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說:“在三樓監控室匯合,電梯上不了八樓,需要高級權限才能解鎖,估計樓梯間也被封死了。”
仲星燃輕快道:“ok,那三樓見,over。”
對講機安靜了下來,邵雲疑惑地說:“剛纔他們吸引喪屍的時候,爲什麼第一次沒有成功?”
聞紀年沒說話,陸謙隨大大咧咧道:“誰知道呢,可能這些喪屍聽覺有問題吧。”
“就算聽覺有問題,嗅覺也不會失靈啊。”邵雲還是不解。
夏斐也覺得奇怪,“是啊,這不太像npc的疏忽,他們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
聞紀年的手插在褲兜裏,指尖觸碰到一個圓柱形的冷冰冰的東西。
那是僅存的最後一管血清。
這管血清不足以支撐研發抗病毒的疫苗,但是卻能讓陳柯維持人類的特質,比如光潔的皮膚,正常的飲食,和常人的思維。
——陳柯是他偷偷養在實驗室的小喪屍,也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助理。這就是爲什麼喪屍羣沒有攻擊他的原因。
聞紀年在分組的時候,沒想到節目組連這麼細節的地方都考慮到了,這才導致他們吸引喪屍的失敗,看來後面得謹慎點纔行。
每隔一天,許奎博士都會給陳柯注射1ml的血清,讓他保持人性。
上一次注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
現在已經十點二十分了,如果十一點前仲星燃他們還沒上來,他的任務就要以失敗告終了。
電梯叮地一聲到達了三樓,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謹慎地探頭看樓道里有沒有喪屍。
萬幸的是,三樓暫時還沒有喪屍,衆人按着門牌挨個找了過去。
在找到監控室之前,路過了一個存放物資的小倉庫,他們順手拿了點壓縮餅乾和礦泉水補充體力,並仔細地把倉庫門關好防止喪屍入侵。
監控室裏亮着一排排大屏幕,上面果然有各個電梯和拐角的畫面,可以看到喪屍目前只在一樓活動,但後面估計會越來越多並且可以往樓上跑。
陸謙隨高興地說:“太好了,有監控就肯定有錄像,我們可以看看當天在八樓的都有誰。”
實驗室一共有八個電梯,聞紀年坐到一臺機器前面,說道:“錄像查起來需要時間,我們分工進行吧,我查這兩個。”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是我們。”仲星燃在門外道。
邵雲起身給他們開了門,賈柏言走進來抱怨道:“燃哥好着急上來,一直在催我走快點。”
“我這不是想趕緊和大家集合嗎。”仲星燃隨口敷衍。
他走到聞紀年身邊,眼睛轉來轉去。
還有幾分鐘,就要到時間了,他得儘快想個理由咬聞紀年一口才行。
好頭疼啊,要找什麼理由?
這種事聽起來就很變態,聞紀年不會直接給他一巴掌吧?正當他猶豫時,聞紀年拿起桌上一塊剝開的壓縮餅乾,問他道:“要不要來一點?”
在仲星燃上來之前,他已經把血清倒在了壓縮餅乾上面,注射和喫掉應該都算完成任務。
這個血清看起來應該就是普通的水而已,餅乾上溼了很小一塊,看着非常不起眼。
爲了保證仲星燃喫下去,他沒有把餅乾遞過去,而是伸手要餵給他。
仲星燃兩眼一亮,忙點了點頭,彎腰就着他的手咬住那塊餅乾。
在他湊上去的時候,心裏已經打好了算盤。
他裝作很餓的樣子,在咬住餅乾的同時,順帶一口把聞紀年的指尖含進了嘴裏。
溼軟的舌頭裹住細膩的指腹,高熱的口腔溫度彷彿要灼傷皮膚,聞紀年發出一聲驚呼,手指觸碰到了他略顯尖銳的牙齒。
嘶,好像小狗的乳牙,他忍不住想。
仲星燃在他手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起身抹了抹嘴,沒有絲毫歉意地說道:“抱歉,喫的有點着急了。”
聞紀年食指和拇指挨着搓了搓,手上還殘留着一點溫熱的口水,有種被剛斷奶的小狗崽咬了一口的感覺。
被半變異的喪屍咬了要怎麼辦?他也注射1ml血清就行了。
唔,問題不大。
他輕聲責備道:“髒不髒啊你。”
說着,在仲星燃的衣服上擦了擦。
仲星燃低下頭看着他的手,竟覺得有點意猶未盡。他的手指細長白皙,如果挨個啃一遍,用牙廝磨那骨節一番,滋味應該很不錯。
他被自己的變態想法嚇了一跳,操,難道是他太沉浸自己的角色了?怎麼想着想着還覺得牙齒癢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