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155章 世界地圖的bug
    黃達發偏愛美豔熟婦,專挑名門貴婦下手,鬧出種種醜聞,不僅羞辱權貴豪強,便連中樞亦覺威權大損。

    中樞屢次嚴令超凡總站破案,超凡總站也派出了精銳隊伍,要麼鎩羽而歸,要麼死傷慘重,至今未能擒獲。

    並且,每超凡總站的抓捕失敗,黃達發都會展開報復行動。

    執政十二年……

    提及紀年,許舒總忍不住吐槽。

    國史館爲拍馬執政,總是願意在國史和檔案上,選擇按照執政掌權初年爲新紀年。

    此風氣還發展到了行政機構內部的資料編纂上來。

    如今是執政十六年,但官方對外,以及報刊上,都選擇用立憲來紀年,執政十六年,亦是立憲四年。

    許舒看到的資料顯示執政十二年,也就是四年前,超凡總站抓捕失敗,黃達發報復,在陝中,兩江連續作案。

    並且,一改往日的蠱惑、誘導,直接用強。

    綏華城南,黃達發逼奸不成,連續殺傷人命五十餘口,轟動天下。

    官方只能抓了個替罪羊,平息民怨,在內部資料上,明明白白記錄着黃達發作案,在逃。

    斑斑罪案,資料充斥小半個房間,也造就了黃達發案,今時今日的地位。

    如果說僅僅只是追捕一個強姦犯,賞功堂給出如此高的等級,此案早就被人搶走了。

    畢竟黃達發再是罪孽滔天,資料上記錄的實力有限,對諸劍山的選人而言,便是明擺着的一塊大肥肉。

    事實上,許舒是最後趕到賞功堂的,黃達發案依舊無人擇取。

    這其中,自有緣由。

    一者,黃達發影響力極大,一旦無法破案,必成笑柄。

    二者,黃達發報復性極強,一旦抓拿失敗,黃達發必然報復,再弄出惡性案件,辦案人必受牽連。

    三者,一月時間,實在太緊,且只能根據過往資料,判定黃達發現藏身於亂星峽谷。

    連黃達發的具體位置都不能鎖定,再算上來回路程,時間簡直有限得可憐。

    四者,也是最重要的因素,黃達發犯案多年,而不能逍遙法外,其人陰狠毒辣謹慎是一定的。

    兼之亂星峽谷,本就是個混亂淵海,到處都是危險,且黃達發依附於當地某個厲害勢力,想要剷除黃達發,何其難哉。

    以上種種,註定了這個案子沒人肯接。

    可以說,即便在賞功堂同類級別的案子中,此案的難度指數也是遙遙領先。

    許舒當然有別的選擇,但他還是選定此案。

    不爲別的,只因他實在看不慣黃達發的惡行。

    對那些死難在黃達發手中的可憐女子,報以極大同情。

    如花美婦,既然得手,本該愛憐,何苦做賤!

    他已打定主意,若不能在一月之期結案,他也不打算出亂星峽谷了。

    總之,此去不解決黃達發,他絕不回程。

    要解決黃達發,必入亂星峽谷。

    而要入亂星峽谷,沒有別的途徑,只能來維安。

    自打源力徹底擴散後,這個世界就在急劇變化着。

    不僅普通人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帶着世界地圖也開始bug頻出。

    距離世界地理大發現,過去已經一百多年了。

    按說,世界上已經沒有人類未曾踏足的地方,地理圖也早已補充完備。

    可源力擴散以來,世界地理圖也崩壞了,總有些未知的地方冒出來,不存在於地圖之上,卻實實在在存在於這個世界。

    亂星峽谷,便是其中之一。

    許舒曾在金銀島聽過的冥冥海,也是其中之一。

    當然,艾斯天族所在的“冥界”,更屬其一。

    許舒找亂星峽谷,只能根據前人追擊黃達發留下的資料。

    而資料顯示,來維安碼頭。

    具體方法,並未提及,只能留待許舒自己發掘。

    來的路上,許舒早就打好了腹稿,既是去往非同尋常的地方,只能找非同尋常的途徑。

    入得維安碼頭,在四周巡視一番後,他徑直走到一家喚作仙客居的客棧。

    仙客居位在碼頭左側,視野開闊,許舒要了三樓的包房,三面皆開着窗子,足以俯瞰整個碼頭。

    他在包房一呆就是六個小時,從正午時分,直待到夕陽西下。

    許舒自然不是閒了沒事兒,而是開啓觀察家異能,搜索碼頭上的地頭蛇,進而觀察地頭蛇中喫消息飯的那一撥。

    若有可能,尋覓其中的頭目。

    除此外,許舒也利用這空閒功夫,改變了自己的妝容。

    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他便從一個英俊小生,化作一個冷峻中年。

    六個小時過去了,許舒揉揉發酸的眼睛,收了異能。

    他的一番辛苦,並沒白費。

    觀察家異能,察辨幽微,用在找尋蛛絲馬跡,再合適不過。

    夕陽的豔影灑在許舒扶在欄杆的大手時,許舒在桌上排下五枚銀元,下樓去了。

    出得仙客居,許舒直奔王麻子麪館。

    相比仙客居的古色古香,王麻子麪館,就是個簡易的棚戶,裏面置了十幾張桌子,幾乎坐滿。

    食客都是穿短打,或光着膀子的力巴,幾乎人人一大碗爛肉面,就着大蒜,喫得熱火朝天。

    許舒闊步行來,驚動了大半食客。

    他一身海西進口的瀟灑運動裝,和棚戶裏衆人打扮格格不入。

    許舒並不理會衆人驚疑的眼光,直接在東側的一張缺了一角的樺木桌後坐了。

    同桌的是個穿着短打,敞着懷的胖子,三十幾許年紀,左側眼睛到顴骨生着一個月牙形的刀疤,像是匕首剔出來的。

    許舒要了兩碗爛肉面,喫不慣生蒜的他,又要了一碟辣椒油。

    兩分鐘不到,許舒便將兩大碗爛肉面送進了五臟廟,他兇猛地喫相,驚呆了一衆力巴。

    同桌的刀疤臉胖子比着大拇指道,“痛快,看你老兄喫飯,當真是痛快!老闆,再給這位兄弟來兩碗麪,我請客。”

    許舒抹抹額頭上細密的汗粒,笑道,“多謝,我喫飽了,這爛肉面的滋味當真不錯,連魂兒都熨帖了。”

    “哈哈哈,還是文化人會比。”

    “這位先生不像是本地人,做啥營生的?”

    “……”

    見許舒不裝,有那健談的力巴,便攀着許舒聊了起來。

    許舒也不矯情,便配合着談了起來。

    他口才了得,見識又廣,談起五湖四海的見聞,引得驚呼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