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第74章 老朋友
    “果然,陰魂壯大到一定程度後,便能衝開陰竅,脫體而出,太好了!”

    許舒高興得險些炸開。

    他聽陳開走說過,龍山觀觀主陳彥中便能陰魂脫離而出,魂遊於外。

    這等能耐,可不是一般辨陰士能有的。

    至少凌天放這個層級,想也不要想。

    對許舒而言,他暫時還想不到陰魂脫體而出的用法,但現階段能助他節約開支是一定的。

    封魂符的價格實在太貴了,並且有錢還沒處買去。

    可不知從何時起,他需要陰魂出竅的次數,開始勐漲。

    如今,他綠戒中的封魂符早已耗空。

    當此之時,他忽然陰魂壯大,能自動離體,再也不用被封魂符所束縛。

    他甚至忍不住想,有朝一日,陰魂壯大到一定程度,會不會也滋生出高階辨陰士那樣的法力。

    真到那一步,自己算是道武雙修。

    懷着美好的憧憬,許舒進入了夢想。

    許是修煉壯魂法的結果,他這一覺睡得極沉,毫無警覺。

    許舒才睜開眼來,一個激靈從牀上一躍而起,魚腸劍已脫體飛出,嗖地一下收回牀下。

    “飛劍!”

    陳太雷驚聲喝道。

    “嘛呢,守靈呢?”許舒心中後怕不已。

    大戰才歇,他便回家睡覺,其中風險,許舒門清。

    一旦興週會的餘孽殺上門來,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睡覺,也沒放鬆警惕。

    自入超凡世界後,他沒過過幾天太平日子,警惕向來極高。

    他沒想到的是,今番修煉壯魂法,陰魂大成後,讓他的睡眠狀態爆好,這一覺睡得實在是太死了。

    這會兒,不止陳太雷站在他牀前,還有郭仲通、侯靈。

    三人在他牀前一字排開,宛若遺體告別。

    事實上,這三位在許舒窗邊,已經站了十多分鐘。

    “服了,老大,就您這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的氣度,我這一輩子也學不來。”

    侯靈由衷讚歎。

    郭仲通比出個大拇指,“許老弟,你這心是真大啊,大戰才結束兩天,外面都鬧翻天了,到處都在找你,你竟跟沒事兒人似的,跑回家裏睡大覺,郭某隻能道一個‘服’字。”

    “你小子竟學會以氣馭劍了,世嘗有天才,你是命世之才啊!”

    陳太雷還沉浸在那柄飈射而出的飛劍帶給他的強烈震撼,難以自拔。

    他是親眼看着許舒一點點成長起來的,他猶記得當初許舒拎着點心,捧着錢鈔,來找自己指點武學知識的場景。

    雖然那時候,陳太雷已瞧出許舒的不凡,但也只是驚豔許舒的學習能力。

    可今時今日,許舒如沖霄雲鶴,成就如此修爲,陳太雷已經被驚豔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許舒知道陳太雷誤會了,他的飛劍是血煉之器,憑意念催動,壓根不是什麼以氣馭劍。

    適才,飛劍催出,是剎那間的反應,只有意念加持,纔有這麼迅速,靠丹息駕馭,根本來不及。

    許舒不打算解釋飛劍,他憂心的是春申站的局勢怕是不妙,不然這三位不會一塊堆找來。

    郭仲通隨後的通報,證實了他的猜測。

    當日,怨屍飛天,引發異象,定陵劇震,各方勢力紛紛退出。

    一場大戰以這樣的局面收尾,對各方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

    趙乾坤狂組織力量,主抓兩件事。

    其一,追捕怨屍。

    天問級的怨屍,不管從哪個角度講,都是難得異寶。

    其二,追捕鬼面將軍,搶奪傳國璽。

    這件事的重要性和緊迫性,遠遠超過第一件。

    傳國璽是大周新執政執掌國政的正統象徵,如今傳國璽還吸收部分龍氣,越發成一件國運祕寶。

    如今,這傳國璽被鬼面將軍一個大禾人搶走。

    此事一旦不能善了,可以想象中樞必定掀起驚天風暴。

    如今兩件事都沒個結果,怨屍不知所蹤,鬼面將軍成功走脫。

    事情沒辦成,但結桉的述職報告是一定要寫的。

    三人找上門來,就是要給許舒提個醒,春申站的風向開始變了。

    “站長呢,他什麼態度?”

    許舒快速套上一件運動T恤。

    郭仲通道,“去總站了,爲你的事兒,他沒少和趙乾坤頂牛。

    但趙乾坤的來頭似乎不是一般的大,站長壓不下他,只能跑去總站找人,希望有個好的結果。”

    許舒繫上腰間的鬆緊帶,眉頭一沉,“三位保重,某還有要事,來日再聚。”

    話音未落,許舒奪門而出。

    他深諳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

    事情到這一步,連柳長川都閃了,趙乾坤在春申站豈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許舒地位低微,完全只有聽趙乾坤吆喝的份兒上,這等情況,他還不走,更待何時。

    豈料,他人才到院中,便有一彪人馬橫堵門前,不遠處有治安室的大隊治安官出馬,將整條街都封禁了。

    大上午的,整個街道一片死寂,連吳老二報亭裏常年播放“情哥哥俏妹妹”的收音匣子也停了鼓譟。

    許舒在院中站定,數道身影大踏步迎着他行來。

    “夏理事!”

    郭仲通驚聲喝道,一張臉瞬間暗沉。

    跟行出來的陳太雷、侯靈也都擰着眉毛,看向許舒。

    許舒面色如常,遠遠沖走在頭前的威嚴中年拱手道,“夏理事,好久不見,下官有禮了。”

    “有禮無禮的,不重要,跟我走一趟吧。”

    夏理事仰觀青天白雲,看也不看許舒。

    “這話從何說起?”

    許舒笑道,“夏理事,上回在臨江大廈摔了一跤,脖子還沒恢復?”

    此話一出,夏理事脖子咯吱一聲響,噴火的雙眸終於鎖定許舒,一字一句道,“別急,待會兒,你最好祈禱能躲回自己嘴巴里。”

    “行了,老夏,你不是外調了麼,現在既然回來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何必大動干戈。”

    陳太雷含笑說道。

    原來,這位夏理事不是別人,正是夏元讓。

    彼時,蛟龍血拍賣會上,許舒得罪夏元讓的親屬,雙方因此結怨。

    後來,夏元讓出招,讓麾下折辱段闊海夫人,許舒一怒出手。

    彼時,正值新年,夏元讓行將升任春申站副站長,正於臨江大廈頂樓大宴賓客。

    許舒找上門去,擇機發難,逼得夏元讓出手。

    雙方大戰一場,地位和實力都佔優的夏元讓,生生被許舒打得墜下頂樓。

    夏元讓顏面盡失,在春申站無容身之地,申請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