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225章 舊譽
    黃鶴眼睛一亮,看向方式雲,不待方式雲開口,孟憲臣先說話了,“只怕沒那麼簡單,諸位有所不知,許舒在記功牌公佈後,於廣場上,幹爆了挑釁他的選人的丹宮。

    此人名叫鄧伯衝,是超品堂金將出身,也是十三名紫衛之一。

    這個情況,我也是才瞭解到的,仔細找人問了當時的具體情況。

    許舒竟拿下發的規典作伐,條條都卡得上,我問過執法堂的老薑。

    他說許舒的手段不合情,但合規,執法堂來斷,也只能面叱許舒下手太狠。

    當然,這都不是我們要理會的。

    我現在好奇的是,既然這傢伙這麼心思縝密,手段狠辣,爲何會幹出審訊室動手的蠢事。

    他難道不知這是天大的罪過麼?所以,我認爲這裏面肯定有東西可挖。”

    方式雲道,“許舒的資料還是太少,靠檔案上的那點遠遠不夠。

    對了,你們說執法隊進來前,他曾往胸前掛了枚軍功章?”

    黃飛宇道,“我記得很清楚,長得像軍旗模樣!”

    “什麼!”

    黃鶴和方式雲同時驚了。

    “怎的,一枚破軍功章而已,近衛軍中有軍功章的車載斗量,姓許的有什麼了不起。”

    黃飛宇甕聲道。

    黃鶴恨鐵不成鋼,“叫你平日多看點書,非不聽,遇到事,跟蠢貨無二。”

    孟憲臣老臉一紅,覺得黃鶴是在含沙射影。

    方式雲道,“軍旗造型的軍功章,只有一種,那就是特級英雄勳章。

    近衛軍中活着的特級英雄,一個巴掌數得清。

    許舒還在近衛軍中服過役?如果是這樣,拿下他,若要動刑,肯定要近衛軍聯席會通過。

    聯席會說不得還要派員來監督整個審訊過程。”

    “這麼厲害!”

    黃飛宇梗着脖子道,“有沒有可能,那小子僞造的軍功章?”

    黃鶴如看白癡一般盯着黃飛宇喝道,“他嫌自己死的太慢麼?”

    不用黃鶴吩咐,方式雲搖動了中堂的紅色電話,一連打出去三個電話,方式雲放下話柄,臉色有些陰沉。

    “怎的?”

    黃鶴冷聲道。

    方式雲道,“太妖孽了,許舒不僅有特級英雄勳章,還獲得過護國勳章。”

    此話一出,彷彿颳起十二級風暴,黃鶴差點從座椅上跌坐下來,黃飛宇雙眼暴凸,他再無知,也聽過護國勳章。

    孟憲臣則冷汗直流,深深地後悔自己摻和進這個爛泥塘中來。

    “護國,護國勳章,如果真獲得護國勳章,肯定要上大周時報的,將有執政親自頒發勳章,怎麼沒聽到說過?”

    黃鶴聲音發飄。

    方式雲道,“我問得很仔細,因爲當時,許舒滅殺超品堂的列炎,弄出的影響很不好。

    護國勳章被取消下發了,但官方還是認下了他的功勞,給記錄在案了。

    所以說,咱們審訊他可以,真要動刑,必須由軍方聯席會批准。

    許舒,顯然是知曉這條規則,所以才當衆佩戴上特級英雄勳章,爾後激將你們先動手,他再還手。”

    “好個賊子!”

    黃飛宇道,“我們大可推說,是他先動手,他只自己一個,咱們卻有這許多認證。”

    孟憲臣木了臉道,“姓許的肯定早想到了,沒見他打完後,直接搶影音珠。

    現在想來,弄那個影音珠簡直就是最大敗筆,沒有拿到證據不說,反倒讓姓許的掌握了證據。”

    方式雲道,“也算不得什麼證據,許舒又沒喫虧,他拿着個也鬧不出個什麼。”

    黃鶴擺手道,“現在扯這些四五六,還有什麼用,老方,現在將這玩意兒送回去還來得及麼?”

    黃鶴指着桌上的盒子道,裏面藏的不是別的,正是兩枚炁石。

    方式雲撇嘴,他知道黃鶴是在自嘲。

    這事兒,從孟憲臣和黃飛宇開始,西南局就摻和進來了。

    若是一開始,西南局堅決不想着給賞功堂的面子,一切都好說。

    現在許舒被調查了,執法隊也上了,鳩老的東西也收了,反悔的話哪那麼好說。

    “局,局座,我有一事不明。”

    黃飛宇壯着膽,舉手道。

    黃鶴冷聲道,“有屁就放!”

    黃飛宇道,“我就不明白了,這案子,按理說,是賞功堂的事兒。

    他們給了證據,咱們按證據定罪就是了,作何非要許舒認下?

    難道現在犯人不認罪,官府就不能定案了?這不是笑話麼?”

    黃飛宇話音未落,黃鶴抓起一個茶盞,就丟了過去,得虧只用一成力道,黃飛宇晃身閃開了,詭異的是,那茶盞竟未破碎,嵌在牆壁裏。

    方式雲道,“許舒不是普通犯人,不提他曾經的軍功,但就選人這一重身份,就是上了委員會桌案的。

    退一萬步說,即便給許舒坐實了罪狀,還能判死不成?恐怕連坐監都夠不上,最多驅逐出諸劍山。

    許舒能善罷甘休?他定然是要大鬧的,以他的過往成就,就是鬧到中樞,鬧到執政陛前,都不算奇怪。

    所以,這案子要結,除了證據,還得許舒心服口服。”

    黃飛宇嘖嘖道,“老孟,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爲何你一直循循善誘,語調輕柔的,跟哄老婆似的,原來是這樣啊。

    不對,不對,既然非要許舒認,爲何最後又讓執法隊來了呢?”

    孟憲臣道,“那不是當時不知道許舒的全部資料,想着讓執法隊嚇唬嚇唬,能打服也是好的。

    哪知道那小子這麼狂霸。”

    “行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跑我這兒說羣口來了?老方,到底有招麼招?”

    黃鶴忍不了了。

    “也罷,我去探探,看那人到底妖孽成何等境地。”

    方式雲說完,徑自去了。

    半個小時後,他抵達了密室,許舒正趴在桌上,酣然入睡。

    他一進門,示警旗有了動靜兒,許舒直起身來,揮手收了示警旗。

    方式雲將石門關上,舉了舉手裏的油紙包,和兩瓶花雕酒。

    隨即,他拖了椅子在許舒對面坐下,將油紙包和花雕酒在桌上放了,解開油紙包,露出還冒着熱氣的豬頭肉和花生米。

    隨即,他分出兩個酒杯,倒上花雕酒。

    “才弄清許兄原來就是昔年前線的功臣,失敬失敬,方某先乾爲敬。”

    方式雲舉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