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344章 何其毒也
    十分鐘後,許舒便瞧見炁石有縮小的跡象。

    在驗證了黃金翅膀果有吸附炁石能量,進行自我修復的能力後,許舒乾脆將全部的炁石取出,圍着黃金翅膀內一圈外一圈足足擺了三層。

    他時間寶貴,便不再繼續留在原處觀察,而是來到青坪之上。

    隨即,他將八十一具盲叟屍盡數喚了出來,魂念發散,八十一具盲叟屍盡數“活”了過來。

    許舒一邊用魂念催動着八十一具盲叟屍活動,一邊取出天演劍陣的陣決,細心研讀起來。

    仔仔細細讀了兩遍,許舒便摸着了門道。

    他如今的本事,說聲“劍道大家”毫不爲過,天演劍陣也不是多複雜的劍陣,主打一個恢弘、合擊。

    當下,許舒便放出八十一柄庚鐵劍,操縱八十一具盲叟屍演練起了劍陣。

    這一演練,便是兩天兩夜,直到門外傳來喊門聲,許舒才停歇下來。

    他先收了盲叟屍和庚鐵劍,又轉回房間,卻見地上只餘下一堆堆的細膩白灰,哪裏還有炁石的蹤影。

    反觀那對黃金翅膀,上面的裂紋消失無蹤,不僅恢復了純正的金黃色,而且瑩瑩放光,比許舒初得此寶時,成色還要好得多。

    許舒來不及仔細查驗黃金翅膀,趕緊將之收入綠戒,隨即用魂念將門打開,便見吳夢華疾步匆匆趕了進來。

    “許兄,大事不妙,諸劍山的禁牌已經發放完畢,但沒有送牌使者,往咱這邊來啊。”

    吳夢華抹了抹頭上的汗液,一臉的氣急敗壞。

    “什麼意思?禁牌沒我份兒?”

    許舒以爲自己聽錯了,以他在會陰山一戰的功勞,中樞不主動送上十枚禁牌,都有怠慢功臣之嫌。

    吳夢華道,“我打聽清楚了,這次的禁牌,都是按各條條塊塊分發的,各大單位、團體,都有指標,諸劍山的指標尤多。

    我也以爲,以您的功勞,怎麼也能分得一塊。

    這兩日,我基本就守在這邊,始終沒等到送牌使者。

    我一打聽,說是諸劍山的禁牌指標已經用完了。”

    “這是連臉都不要了啊。”

    許舒用腳趾頭便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必是有看他不順眼的人,有意爲之。

    人家不跟他玩明的,拿體制上的那一套陰損手段故意磨損你,既讓他疼,又讓他叫不出來。

    吳夢華怔了怔,隨即也醒悟過來,“既如此,許兄何必和小人計較,現在市面上已經有禁牌在拍售了,售價最高一萬炁幣,以您的身家……”

    許舒擺手,“吳兄,這不是炁幣的事兒。我現在的處境,你也知道,說句羣狼環伺也不爲過。

    一頭狼向我亮了爪子,我若不打回去,必是一擁而上的局面。”

    說話兒,許舒掏出煙盒,叼上一隻藍樓,演才點燃,撇頭道,“負責分發禁牌的,是諸劍山的哪個衙門?”

    “資源監!”

    吳夢華不再相勸,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這位東家,絕不是莽夫。

    上午十點半,許舒趕到了蕩劍峯,諸劍山羣山萬壑,尤以蕩劍峯最是險峻,景色也最爲秀美。

    一路上,飛馬巡天,秀山麗水讓許舒滿心的憤懣,也消散大半。

    他踏入資源監主殿菁華殿時,不少人頭便從各處探了出頭,似乎早預料到他會來,必有這一出。

    不多時,資源監的副監正譚書明在一羣佐官的簇擁下,來到了大殿。

    許舒拱手行禮,“譚副監正,敢問此次分發禁牌,是否有我的指標?”

    譚書明大咧咧在居中的太師椅上落座,眼皮也懶得夾許舒一下,“發到了就有,沒發到就沒有,你是何品何級,也敢來上門問我。

    若不是看你在會陰山之戰,積攢了些微末功勞,本官立時便着人將你攆出去。”

    “如此說,並無下官的指標,告辭。”

    許舒調頭就走,譚書明才端起的茶杯還沒送到嘴邊,生生愣在當場。

    目送許舒出了大殿,一干佐官議論開了。

    “這是出的什麼幺蛾子,市井盛傳,此獠性如烈火,寧折不彎,是個從不肯喫虧的傢伙。”

    “什麼橫流君,我看就是下九流,一點脾氣也沒有,還指望他坐地大鬧一場,影音珠都悄悄開啓了,這慫貨就這麼撤了。”

    “依我看,這小子是個拎得清輕重的,他在外面再橫,也知曉縣官不如現管。監正在諸劍山是何等名分?姓許的再是狂妄,監正輕輕動下指頭,便讓這小子喫不消。他不退又能如何?”

    “話雖如此,但少了很多樂子,監正設此局,就是給滿東都的高門貴胄們看的,他們擺不平的人物,得任監正捏扁搓圓了。現如今,這小子這一退,場面稍顯寡淡,話題性就太弱了。”

    “…………”

    衆人議論紛紛,譚書明也覺無趣,擺手道,“且等着吧,老夫有的是手段。什麼橫流君,還能橫過制度的車輪?”

    衆人紛紛吹捧,譚書明心情稍好。

    然則,這好消息,也不過持續了一日。

    次日正午,譚書明正在後衙無休,昨日陪同他接見許舒的一干佐官,一個不落地全衝進了他的臥房。

    酥體橫陳的美婢“呀”的一聲,裹着錦被跑出門去,譚書明立時也黑了臉。

    一個八字須佐官顧不得察言觀色,拿起一沓報紙就懟在了譚書明眼前。

    譚書明不耐煩地揮手打開,“成何體統,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大人,您快看吧,許舒那小子,在東都大大小小三十二份報紙的核心廣告位,都刊登了廣告,言明瞭他自己的身份,名姓,廣而告之地求購禁牌呢。”

    八字須佐官高聲喊道。

    譚書明先是怔怔愣神,忽地怪叫一聲,“何其毒也!”

    他手忙腳亂地披衣穿鞋,朝公衙趕去,才奔至主廳,便朝桃木會議桌上的一堆電話撲去。

    他才抓起一部紅色電話,正要撥號,便聽一聲喊道,“啓稟大人,吏廷清吏司的主事張暢張大人來了,手持吏廷公函,點明要大人立時現身。”

    啪嗒一下,譚書明掌中的電話跌落在桌上,面色慘白地跌坐在座椅上。

    一干佐官又是揉胸,又是捏肩,急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