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444章 小舅舅
    許舒不禁莞爾,正要轉頭繼續欣賞風景,忽地,發現一道視線依舊黏在自己臉上。

    他朝那人看去,卻是個圓臉女生,長得很是喜慶,未曾帶笑,已經月牙彎彎。

    許舒皺眉,這女生真有幾分眼熟,思緒回閃,他立時站起身,朝那女生走去。

    “阿阮!”

    “小舅舅!”

    “真是你啊,都長這麼大啦。”

    許舒伸手要去摸她的頭,被她閃躲開去。

    原來,這女學生,正是許舒外甥女蘇明月的同學兼死黨阿阮。

    當初,許舒還在春申混超凡站時,曾在火車站碰到蘇明月和阿阮。

    阿阮那時正迷當紅電影明星司風塵,正央着蘇明月一起追星應援。

    “小舅舅?阮紅塵,這是你舅舅?”

    阿阮鄰座的女生擡起頭來,驚聲道。

    先前,偷看許舒的,正有她一個。

    “不是啦,是我死黨的舅舅,我自然跟着叫啦。小舅舅,你這是去哪兒啊,回春申麼?”

    阿阮一笑,露出一對虎牙。

    “春申。”

    許舒的思緒一下被扯回好遠。

    他此去六鶴橋,途徑春申,他並沒有在春申停留的打算。

    阿阮這一問,他心中忽然生起莫名牽掛,遂點頭道,“是啊,回春申看看,你們呢,去哪兒研學了。”

    “來來來,小舅舅,這兒坐,坐下說……”

    對面的女生推搡醒了歪在她腿上酣睡的女生,倒出個座位來。

    換作平常,許舒一準避開,安靜坐車觀景。

    但今次,他爲了讓神魂歸舍,樂得沉浸在這人間煙火中,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通過和阿阮的交談,他才知道明月給阿阮寫過信,她們一家在大秦過得不錯。

    原來,爲怕仇家惦記,查到姐姐一家。

    自許優一家搬去大秦後,許舒甚至沒往那邊發過一封信。

    從阿阮處,知道姐姐一家尚好,他也安心了,當下,便陪幾個女生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

    他博聞強識,見識高遠,誠心聊天,自是口吐蓮花,字字珠璣,逗得幾個女生樂不可支。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許舒即便粗布亂服,也擋不住神秀外顯,並且越看越耐看

    便連,前後座的學生,也趴在椅背上,加入進來。

    一干青春靚麗的女學生,皆學了“阿阮”,一口一個“小舅舅”叫着,既嬌且媚,許舒眉清目朗,談笑自若,惹得一干男生大翻白眼。

    車過臨湘站時,許舒對面的花裙子,取出撲克,邀請許舒玩起了升級。

    一路歡聲笑語,青春洋溢,許舒動盪的神魂漸漸歸寧。

    “拖拉機抄底!”

    許舒亮出最後四張牌。

    “小舅舅壞死了。”

    “不來了啦,底牌竟然藏了六十五分。”

    “你們打的臭死了,我來我來……”

    “阿阮,該我和小舅舅組隊了。”

    “…………”

    衆人正玩得熱鬧,趁亂前端忽然起了衝突。

    “是臨澧聯高的,他們怎麼來了?”

    “臨澧的人壞死了,上次八校聯考,就是他們耍賴,不然劉東來就是第一。”

    “快看,封北雄,是他,肯定要鬧大。”

    “車上有乘警,有王法,他還敢動超凡之力不成?”

    “我聽說,封北雄的堂哥就是春申站的,下一站就到春申了,他定然是有恃無恐的。”

    “…………”

    一干學生議論的檔口,那邊的嚷嚷聲逐漸變大。

    砰的一聲,一個學生被推得飛了出去,眼見便要撞到坐在靠外位置的阮紅塵,一股無形力道爆發,竟將那學生穩穩托住。

    “姓封的,你找死!”

    一名身量高大的青年勃然大怒,他身上穿着舂陵聯高的校服,儼然是舂陵這幫學生的頭頭。

    和他對峙的瘦高個冷笑一聲,“劉東來,你是我手下敗將,也配和我說話。下次,你們舂陵的人,見到我們臨澧的,腦袋給我低下說話。”

    此君正是臨澧聯高的風雲人物,封北雄。

    “我草擬大爺!”

    “姓封的,你一鞥詐騙犯,囂張什麼。”

    “別和他廢話,打狗的,打傷了,我龐某人負責,我家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

    砰!砰!

    一連數聲悶響,接連有人倒飛出來,驚得車廂一片雞飛狗跳。

    “這屆學生質量這麼高?”

    許舒暗暗喫驚,旁人不論,封北雄和劉東來,都有體士階序二的實力,體力雄渾,在年輕一輩,已是極爲難得的。

    兩人實力強大,其他學生根本卷不進戰陣,眼見兩人打出真火,半截車廂都有報廢風險。

    許舒只好闊步上前,一個晃身,捲入風暴眼,大手探出,便將兩人分開。

    “好啊,姓劉的,你果然不是物,打不過我,就找幫手。”

    封北雄怒聲喝道。

    儘管被拿住的大手,動搖不了分毫,他卻並不畏懼許舒。

    劉東來冷也瞪着許舒哼道,“要你多管閒事,鬆開!”

    “都讓開,都讓開!”

    “成何體統!吃了熊心豹子膽啦,敢在列車上動手!連孟大人都驚動了,該當何罪?”

    叫囂的是個穿着綠色制服的中年人,儘管在怒吼,也遮不住一臉猥瑣。

    有眼尖的早認出他是這輛車上的乘警長,先前,這邊大亂時,他就在附近,卻死活不往這邊來。

    這會兒,卻像是得了勢的猛虎,張牙舞爪地撲下山來。

    便見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近前,掃清了一路上的擁塞,卻迎上一位白衣青年。

    “哇!是孟裁判長!”

    “孟裁判長!爲我們做主!”

    “孟裁判長,是他們舂陵欺人太甚!”

    “不!是他們臨澧不要臉!”

    白衣青年說才入場,兩所聯高的男學生還沒怎樣,兩邊的女學生都擁了上來。

    嘰嘰喳喳聲中,許舒也弄清楚了,這位孟裁判長正是兩所聯高會武時的官方派駐裁判長。

    看這場面,面目英俊,氣質尤家的孟裁判長定然受到了許多女學生的熱烈歡迎。

    孟裁判長淡然掃了一眼許舒三人,“又是你們幾個,演武場上爭雄,那是真英雄。

    公共場所互毆,這算什麼?

    學籍都不想要了麼?”

    此話一處,同是一臉不服的劉東來、封北雄皆變了臉色。

    許舒鬆開兩人,正要離開,卻聽孟裁判長道,“你們三個,互相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再鬧,休怪我不客氣。”

    劉東來和封北雄,皆如吞了蒼蠅一般,互相道歉。

    孟裁判長盯着許舒,道,“你還等什麼呢?”

    許舒拱手,“對不住了,二位。”

    說着,轉身朝座位走去。

    孟裁判長瀟灑轉身,闊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