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頂流夫夫?我們裝的 >第24章 第 24 章
    聞紀年到村長家的時候,大夥兒正圍着桌子喫飯。

    見他來了,衆人七嘴八舌地關心他身體怎麼樣了。

    白嫿喝着黃瓜汁對他笑道:“昨天晚上你家那位跟發了瘋似的,把村長家的門敲得震天響,我們住在隔壁都聽見那隻小黑狗在狂叫,還以爲進賊了。”

    “所以這就是你大半夜披頭散髮把我叫醒的理由?”陸謙隨打了個哈欠說,“我沒以爲是進賊,我以爲鬧鬼了。”

    白嫿在桌子下面掐了他一把,疼得他嗷嗷直叫。

    夏斐笑着說:“據說燃哥非要讓陶醫生給你掛水,今天陶醫生都沒敢來喫飯,怕燃哥又纏上他。”

    聞紀年無奈道:“我沒事,謝謝大家。”

    賈柏言和胡辛端着盤子從廚房走出來,村長家的桌子太小,坐了幾個人就坐不下了,他們便招呼聞紀年坐在旁邊的茶几處。

    胡辛給他盛了碗雞湯,見他恢復如常,方纔放下心來。

    聞紀年坐下來,沒看見仲星燃人,隨口問道:“仲星燃呢?”

    賈柏言對外面努了努嘴,表情有些幸災樂禍:“喏,還在捱罵。”

    從飯廳望過去,能看見仲星燃正在後院打電話,他眉頭緊皺地走來走去,表情極度不耐煩又忍耐。

    胡辛看了看周圍,見大家都在喫飯,便對聞紀年低聲說道:“聽他們說,星燃的媽媽今天要過來,你還好嗎,緊不緊張?”

    聞紀年含了口湯,堵在喉嚨裏上不上下不下。

    他有什麼好緊張的,又不是真的見家長。

    “你別怕見她,”胡辛看着比他還緊張,“雖然大家都說她以前當老闆的時候,底下藝人看見她就直哆嗦,生怕說錯一句話就被用‘早上上班左腳先進公司’的理由開除掉。但是她對家裏人應該不至於這樣,不會因爲你們左腳先進門就不高興。”

    聞紀年擦了擦嘴角道:“聽起來挺事兒的。”

    胡辛咳嗽了兩聲,“不是聽起來,是圈裏傳聞她真的很事兒。她曾經因爲察覺星燃早戀,差點停了他的銀行卡……這是你跟我說的,那會兒你們都大學了,怎麼能算早戀呢,沒想到他家教這麼嚴格。”

    “星燃高中的時候搞樂隊,她原先不同意,後來讓步了,答應只要不影響成績就讓他搞,然後每天拿着戒尺監督他看書看到凌晨一點。”

    聞紀年:“……”

    還真看不出來。

    賈柏言突然湊近他,“你在說常姨的壞話?被我聽到了哦,小鬍子。”

    胡辛的臉瞬間漲紅,結結巴巴道:“我沒有,你別亂叫。”

    他只有在聞紀年面前是個話癆,在別人眼裏都是安靜沉默的清大碩士。

    聞紀年無所謂地說:“沒事,反正我也不會和她碰面,下午我跟着你們一起剪視頻吧。小賈,你上次不是說要教我配樂嗎。”

    賈柏言剛要喜滋滋地答應,這時仲星燃從外面走了進來,徑直走到聞紀年面前,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

    “我媽說想見你一面。”他十分勉強地說道。

    聞紀年指了指自己,“我?”

    賈柏言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偷偷和胡辛咬耳朵,“完嘍,要被發現了,我就說有李明明那小子在,這事兒不可能瞞得住。”

    胡辛疑惑,“李明明?”

    賈柏言八卦地說:“這小子和江昆,都是常姨安插在星耀娛樂的臥底。哼,昨天他們肯定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她,我哥是爲了救嫂子才跳海的,按照我哥的性格,今天肯定滿嘴不承認。這下好了,戲要演砸了。”

    仲星燃給了他後腦勺一下,“能別在我眼皮子底下逼逼嗎,我他媽已經夠煩的了。”

    聞紀年道:“等等,我必須得去見她?”

    仲星燃爲難地看着他,“只能這樣了,你不見她會更懷疑。我跟她說,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聞紀年撐着頭,徹底無語了。

    假扮情侶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在假扮情侶的同時假扮合作伙伴,真當他是影帝啊。

    他只得站起身道:“把時間地點發我手機上,我回去換衣服。”

    “換衣服?”仲星燃露出不解的表情。

    聞紀年扯了扯身上的t恤,“總不能就這樣見婆婆吧。”

    他有種與生俱來的演員信念感,已經在瞬間把這當成了一場家庭戲,因此“婆婆”兩個字叫得坦蕩蕩,惹得賈柏言和胡辛都笑了起來。

    仲星燃的臉迅速紅了一大片,眼神閃躲不敢看他。

    等聞紀年走後,仲星燃坐到賈柏言身邊問道:“你剛纔說李明明和江昆都是我媽的人,是認真的?”

    賈柏言一臉理所當然,“你之前不是說,李明明故意不把嫂子的資料給你嗎,這還是我們一塊兒分析出來的,他極有可能知道內情,但是又不想讓你知道。”

    胡辛啃着胡蘿蔔問:“什麼資料?”

    “不關你的事小鬍子,你接着喫。”賈柏言把他推了回去,順手揉了把他的頭毛。

    賈柏言轉向仲星燃:“當年你怕常姨找嫂子麻煩,所以瞞着她過戶了自己所有的資產,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其實已經領證了。在你們結婚之前,你找李明明拿嫂子的檔案,結果他給了你一份明面上的,你當時就開始懷疑那小子了。”

    仲星燃眉頭緊皺,“所以現在我手上有他真正的檔案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沒跟我提過。”賈柏言說,“你跟我說李明明不壞,但就是喜歡通風報信,得防着他點兒,讓我有些話不要當他的面講。”

    仲星燃疑惑:“他不也知道我們結婚的事嗎,爲什麼沒有告訴我媽?”

    賈柏言咧嘴一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那還不是你威脅他,如果想死就儘管說。況且,他只是一打工人,又不想真的讓你們母子反目,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仲星燃心裏似乎閃過了一個念頭,快得讓他抓不住。

    這麼說資產轉移的事,或許比他想象的要更復雜,可能不只是“把錢上交給老婆”這麼簡單,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他到底爲什麼要把全部身家都白送給聞紀年呢?

    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這樣做的理由。

    看來,只能等從南島回去之後,再想辦法查這件事了。

    常曉茹剛下飛機,李明明就跟仲星燃彙報了消息,這小子果然是個牆頭草。

    仲星燃帶着他一起上了船,站在甲板上等聞紀年過來。他戴着萬年不變的墨鏡遮陽,穿的是第一天錄製的衣服,背心加外套加沙灘褲,扶着欄杆的樣子像足了一個紈絝公子哥兒,是無論哪個富商家的小姐看了都想釣來做金龜婿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