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頂流夫夫?我們裝的 >第32章 第 32 章
    “要多喫肉,你這麼瘦,還老低血糖,八成就是因爲太挑食。”他苦口婆心地說。

    聞紀年:“……不是,我下個月要進組,珍姐跟我說了要保持體型。”

    仲星燃眼睛一瞪,“她有毛病吧,你都瘦成這樣了還保持什麼體型?”

    他頓了頓,見聞紀年還是不肯喫,便軟聲哄道:“喫牛羊肉不長胖的,這些只是補充蛋白質而已。你喫幾口,喫完我陪你去鍛鍊,絕對不會影響體型的。”

    夏斐在旁邊聽得快酸死了,悄咪咪跟白嫿說:“救命了,喫塊肉都要哄着喫,能不能把他們叉出去啊,邵雲不在我見不得這些。”

    白嫿望了望自己略顯豐腴的身材,她不算胖,但爲了上鏡要求也得減肥。

    她雙目無神地啃着水煮黃瓜,麻木道:“我才需要哄好嗎,怎麼就沒人哄我喫黃瓜呢。”

    仲星燃又說:“你下個月是要去鹿北拍戲嗎,哪個劇組?”

    聞紀年以爲他只是好奇,邊夾起一塊牛肉邊對他說:“是《六博》劇組。”

    仲星燃沒聽明白:“六博?什麼意思?”

    聞紀年把嘴裏的東西嚥下去,放下筷子道:“這是一部電影,名字取自古代的一種下棋類型的遊戲,因爲用六根博箸所以被稱爲六博。《博經》記載說,‘用十二棋,六棋白,六棋黑,所擲頭,謂之瓊’,大概是這個意思。”

    他顯然是熟讀了劇本並瞭解過具體背景的,一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眼中帶着與平常的冷寂所不同的色彩,這種光芒深深吸引了仲星燃。

    他喜歡聊自己夢想時的聞紀年,那樣的他散發着無與倫比的魅力。

    “這部戲是講什麼的,你在裏面演一個怎樣的角色?”他感興趣地問道。

    聞紀年科普道:“講得是一個殺手和警/察靈魂互換的故事,兩人像博弈一樣展開各種對抗。我演那個殺手。”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朝着仲星燃笑了笑,那是一種帶着興奮和挑戰,又充滿期待的笑容。

    仲星燃瞬間被擊中了。

    “你演殺手,肯定很帶感。”他舔了舔嘴脣說。

    他能想象到聞紀年的手握住槍/械或者匕首的樣子,修長的手指看似纖塵不染,實際上具備着能輕易扭斷獵物咽喉的能力。當白皙的皮膚沾上鮮紅的血時,那種畫面肯定更刺激。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似波瀾不驚,眼底卻蘊藏着最冷血無情的殺意。

    他忍不住吞嚥了一下,覺得周身都有些發燙。

    聞紀年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珍姐說這部戲是有你客串的,去年就簽了合約。你演的是殺手的戀人,唔,不過可能只有幾個鏡頭。”

    仲星燃立馬不淡定了,“真的?怎麼能只有幾個鏡頭呢,我可以免費拍整場戲。”

    他本來打定了主意,要在聞紀年進組後,每天飛鹿北給他送點湯湯水水補身子,連把他爸的御用廚子挖過來這事兒他都想好理由了。

    現在看來,他不用整天飛來飛去了,他可以跟着聞紀年一起進組了!這是什麼天大的喜訊!

    聞紀年不自然地說:“因爲……原劇本的設定就是這樣,殺手的戀人也是警/察,殺手親自殺了他的戀人,所以戀人只存在於他的回憶裏,偶爾會閃回一下。”

    仲星燃心頭哽咽,被聞紀年親手殺掉……想想就很激動啊!

    他會用槍抵住自己的頭嗎?會在他倒進血泊時用沾滿血的手,撫摸他的臉嗎?

    正在他暗暗唾棄自己的變/態想法時,卻發現不是他一個人這麼變/態。

    夏斐在旁邊偷聽了半晌,終於忍不住道:“我的媽呀,聽着也太帶感了!瘋批病嬌殺手和他道貌岸然的同/性戀人,在我的xp上蹦迪了啊啊啊!聞哥聞哥,我可不可以也跟你一起進組啊?我不要角色,給你提鞋行嗎?”

    聞紀年的嘴角抽了抽。

    不等他說話,仲星燃便皺起眉頭她:“喂喂,邵雲去哪兒了,怎麼沒人來管管她?”

    夏斐翻了個白眼,“小云今晚有通告,飛燕中了,你可真小心眼兒。”

    她轉過去和白嫿咬耳朵,“他怎麼回事啊,跟圈地盤似的,老想把聞哥拴在自己身邊。”

    白嫿悄聲說:“我也覺得他這段時間怪怪的,可能來錄節目太久沒那什麼了,憋出大姨夫來了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露出猖獗且放肆的笑容。

    酒過三巡後,大家轉移陣地,各自去唱歌或打檯球。

    聞紀年沒怎麼喝酒,大部分都被仲星燃擋下來了。他拿了杯果汁,陪仲星燃走到窗口去吹風。

    “你還好吧,要不要喝點這個?”他看了看仲星燃的臉色問道。

    聞紀年屬於那種喝一杯就上臉的人,但仲星燃的臉越喝越白,甚至比沒喝之前還要正常,看起來怪嚇人的。

    聞紀年不經常喝酒,自然不知道這種人的酒量深不見底,他只以爲是對方喝得不舒服了。

    仲星燃接過他遞來的果汁,聽見他語氣擔心,順勢揉了揉太陽穴說:“頭有點暈,不過暫時看你沒變成兩個腦袋。”

    聞紀年聽他這麼說,頓時有點着急了,“我都說了不需要你擋酒,我自己喝就行了。李明明呢,我去找他拿點解酒的藥。”

    “哎,別去。”仲星燃忙拉住他的手腕。

    他只是想阻攔聞紀年,但不經意間將他手腕整個圈住,凸起的腕骨抵住他滾燙的掌心。

    仲星燃愣了愣,卻沒有鬆開。

    他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那塊小巧的骨頭,啞着嗓子說:“我逗你的,清醒着呢。”

    歌手低沉的嗓音像一根浸泡在酒水裏的琴絃,張弛有度中帶着細微的震動和惑人,如果換了個人站在他面前,一定會被這種聲音撩撥得面紅耳赤。

    腕骨處的膚質薄且透,聞紀年彷彿能感受到他掌心細密的紋路,摩擦過他的皮膚表層乃至骨頭深處。過高的溫度讓他輕顫了一下,兩人捱得很近,仲星燃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顫慄。

    聞紀年擡起眼皮,正對上他帶着幾分試探、幾分灼熱的視線。

    “找你倆半天了,原來在這兒貓着呢。”木緒儒的聲音插/了進來。

    聞紀年猛然清醒過來,不動聲色地抽/出手往後退了一步。

    仲星燃的臉瞬間黑了下去,惱火似的看着木緒儒,語氣變得有點衝:“你閒着沒事不去打檯球,找我們幹嘛?”

    木緒儒和他碰了下杯,“火氣別這麼大嘛,不就是剛纔多灌了你幾杯,怎麼這麼記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