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頂流夫夫?我們裝的 >第69章 第 69 章
    客房的位置在二樓,外側有石柱可以攀爬。

    眼看常曉茹走過來,仲星燃當機立斷地翻過圍欄,抓住石柱輕巧地滑了下去。

    常曉茹在露臺上探了探頭,沒有看見任何人影,奇怪地走回來道:“我明明聽到有聲音,難道是野貓?奇怪,這附近平時也沒有野貓啊。”

    聞紀年本來已經放棄形象了,心想她要是發現仲星燃的話,兩人好好認個錯。誰知道她說什麼都沒有,他頓時驚訝地微微睜大眼睛。

    “算了,不重要。”常曉茹揮了揮手說,“話說我是來給你紅包的,你把這些都收好……”

    說話的時候,她順手將牀上的被子往旁邊拽了拽,方便把剩下的紅包都倒上去。

    結果剛扯了一下,聞紀年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裏面就露出了一堆紅包的角。

    常曉茹:“……”

    兩人面面相覷,聞紀年臉都紅了,支吾着解釋:“這是……星燃的,他……把他的紅包給我了。”

    常曉茹馬上反應過來,乾巴巴地笑道:“看來這小子也不是無藥可救,至少還知道主動上交工資。紀年,我跟你說,男人有錢就會學壞……啊,我不是說你會學壞的意思,咳咳,就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以後別給他太多零花錢,你們家還是你來掌握財政大權,這樣我比較放心。”

    聞紀年面紅耳赤地說:“知道了,媽。”

    常曉茹被這聲“媽”喊得心花怒放,對他道:“你早點休息,明天媽媽帶你去看房子,你喜歡哪裏的就跟我說,婚後得在咱們家周邊買一套,以後方便你們過來喫飯什麼的。”

    聞紀年沒想到她張口就要送房子,連忙擺手:“不用了,明天仲叔叔約了我去爬山……那個,我們在淞南和燕中都有房子,夠住的。”

    常曉茹聽到他叫自己“媽媽”,叫仲建濤“仲叔叔”,這種差別待遇讓她心情更好了,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她笑道:“那可不一樣,那兩套是你們自己的,這套是媽媽給你們的禮物。既然你答應了你仲叔,那明天你就陪他去爬山好了,看房子也不急在這一時。”

    “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明早記得下來一起喫早餐,我讓阿姨給你準備了很多你愛喫的。”常曉茹對他眨了眨眼,快樂地哼着歌走了。

    按照她和仲星燃一脈相承的思路來看,聞紀年幾乎能想象得到,她突然告辭的原因,大概率是想去找仲建濤炫耀,並在稱呼上挖苦他一番。

    等到她走後,聞紀年馬上跑到了露臺。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草叢裏亮着幾盞零星的燈。

    聞紀年不敢大聲,只得小聲喊道:“燃燃,你在嗎?”

    不一會兒,下面傳來喘着粗氣的聲音,“老婆,嘶,快下來救我!操操操,我崴到腳了!”

    聞紀年一驚,趕忙偷偷溜到樓下,從草堆裏扶起了狼狽不堪的仲星燃。

    他本來滑得一帆風順,但在最後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雕塑上,然後整個人從半米高的地方掉了下去。其實這個距離掉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事,好死不死的是,他剛好踩在了一塊石頭上,瞬間咔吧一聲崴了腳。

    剛纔常曉茹探頭的時候,他憋着聲音不敢哀嚎,這會兒再也憋不住了。

    “老婆,疼疼疼疼疼……”他面色扭曲地搭在了聞紀年的肩膀上,藉着他的力氣單腳跳着往回走。

    聞紀年簡直敗給他了,大半夜的非要把自己折騰瘸了才罷休。

    他攔住仲星燃欲回去的步伐,擔心地眉頭緊皺,“你這樣不行,我們還是去趟醫院吧。”

    仲星燃做賊心虛地看了看周圍道:“不能去醫院,要是我們出去,門口的保安肯定會告訴我爸的。我們先上樓,我房間裏有藥酒,這點小傷不在話下。”

    他見聞紀年看着着實着急,齜牙咧嘴地安撫他道:“沒事啦老婆,我以前跟人幹架經常磕着碰着,一點小摩擦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

    聞紀年本來就焦心,被他這麼一說更不高興了,冷笑道:“經常磕着碰着?那你現在是不行了嗎,跳個半米的高度都能崴到腳,就不會自己往下看一眼注意點?”

    他的本意是不想讓仲星燃涉險,然而仲星燃的重點全在“不行”上面。

    他兩眼一瞪,立馬反駁,“我不行了?你是說我不行了?我沒聽錯吧,要不要今晚我讓你試試什麼叫欲仙……”

    聞紀年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把他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全部捂回去,失去耐心地拖着他往裏走去。

    兩人拉拉扯扯的樣子,被站在樓窗邊的仲建濤看了個十成十。

    他揹着手在窗簾後面,冷哼了一聲。

    沒規沒矩的,像什麼樣子。

    正在這時,常曉茹拎着個空塑料袋,賊眉鼠眼地回來了,那神情跟樓下的仲星燃別無二致。

    她剛關上門,就跟仲建濤撞了個正着。

    她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你不是睡着了嗎?”

    仲建濤穿着睡衣,沒好氣地看着她,“被吵醒了,你自己把檯燈絆倒了都不知道?你看看你大半夜的在幹什麼,你那兒子跟你一個樣!”

    常曉茹經他這麼一提醒,方纔恍然大悟,“原來剛纔是他,我還以爲是野貓呢。”

    “什麼剛纔是他,你幹嘛去了?”仲建濤眉頭緊皺。

    常曉茹撓了撓耳朵,“啊,沒事,我上廁所去了。”

    “房間裏沒有廁所?”

    “哈哈,我比較喜歡二樓的客衛。”

    仲建濤盯着她不說話,她只好承認,“我找咱兒媳婦去了,大哥他們硬塞了一堆紅包,我總不能一個人貪/污了吧,於是就給他送過去了。”

    她揚了揚黑色的塑料袋,示意自己沒有貪/污半點。

    仲建濤硬邦邦地說:“那是你兒媳婦,可不是我兒媳婦。”

    常曉茹翻了個白眼,“是嗎,那兒子也不是你兒子,你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有私生子了?”

    仲建濤走到茶几前倒水喝,“你別給我陰陽怪氣,星燃現在就和幾年前的雲起一樣,都是被那些個小藝人迷了心竅。我可以不反對他們在一起,但結婚這件事要另說,婚姻畢竟不是兒戲。”

    常曉茹抓到了重點,“這麼說,你明天約紀年去爬山,不是爲了偷偷找地兒把他埋了?”

    虧得她還特地找了安保,讓他們一路遠遠地跟着,防止仲建濤做點什麼。

    仲建濤氣得重重地放下茶杯,“什麼埋了?這些話是能隨便亂說的?我看你是越活越沒個正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