠得上中級官的門檻了(和諧的原因,很多詞用不了,大家腦補)。

    許舒懶得在這小事上浪費時間,領取了車票,和前線報到文書後。

    他找地兒換上制服,吃了頓夾生大鍋飯,下午三點十分,他登上了一輛馳往西北的綠皮列車。

    他找個頭排靠角落的椅子,頭在車玻璃上歪了,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這一段時間,他就沒怎麼睡過覺,睏乏得不行。

    他不知睡了多久,被人叫醒,睜開眼來,一名身材圓潤的軍官立在他身前,冷聲喝道,“睡那麼死,到哪兒你知道麼?還不滾起來,也不看看自己肩膀上抗幾朵花,也敢佔座。”

    許舒瞥了一眼他肩頭肩花,判斷對方是哪個大人物的隨員。

    不然,區區一個副連官,萬難有這般氣勢。

    他無意惹麻煩,起身把座位讓開,副連官冷哼一聲,胖大的身子瞬間將座位佔滿。

    許舒擡手看了看錶,一覺睡了五個多小時,擡頭看向窗外,已是傍晚時分,如火的晚霞,流瀉在一望無際的青青麥田中。

    很快,他看到了路安市的牌子,默默一盤算,離到前線少說還有二三十站。

    他伸個懶腰,往後面一截車廂走去。

    他猶記得,那截車廂沒有設座位,好像是貨車廂改的客車廂。

    許舒到時,車廂裏空空蕩蕩,他找個背風的角落躺了下來。

    不消片刻,便又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許舒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條薄薄的毛毯。

    才一定睛,卻發現車廂裏擠滿了人。

    “嘿,哥們兒,你這一覺睡的,真香呢。”

    說話的是個斯文青年,十八九歲模樣。

    許舒趕忙盤腿坐了,捲起毛毯,“哪位的毯子,多謝了。”

    一個短髮圓臉女孩接過毯子,塞給她左邊的一個瓜子臉女孩,她有着一頭烏黑油亮的頭髮。

    看發茬,明顯是新剪短了。

    她衝許舒微微點頭,便將毛毯塞進身後比她人還胖一圈的行囊裏。

    “幾位是新入伍的?也要去前線?”

    許舒一眼就看出衆人身份不對,只有書卷氣,絕無行伍氣。

    斯文青年道,“我們都是江北機械學院的學生,臨時被徵招入伍的。

    前線喫緊,我輩自當棄筆持刀,報效國家。”

    許舒催動觀察家超凡能力,並沒發現這些人身上的超凡屬性。

    他想不明白,這檔口,前線召集一幫學生兵去做什麼。

    他心裏總覺得不好,大周如果混到要緊急抽調學生前去支援前線,總不是什麼好事。

    “你叫什麼?也是才入伍的麼?以前是哪個學校的。”

    短髮女兵笑着問道。

    “我叫許舒,的確是才入伍的,春申大學剛畢業!”

    此話一出,一車廂的人都驚了。

    “春申大學的!”

    “全國重點大學啊!”

    “他也是學機械的?”

    嘈雜的議論聲,很快引來了一個一臉絡腮鬍子的兵長。

    他喝叱一通後,一眼就發現混在人羣中的許舒制服型號不對,喝令他速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