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252章 九月一號開學
    許松年發泄一通後,揮手道,“把人趕走,馬上趕走……”

    他話音落定,卻無人動身。

    “老四,你親自去。”

    許松年一指許錦年,許錦年非體士,此刻下盤卻穩得如老樹盤根,紋絲不動。

    許松年又指向許壽年,“老七,你怎麼說也是他爺爺輩的,他還能衝你動手?去,把那混賬趕出門去。”

    許壽年閉目而思,魂遊八極。

    誰又不是傻子,許舒擺明了狂放得一塌糊塗,怕是從他身邊路過的狗都得挨他兩巴掌。

    這檔口,誰會蠢到去觸他的黴頭。

    “父親。”

    許環山鼓足勇氣道,“我以爲還是要按計劃行事。”

    “按什麼計劃?繼續納他入族?生怕許家不把東都各高門得罪個遍?”

    許松年聲音尖銳如雞鳴。

    許環山道,“許舒是多精明的人啊,他敢衝陳夢刀出手,敢衝周文刀出手,甚至敢揍巡防營統領,豈能沒有底氣?

    說句不好聽的,咱們就是再折節下交,再自降身份,人家那些高門也不把咱們放在眼裏。

    今天,我巴結一個姓董的,這小子也就是開個娛樂公司,仗着背後有人撐腰,人家都沒拿正眼皮夾我一下。

    所以,當今東都,已經沒誰拿咱許家當一回事了,也就咱自以爲還有臉呢。

    反觀許舒,不管是和周文刀,還是和陳夢刀,對峙起來,始終大佔上風。

    我算是看明白了,現在誰硬,也不如自己手上硬。

    許舒肯定是料準了東都高門奈何不得他,才如此狂放行事。

    與此同時,我猜許舒大打出手,也存心讓讓我們畏懼納他入族,給許家帶來災禍。

    此計,堪稱一石二鳥,咱們不得不慮。”

    許松年皺眉,陷入沉思。

    許錦年拈鬚道,“環山說的不錯,許舒絕不是蠢貨,他敢出手,肯定有底氣。

    不管他有什麼底氣,只要咱們納他入族,他的底氣就成了咱的底氣。”

    許壽年擊掌道,“我就說着許舒怎麼不分場合,不管不顧,連那幾個衙內也敢懟,敢請就是要嚇唬我等,逼迫我們放棄納他入族。

    他越是如此,我倒覺得越有納他入族的必要……”

    就在許家一干核心成員密議的檔口,周文刀等衆位衙內,也終於趕到了梁武郡公府上,鑿開了大門。

    他們在門外鬧騰出的巨大動靜兒,驚動了梁武郡公闔府。

    梁武郡公年老,主持梁武郡公府上局面的是陳文夏和陳文秋兩兄弟。

    文夏持重,在政事堂任職,文秋重武,是京畿驍武衛的二等將軍。

    待周文刀說完經過,兩兄弟客客氣氣將一干衙內送出門去。

    “周文刀小小年紀,待人接物竟如此沉穩,不愧是老磨刀伯爺的血脈。”

    陳文秋冷聲道。

    陳文夏哼道,“有小聰明,而無大智慧,瞧見他臉色沒有,氣色灰敗,一準也是在許舒手下吃了大虧。

    他不去找他老子,反倒來尋你我,無非是想讓咱們挑這個頭,收拾了許舒。”

    陳文秋一臉痛惜地道,“大哥的意思是,這個頭還不該挑麼?

    沒聽周文刀說麼,夢刀的嘴皮子都被磨沒了?姓許的,年紀輕輕,好毒的手段。”

    陳文夏道,“夢刀嘴賤,又不是一日兩日了,我早琢磨着要打落他滿嘴狗牙,現在好了,有人代勞了。”

    陳文秋眉頭緊皺,陳夢刀正是他的幼子,向來疼愛有加。

    陳文夏冷聲道,“不是你大哥嘴毒,銀槍小霸王,聽聽,這是什麼名聲?

    如今已經立憲多少年了,舊日王公都沒有多少體面了,一個梁武郡公的爵位算得了什麼?

    別看執政現在冷眼旁觀,任憑咱們這些勳貴跳得歡,我看早晚得拉個清單。”

    陳文秋哼道,“便是拉清單,也由不得一個賤種來落咱家的臉面,這口氣,我咽不下。”

    “咽不下?你比諸劍山的宗長老如何?比諸劍山賞功堂的十餘高官又如何?”

    陳文夏冷聲道,“許舒是何等樣人,經過賞功堂的一番風波,你還看不明白麼?我看你這輩子一個二等將軍是要做到底了。”

    陳文秋甕聲道,“大哥有話直說就是,我承認我腦子沒你好使。”

    陳文夏道,“虐打夢刀,威逼周文刀,暴打巡防營統領,樁樁件件,別說是他,就是你我,敢明火執仗地幹麼?囂張到這個份上,真當東都沒王法了?”

    “着啊!”

    陳文秋一拍大腿,“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姓許的這分明是作死嘛。”

    “作死?不,他這是在立威!”

    陳文夏道,“當時的情況,他既要出手,索性就下狠手。

    不用鐵血立威,就憑周文刀那幫傢伙的尿性,豈能不反撲?現在周文刀縮了,竟想誘使你我出手,簡直荒唐。”

    陳文秋道,“我不介意被旁人說以大欺小,如此折辱我兒子,我這個當老子的怎麼報復,都是應當應分的。”

    陳文夏嘿聲道,“我說了許舒狂,人家是狂的聰明,狂的有資本,老二,你憑什麼狂?大周的王法,治不得許舒,還治不得你麼?”

    陳文秋摸着後腦勺道,“大哥,你怎麼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憑什麼大周的王法治不得許舒?”

    啪嗒一下,陳文秋把一本書仍在茶几上,“平日裏讓你多讀書,多看報,多關心時事,你非不聽……”

    陳文秋任憑大哥叱責,抓起書本瞅了瞅,心中越發好奇了,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本東都大學一年級的國文教材,才翻了幾頁,他便看到了那首最近大名鼎鼎的正氣歌。

    他將書合上,“不就是那首正氣歌嘛,我知道這首詩歌是許舒寫的,也承認他寫得極好,足以流傳後世,這又怎麼了?就憑他拍了執政馬屁,就可以縱橫天下?”

    陳文夏一臉苦笑,“老二,你以爲執政的馬屁,是那麼好拍的,多少人馬屁沒拍好,拍到馬腳上了,什麼下場?沒事兒多讀幾遍正氣歌。

    你怕是不知道,鼎革元年,執政辦公室就成立了專門工作組,負責執政的形象營造工作,人家工作組組長都說了,他們忙活這些年,也不如許舒那小子的一篇正氣歌。

    九月一號一開學,你可以去大中小學走走,把各個年紀的語文書都拿出來翻翻,保管都有這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