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第45章 主陵所見
    曹帥此言一出,興週會衆人大驚失色。

    “萬萬不可,調度之權,非同小可。”

    “殺鬥場上,死生之地,豈能權操他手?”

    “……”

    農勁松雙手虛壓,止住喧騰,“無妨,曹先生是聰明之材,不會瞎指揮的。

    就按曹先生說的辦,曹兄,當務之急,可不是你我在此間,談長論短,多拖一分鐘,你我兩方的希望,就會減上一分。”

    曹帥大手一揮,“那還說什麼,出發,農兄,便由你的人打頭陣。”

    農勁松不願浪費時間,當即率衆朝東南方向的隧道衝去。

    曹帥衆鬼紛紛脫出煉屍,他用儲物寶物收了一衆煉屍,衆鬼再度聚成憧憧鬼影,跟在興週會衆人身後飄飄忽忽起來。

    就在農勁松和曹帥商議之際,許舒趕到主陵。

    隔着主陵還有半里路的時候,許舒收了黃金翅膀,改用雙腿奔行。

    才奔出百餘米,便被警戒隊伍發現,他早就持拿證件在手。

    在檢查完證件後,他被四人組的警衛隊牢牢夾在中央,直到進了主陵,見到柳長川,才得自由。

    此刻,佔地近兩畝有餘的主陵中央寢殿,已聚集上百號人。

    沿途衛兵不斷,綿延到偏殿。

    巍峨的墓殿被一串串臨時假設起的燈泡,照成暖黃色調。

    此刻,中央寢殿中,正人聲鼎沸,繁忙得不亦樂乎。

    主要的熱鬧集中在兩處。

    一處位於主陵的西南方向,那裏佈設着一個直徑三米有餘的巨大金黃色金屬陣盤。

    陣盤四角各擺放着四枚黑色陣石,陣盤中央有一個邊長二十釐米左右的正方形孔洞。

    一股股蒼茫的氣流,通過正方形孔洞流溢而出,隔着老遠,許舒便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氣息的存在。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混合了宏大、純厚、踏實、卷唸的古怪感覺。

    就在這金黃色的陣盤上空,赤色龍氣氤氳不散,盤旋不絕。

    而在距離金黃陣盤百餘米外的東南方向,那邊的動靜兒就更大了,三十餘位辨陰士按六合歸元陣方位安坐,各自口中誦唸有詞。

    在他們身前,一條條陣紋,綿延向中心位置匯聚,迢迢白氣隨着點亮的陣紋緩緩託舉,升至三丈高處,死死包裹着一具黑色屍棺。

    此番介紹,說來話長,實則是許舒一目可辨。

    揮散警衛隊的柳長川將他帶到僻靜處,低聲詢問究竟。

    許舒一番分說,掩去“七星嫖客”、“同鬼面將軍糾纏”等細節,大差不差地說明白經過。

    柳長川驚得眉飛色舞,“我就說,這龍氣和屍氣,怎麼恰好同時趕到,機緣也太好了。原來還有如此一段糾葛。”

    他嘖嘖嘆道,“你小子還真是員福將,設若無你,這龍脈豈不就被那羣悖逆狂徒給潰散了。”

    “什麼福將,柳站長,也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伴隨着這道聲音,兩人相伴行來。

    說話的那人,一身黑色筆挺正裝,一看便知是高檔毛料,身形頎長,大背頭,滿月臉,二十七八年紀,顧盼雄飛。

    在他左側那人,五短身材,四十出頭年紀,一身道袍,手持拂塵,面色暗沉,氣質幽冷。

    才瞅見兩人,許舒的注意力便全被道袍中年引走,主要此君身上的道袍紋飾,和他曾在陳開走道袍上所見如出一轍。

    無須說,此人多半出自龍山觀。

    “難道是龍山觀那位傳奇觀主陳彥中?”

    許舒才冒出這個念頭,隨即否決,看年紀不可能比陳開走大,陳彥中可是陳開走的師兄。

    他正納罕,耳畔傳來柳長川的聲音,卻是在給他介紹此二人的身份。

    背頭青年大號趙乾坤,乃是總站派下來的特使,全權負責此次定陵龍脈桉,別看年紀輕輕,乃是階序五的內鍊師。

    除此君外,場中衆多控制怨屍的辨陰士,大量的高階超凡者,都是總站從別的超凡站抽調而來。

    爲了定陵龍脈大桉,總站幾乎是將能調動的人馬,全調集過來了。

    而趙乾坤身旁哪位,乃是新晉的龍山觀觀主蘇憲華,乃是辨陰士途徑階序三的靈道士。

    以前只是龍山觀的一位長老,忽然被退位的陳彥中欽點爲繼任觀主。

    許舒快速消化着資訊,趙乾坤已闊步近前,朗聲道,“柳站長,我瞧這位兄弟是從氣龍和屍棺飛入的隧道方向來的,不像是你派去的探子,倒像是追着氣龍和屍棺而來。”

    他在此主持大局,自然“耳聰目明”,許舒纔出現,他就關注到了,等着柳長川彙報,卻沒想到盡看着柳長川和許舒湊在一處竊竊私語了。

    柳長川道,“這位是定陵派出所所長許舒……”

    趙乾坤打斷道,“我知道,宗門管理委員會委員長嘛,這官銜,咱聽着也羨慕的不行?

    近來,定陵附近的縣、鎮給上面呈文,反映這位許所長的狀子不老少,我有幸看過一些,這位許大委員長真是個人才啊。”

    趙乾坤滿月臉上,皮笑肉不笑。

    許舒暗道“糟糕”,初次照面,怎麼就得罪了欽差大臣?

    柳長川纔要轉圜,趙乾坤擺手道,“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說說吧,許所長,你從何處來,有什麼情況稟告?”

    許舒怎麼和柳長川說的,便怎麼向趙乾坤轉述。

    趙乾坤面色陰晴不定,許舒話音方落,他尖刻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聽着像畫本傳奇,若給這章故事取個回目,是不是要叫’勇所長智救龍脈、悍許舒獨敗羣雄’?

    蘇觀主,我看你我也用不着在這裏白熬氣力了。我等數百人之功,也決難及許所長一人之功。

    羞煞!愧煞!”

    許舒暗暗叫苦,這姓趙的是哪根筋不對,非槓上自己?

    柳長川道,“小許功大功小,有功無功,當然不能憑他一言而斷。但他通報的警情,我看必須要重視起來。”

    “哈哈哈……”

    蘇憲華忽地仰天大笑起來,笑罷,朗聲道,“當真是許久沒聽過這麼狂妄的笑話了。設若當時情況,如這位徐所長所說,他非有三頭六臂的能耐不可。”

    話至此處,他冷視許舒,“小子,你可知誑言是要下拔舌地獄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