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太閣城上有人自焚的第一時間小偵探就想趕過去,然後被姐姐大人按住了。
作爲一個守法公民,源輝月的思維模式還停留在有問題找警察的階段,如果警方需要配合,她也不是不能幫忙。
但是這種不是被她當場撞上的案件,她就沒有這麼積極了。畢竟審查破案是警察的本職,不能老搶人家工作。
反正大阪是服部平次的地盤,他爹是大阪府警察本部長,警察都已經出警了,有什麼想知道的明天去問他就好了。
發表了以上事不關己但十分正確的言論之後,源輝月就拉着弟弟回去睡覺了。弟弟雖然還想掙扎,但是被她一句“你是想我今天晚上親自看着你睡嗎?”鎮壓,乖乖地回了自己房間。
有時候源輝月覺得她柯南弟弟的脾氣就很像貓咪,大部分時候如果掙扎不了就躺平放棄,除了洗澡,即便知道沒有用也會負隅頑抗到底。
七歲的小孩子性別意識已經這麼清晰了?
源輝月對此其實有些疑惑,但是她沒養過小孩,養過也忘了,只能將此歸結於自家弟弟智商太高。
第二天一早,精力旺盛的關西名偵探果然帶着他的小青梅一起上了門。大概偵探這種生物就是對案件有種特殊的執着,見不得任何一樁案子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而他們居然不知道前因後果。
他找來時源輝月和柯南正在喫早飯,酒店給客人提供的統一的早餐,地點在十二樓的餐廳。服部平次急急忙忙趕過來也沒有喫飯,乾脆和他們一起拿酒店的免費早餐對付了一下。
他端着餐盤在桌子前坐下,一開口果然就說起了昨天那個發生在太閣城的案子。
“死者是外地來旅遊的遊客,女性,和幾個網上認識的朋友組成的私人旅遊團。昨天晚上和男朋友約好了到太閣城觀賞夜景,中途自己離開了,她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突然自殺。”
柯南一大早起來還沒睡醒,正坐在位置上迷迷糊糊地夾起一塊煎蛋往嘴裏送,聽到這話瞬間清醒過來,“已經確定是‘自殺’了嗎?”
“目前警方是這樣判斷的,”服部平次說,一邊喝着碗湯。五星級酒店的餐點不錯,比路邊小店免費提供的淡得像白水的味增湯好喝多了,他品了品,又喝了一口。
“死者的男友也是旅遊團一員,叫做加藤佑司。昨天晚上其他人都在酒店,只有他們兩個單獨出了門。死者死亡的時候,那位加藤君人在太閣城樓下的一間便利店買東西,有人能夠給他作證,而其他人昨晚都在酒店沒出門,也就是說嫌疑最大的這幾個人全都有不在場證明。根據加藤君的口供,死者是自己主動和他分開的,說是想要一個人轉一轉;在她死亡的地點,太閣城的屋頂上也發現了一個只有死者指紋的打火機……”
兩個名偵探交流着情報,源輝月一邊喫着早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就在這時,餐廳的一角忽然傳來些騷動,她往那邊掠了一眼,意外地看到個熟人。
“大瀧警官?”
“嗯?”捕捉到關鍵字眼的兩個偵探同時回頭。
大瀧拿着一張照片,頭疼地看着面前的人,“那個,聽酒店前臺的工作人員說,你昨天晚上和這位片桐女士發生了一點衝突,沒錯吧?”
不明內情的人遠遠一看,估計會理所當然地以爲這是什麼欺男霸女的經典現場。從四面八方投來的譴責視線紮在大瀧警官背上,將他扎出一頭冷汗,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正義路人忽然從人羣裏跳出來來指責他欺負弱小好像也一點不奇怪。
“大瀧警官,作爲警察居然還欺負女人小孩,太過分了吧?”
看吧,就說會有正義路人……
忽然反應過來這個聲音有點耳熟的大瀧下意識回過頭去,這纔看清楚了那位路人的臉,頓時蒙逼。
“遠山小姐?還有服部,額,源小姐和柯南君也在,你們……”
“源姐姐和柯南就住在這家酒店,”服部有點莫名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呢?爲什麼在這兒,又發生什麼案子了?”
這句話其實是大瀧想問的,經常在案發現場遇到這位頂頭上司家公子的刑警聽到這話,明白過來這只是正常的相遇劇情,心底一鬆摸了摸後腦勺解釋道,“還是昨天那個太閣城自焚案,那名死者和他的同伴也住這家酒店。我今天過來例行調查的時候,前臺的工作人員說昨天那名死者在出門前和人起了衝突……”
衆人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大概就是和死者衝突的那位女士低了低頭,像是不太適應被人看着一樣,往後退了一步。老實說,她看着就是個怕事情的人,在公交車上被人多看兩眼都會小心翼翼地站起來讓座,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能夠和“衝突”這兩個字搭邊的地方。
這熟悉的姿態源輝月不看臉就將人認了出來,“羽野桑?”
羽野麥下意識擡頭,略微一怔,“你是昨天的……源小姐?”
“是我。”看着好像微微鬆了口氣的人,源輝月又瞟了一眼大瀧警官那看似兇惡的外貌,瞭然地替他證明身份,“這位的確是大阪府警察本部的警察,昨天晚上在太閣城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可能跟你有過接觸,這是例行的詢問,羽野桑實話實說就行了。”
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似乎被當成了可疑人士的大瀧警官恍然大悟,連忙拿出自己的警察證件。羽野麥認真看了兩眼之後,露出了一點放鬆的表情,小聲解釋,“抱歉,因爲我知道的警察詢問一般都是兩人一組,所以剛剛有些懷疑……”
大瀧警官點點頭,苦逼地也跟着解釋了一番,他今天其實也是和搭檔一起來的。但是流年不利,搭檔一大早喫壞了肚子去洗手間了,大瀧警官眼看着羽野麥已經喫完飯要帶着小孩離開,無奈只好自己先上,然後就被當成了可疑分子。
源輝月的保證總算將這位看起來很像□□的警官的可信度拉回了正常值,讓羽野蝸牛終於從殼子裏小心挪出來,配合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昨天晚上的確和照片上那個人有過接觸,小豐不小心撞到了她。我當時道歉了,然後在她的同伴的調節下,並沒有爆發衝突。”
“當時她的情緒?我不太清楚,但是她和小豐說話的語氣很差,總感覺好像是不太喜歡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