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頂流夫夫?我們裝的 >第18章 第 18 章
    仲星燃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整個人僵硬着四肢站一動不敢動。

    作爲男人,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作爲單身男人,他也自然知道那種顏色意味着什麼。

    看來聞紀年好像……憋得挺狠的。

    牀角被揉得亂糟糟,顯然是他起身的時候匆忙,沒顧得上這一塊地方。

    仲星燃能想象的到,如果等聞紀年上來後,發現這處痕跡,按他的智商肯定立馬就會猜到自己發現了這件事。

    該死。

    他一定會羞憤得從頭紅到腳吧,氣得接下來十幾天都不會跟他說一句話的那種。

    一想到聞紀年會從臉部紅到腳趾,仲星燃甚至還幻想了一下這個場景。

    隨即,手機的提示音將他拉回現實。

    剛剛他在羣裏發的消息,被回覆了好幾次。

    hth大家庭:

    [陸大boss:紀年來得正好,你男人說他餓死了,冰箱裏還找不到喫的。]

    [嫿嫿大小姐:w紀念w快來給你男人做飯!]

    [fff斐:我看了今天的回放,原來紀年不僅智商高,還做的一手好飯,真是我命定的老婆[流口水]]

    [yyy雲:?誰是你命定的老婆?]

    [fff斐:我口嗨!口嗨而已!]

    這個羣裏只有他們幾個玩得好的,大家說話都肆無忌憚,想怎麼調侃就怎麼調侃。

    仲星燃滑到了最下面。

    最新一條,是聞紀年剛發的。

    [w紀念w:no1xr你還餓嗎?]

    仲星燃一個激靈,像是被人當場抓包一樣。

    他手忙腳亂地回覆:[不餓了不餓了,我剛纔在樓下找了包餅乾喫。]

    [w紀念w:哦。]

    仲星燃豎起耳朵,似乎聽見樓下有點動靜,怕不是聞紀年要上來了。

    他頓時慌了,急忙找了包抽紙,嘩啦啦扯出來十幾張,對着那塊牀單猛擦。因爲動作太着急,有那麼點東西沾到了他手上,他登時頭皮都快炸了。

    啊啊啊,操!

    他這輩子都沒碰過別的男人的那種東西!

    媽的,他也太偉大了,爲了不讓聞紀年陷入社死,居然做出這種捨身爲人的事情!

    那一刻,在仲星燃內心,他自己的形象已經高得可以與樂山大佛肩並肩。

    他齜牙咧嘴地把抽紙扔進垃圾桶,火速扯下牀單,一溜煙跑到洗手間裏扔進洗衣機,然後對着手龍頭瘋狂衝自己的右手。

    與此同時,門鎖傳來咔噠一聲響。

    聞紀年進來了。

    他走進門,望着亂七八糟的牀鋪,以及垃圾桶裏一堆抽紙,對流水聲嘩嘩的浴室問道:“仲星燃,你幹嘛了?”

    仲星燃來不及用洗手液,只得探出頭來,慌慌張張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小心把水灑在牀上了。”他嚅囁着說道,英俊的臉微微泛紅。

    聞紀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從衣櫃裏拿出備用牀單鋪上。

    仲星燃看着他浴袍下面亂晃的兩條腿,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說:“你沒有睡衣嗎,老是這樣跑老跑去的像什麼樣子。”

    聞紀年說:“有,你出來,我進去換。”

    仲星燃這纔想起來攝像頭還沒關,他右手一直不自然地張開着,彷彿受傷了似的不敢碰任何東西。

    聽到聞紀年的話,他也不好再洗一遍手,便走出來讓他進去。

    彈幕垂涎三尺。

    【啊啊啊,仲小狗!你憑什麼不讓我看我老婆穿浴袍!】

    【嗨呀,每當這個時候,就開始煩仲小狗的佔有慾了。】

    【哈哈哈哈哈,純路人點進來玩的,我發現你們心情好就叫他蝦仁,心情不好就叫仲小狗,你們怎麼回事哈哈哈。】

    【路人你可能不瞭解嗚嗚,他生怕我們多看一眼甜甜的浴袍造型,狗男人就是這樣啦哼哼。】

    【是的,上次甜甜穿低領出席活動,一出來就被他套了件自己的外套,臭情侶真的很可怕。】

    【嗚嗚嗚你們很甜,可是看不見老婆穿浴袍我會玉玉一整晚的ok?】

    【話說他剛纔真把水灑牀上了?我看見他好像是在擦東西。】

    【灑了水要洗什麼啊,用吹風機吹一吹不就好了。】

    【咦,蝦仁的臉怎麼這麼紅?】

    仲星燃站在剛鋪好的牀邊,鬼使神差地,把掌心湊到鼻子面前聞了聞。

    當一個人的手碰到不乾淨的東西時,洗完後總是會想去聞一下有沒有留下味道,他也不可避免地產生了這種心理。

    出乎意料的,並沒有不好的味道。

    而是有一股很淡的,甚至可以說是微甜的,櫻花香味。

    仲星燃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又湊近聞了聞,竟然真的有點香。

    他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沒想到聞紀年的那個……居然是這種味道,難道他被香水醃入味兒了?

    當心裏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被嚇了一跳——艹,他怎麼變態到去聞另一個男人的那種東西了?!

    他媽的,簡直要瘋了!

    都怪聞紀年!

    讓自己幫他收拾爛攤子也就算了,還搞得他整個晚上跟做賊似的,明明做賊的就是對方啊!

    聞紀年換好短袖短褲出來,看見仲星燃面容扭曲、臉色緋紅地瞪着浴室門。他沒來及收回眼神,狠狠地和聞紀年對視了個正着。

    “你怎麼了?”聞紀年猶疑地皺起眉,“真的很餓嗎?餓的話就下去喫點東西。”

    他誤以爲仲星燃是因爲太餓了,所以心情不好。

    仲星燃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氣焰萎靡了下來,“沒有,不是,我不餓。”

    聞紀年懶得理他,打了個哈欠道:“那我先睡了。”

    他今天忙碌了一天,剛纔又下去做好人好事,此刻困得睜不開眼。

    仲星燃眼睜睜地看着他掠過自己,走向牀的另一邊躺了下來,側過身閉上了雙眼。

    他凌亂地站在原地,一時間感動有些不知所措。

    ——他就這麼躺下了?

    所以今晚真的要睡在一張牀上?

    他腦子裏開始浮現出無數問題:看他走路的姿勢好像沒什麼困難,剛纔那根難道不是放進那裏了?gay是不是都很x欲強烈啊,萬一大半夜他突然在自己旁邊手/衝怎麼辦?他是要清醒過來還是假裝睡覺?可是他演技很爛啊操!

    仲星燃越想越不敢動,他活了十八年,從來沒覺得和一個人共處一室會如此緊張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