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491章 曬魂
    當然,這三個月的工夫,許舒還有旁的收穫。

    一個是,丹海又縮小几分,丹宮又添了一些法紋。

    另一個,則是研究傳送陣,有所小成。

    他研究的是最簡易的梅花傳送陣,也是單人能佈置的傳送陣極限,傳送距離也只有區區二百里之遙。

    此刻,炁石耗竭,煉無可煉,許舒便打算結束此生最長的一波閉關。

    結束閉關,並不意味着本體就可以出門了。

    他的本體,經歷了頻繁的除雜,百竅俱開,百脈皆疲,還需要一個緩釋過程。

    許舒還留了兩枚青級炁石沒用,其中之一,便是準備用來佈置一個洗身陣,助力肉身恢復的。

    當下,他快速地佈置了洗身陣,將肉身放置其中,青級炁石釋放出柔和的靈炁,環繞在本體周邊。

    沒有筋脈規律性的震動,許舒肉身並不能吸收這些靈炁。

    如此佈置,只是爲了讓肉身處在一個高靈氣的環境中,更快的恢復。

    當下,他陰神騰出本體,送入金身體內,隨後便即出了洞府。

    他才踏上青坪,便有寒風襲來,不遠處的山嵐,皆覆蓋淺雪,他不由得生出洞中一日,世上千年之感。

    當下,他放開青坪禁制,任由寒風吹拂,薄陽灑落,他擴了擴胸,才發現金屍依舊未着片縷,趕忙取出衣衫穿上。

    很快,他注意到洞口有不少信件,揮手攝過,最上面一封,正是小曹留的。

    原來,許舒閉關時間太久,他有公務在身,不能枯守,隔段時間,便會來一趟。

    至於其他信件,和近期的《追源》期刊,都是他替許舒在東都的郵局內取回的。

    許舒顧不得翻閱信件和《追源》期刊,目光鎖定百丈外的一個山洞,身形一晃,金屍騰空而起,瞬息便到。

    銀屍便已能御空飛行,金屍自然也能,只是許舒沒料到的是金屍的飛行能力,十分恐怖,遠遠超過黃金翅膀。

    鑽入山洞,許舒一揮袖,勁風浪浪,滿洞積灰一掃而空。

    隨即,他揮指如刀,在地上鑿刻起來,半個小時後,數百道陣紋被他刻錄完畢,接着,魂念放出,沿着刻錄好的陣紋遊走一遍。

    霎時,陣紋被激活,一枚枚陣紋冒起團團清輝,清輝在半空中交織,轟地一下炸開。

    鐫刻的陣紋,竟一個個崩壞開來。

    許舒並不意外,傳送陣的佈置自然沒那麼容易。

    刻錄傳送陣不難,難得便是這最後一關的激活。

    他從早刻錄到晚,試驗了十多次,也不見成功。

    饒是他陰神強大,也有些疲累了,他便在洞口坐了,翻出才收入的幾期《追源》期刊翻閱起來。

    果然,超凡世界越來越繁盛,這點從越來越厚實的《追源》期刊上,得到了體現。

    而且,各種途徑的研究層出不窮,並且有很多充滿奇思妙想的實驗發佈。

    許舒草草瀏覽一遍,便又翻閱起信件來。

    三封信件,兩封是《追源》期刊主辦方發來的,除了禮貌性問好外,主要是希望他繼續投稿。

    最後一封信件,則是《追源》期刊下面一個叫“達者”的組織,發來的信物。

    許舒去東都前,“達者”組織曾有過來信,問他要不要參加組織交流活動,如果需要,便去信,那邊會發來信物,並明確交流時間和地點。

    此刻,這個信封裏裝着的除了一個像楓葉的玉牌信物外,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交流會的時間,這月七號,地點定在泰安城外的十五里小廟。

    許舒去過泰安城,當時來東都履職時,他曾護送過陳正道,容襄子,阿秀,一路直送到泰安城外,那裏正是宗門聯合會總部所在地。

    交流會在泰安城附近舉行,許舒並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交流會的時間,就在三天後。

    顯然,這些信件積壓的時間不短了。

    而他的本體正在用法陣洗身,要想圓滿完成,少說也得要七天時間。

    許舒下意識便想爽約,轉念一想,閉門造車要不得。

    在這個超凡資訊大爆炸的時代,衆人之智,必然勝過一人之智。

    “本體去不得,我就用金屍去。”

    一念及此,他興奮起來,陰神金屍遊蕩人間,也許會有別樣體驗。

    此念一生,許舒再也按捺不住,徑直返回洞府,取了綠戒,隨即,將麒麟居的防禦禁制拉滿,又稍稍矯飾了金屍面容,這才下山。

    值得一提的是,非是許舒不想一魂二分,留其中之一,居於本體主持。

    實在是分魂也有時間和距離限制,這次出外,路途既遠且耗時頗長,並無分魂條件。

    金屍遁速實在驚人,只半日工夫,他便到了泰安境內。

    越靠近泰安城,遇到的超凡者越多,高空之上,開始多了遊騎巡天。

    許舒不想搞出大動靜,乾脆降落,沿着官道步行。

    一路豔陽高照,薄雪才消的曠野,滿目枯草衰黃。

    許舒一路走着,催動金屍放開周身的穴竅,讓至烈至陽的光輝,透過穴竅,直曬在陰神上。

    太陽的至烈至陽之意,宛若一柄尖刀在一寸寸剔着許舒的陰神。

    雖說他的陰神,已無懼陽光,那是指可以施法,遮掩陽光。

    像他這般迎着烈陽炙烤,實在是挑戰陰神的極限。

    許舒卻願意忍受這種如刀刮骨般的酷刑,因爲他清楚,至陽煉陰神,今日不受,將來也得受。

    許舒闊步前行,正潛心應對着烈陽的炙烤,身後傳來車隊的動靜兒。

    他側身讓開,七八個騎士策馬揚鞭從他身判馳過,顯然是打頭陣的探馬。

    十分鐘後,便有一支約莫百餘人的騎隊護着幾架馬車,逶迤而過,蕩起陣陣煙塵。

    在最末的馬車從許舒身邊行過時,明黃色的擋簾被挑開,露出張明豔的麗人臉來。

    那麗人在許舒臉上盯了許久,才放下擋簾。

    目送車隊離開,許舒繼續曬魂,沒行幾步,啼聲嘚嘚,卻有一名騎士去而復返,手提一個精美食盒,和一囊清水,遠遠朝許舒拋來,“我家少夫人心善,賞你的。”

    許舒故意手忙腳亂接過,還打翻了食盒的蓋子。

    騎士得意大笑,策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