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仲星燃震怒,“看我就看我,你在門口偷偷摸摸的是怎麼回事?”
李明明沒法了,只得老實交代,“她懷疑你最近在家裏金屋藏嬌,讓我暗中觀察一下。”
仲星燃難以置信,“你他媽繼續編?”
李明明嗚咽着抱住頭,“我沒編!真的沒編!她說你這幾天買了小裙子,還往家裏帶omega喜歡喫的奶油蛋糕。”
仲星燃擡起的手一頓,“她怎麼知道我買了什麼?”
李明明嚥了口口水:“你地址填錯了,是常姨讓快遞員給你送過來的,外包裝上面寫着‘太陽花裙子’。”
“……”仲星燃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憋了半天才道,“那他媽是給貓買的!”
他真的服了常曉茹
的腦回路了,呼出一口氣,“總之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我的東西丟了,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哥,你放在書房裏,我怎麼偷啊?”李明明叫苦不迭,“會不會是你不小心掉在哪個角落了?”
“不可能!我全都找過了。”仲星燃斬釘截鐵地說。
李明明也沒辦法,“我幫你一起再找找吧,你說我偷什麼不好,偷把槍幹嘛……”
兩人回到書房,找了一會兒,李明明突然喊道:“哥,是這把嗎?”
他貓下腰,從桌子底下拿出那把伯萊/塔。
仲星燃沒忍住再次爆了粗口,“操,你從桌子下面找到的?怎麼可能,我明明找過那裏五遍了!”
李明明把槍給他:“這下你總放心了吧,咦,我記得這把槍的彈匣不是壞了?”
仲星燃接過槍,發現它居然完好如初了。
不僅完好,看上去還比之前更亮了一些,就像一把新槍。
他的眉頭慢慢聚攏在一起,面色變得複雜起來。
李明明高興地說:“還真是因禍得福啊,燃哥,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仲星燃揮了揮手,獨自對着這把槍陷入沉思。
它根本不應該出現在桌子下面,他第一個找的地方就是那下面。還有,這個彈匣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見鬼了?
他疑慮萬分地走出書房,看見了窩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聞紀年。
心裏咯噔一下。
這個家裏除了他之外,就只有聞紀年一個活物了。
他走過去,戳了戳那隻貓的脊樑骨,不客氣道:“喂,別裝死,起來跟我談談,槍是你修好的?”
聞紀年沒有動彈。
仲星燃嗤笑,“你還真是狡猾啊,合着你早就恢復好了是不是?說,你到底是哪裏來的,潛伏在我身邊有什麼目的?”
沒有貓回答他。
仲星燃臉色一變,趕緊去查看它軟趴趴的身體。
這一觸摸,才發現它身上的溫度高得驚人。
“我操,你怎麼了?”他被嚇了一跳,將聞紀年翻了過來。
貓咪眼睛緊閉,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仲星燃急了,立刻給急救中心打了個電話。
打完之後,他又害怕時間來不及,馬上穿着拖鞋抱着貓跑出門,去了社區裏的診所。
在診所裏檢查之後,醫生波瀾不驚地說:“沒什麼問題,只是發/情期到了,這是你的伴侶嗎?”
仲星燃這才知道鬧了個大烏龍。
他想起來先前在醫院,醫生的確說過,它的發/情期要來了。
醫生說:“這位omega使用信息素過度,導致發/情症狀比較強烈,估計是體力不支睡着了。你如果是伴侶的話,就給他釋放一些信息素進行安撫,多陪陪他。如果不是,我就給他注射一針抑制劑,不過在發/情階段注射是會有副作用的。”
這個不用他說,仲星燃也知道。
從小的衛生課上,老師就說過,omega的抑制劑應該在發/情前一天或者初期就注射,那樣不會覺得不舒服。當然也可以不注射,直接找個安全屋平穩度過。
這種注射型抑制劑,副作用因人而異,有的人會嘔吐、食慾不振,有的人會頭痛、腹瀉、發燒等等。
他的小貓這麼脆弱,肯定禁不起抑制劑的折騰了。
仲星燃咬了咬牙,“不用給他注射,我會安撫他的。”
他抱着貓回到家,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軟的牀上,它睡得很沉。
仲星燃沒有安撫過omega,不知道該怎麼控制濃度,只能深吸一口氣,很慢很慢地釋放出一點點自己的信息
素。
千龍木的味道並不辛辣,淺淡得在屋裏漂浮,濃度低到幾乎察覺不出來。
隱約中,他也聞到了一絲小貓的信息素。
比他的刻意掌控還要淡。
仲星燃動了動鼻子,感到有一種奇異的熟悉。
他沒有多想,半躺下把貓抱在懷裏,手掌輕輕地撫摸它骨骼凸起的後背。
“快點好起來吧,小東西。”他喃喃地說道,“等你醒過來,一定要告訴我,那支槍到底是不是你修好的。”
他安撫了小貓一個晚上,期間一直不停摸着它的脊背,就像小時候常曉茹哄他睡覺那樣。
第二天,聞紀年還在沉睡。
仲星燃輕手輕腳地下牀穿好衣服,去軍團報道。
昨天仲建濤就讓他帶特使去參觀兵械庫,他爲了找槍溜號了,今天再不去的話,怕是會被仲建濤整死。
他先去辦公室簡單地處理了一下遺留工作,然後等到特使團喫完午飯,才陪着一起去參觀兵械庫。
萬幸的是,仲建濤臨時有事沒來,只有他和胡辛,以及其他特使團的人。
衆人分開參觀,仲星燃帶着胡辛去看□□庫。
“這些是激光槍,這個是信息素槍,暫時還沒有投入使用。”他介紹道。
信息素槍和核/武器一樣,都是殺傷力巨大的兵器,要通過星際層層批准才能最終投入使用。
胡辛邊看邊點頭,“和我們藍星的製造方向差不多,少將也習慣用激光類的□□嗎?”
“我嗎?我用的是傳統□□。”仲星燃從腰後掏出自己的配槍,略帶顯擺地給他看,“它的性能是任何一把激光槍都比不上的。”
胡辛隨意地掃了一眼,隨即愣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把槍,聲音有些顫抖,“少將,我能……拿在手裏看看嗎?”
仲星燃猶豫了一下,他是不太願意隨便把槍給別人碰的,不過料想胡辛是個愛槍之人,也不會給他弄壞了什麼的。
他把槍遞過去,胡辛握着無比熟悉的伯萊/塔,聞到了一絲海桐花香。
他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猛然擡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仲星燃,臉色也冷了下來,“這把槍是你從什麼地方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