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894章 金桔那一番捅破天的言論
    金桔那一番捅破天的言論,讓這一場聚餐過後,大家都有了心事。

    首先是趙議跟宋添錦這對小夫妻。

    回去的路上,宋添錦開車,趙議坐在副駕駛。

    這車是宋添錦的陪嫁,他倆人現在住的院子,也是宋添錦小富婆自己賺錢買的。

    她可不止一套院子!

    悶聲發大財的宋添錦,在各大繁華地段都有自己的房產、商鋪。

    至於將來要幹嘛,她現在也沒規劃。

    就是看着司辰大面積購入房產,她也就跟着一起撿漏了。

    宋添錦不緊不慢、悠哉悠哉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跟在司麗歌后面躺贏,就是跟着司辰做投資。

    “趙議,我在司辰公司的原始股,其實是我嫂子投的錢。”

    宋添錦開誠佈公地交代:

    “當初,我哥不是局級嘛,我嫂子名下就不得留有……”

    “我知道。”趙議早已豁達通透,凡事不計較:

    “這個事情你自己處理了就好,我沒有意見。”

    宋添錦回頭,趙議笑得甚是溫和、真誠,一切都看淡的模樣,讓他有一種令人心安的氣質。

    “行,那我知道咋辦了!”

    宋添錦聰明着哩!

    她家趙議是被司辰扶進去的人,以後也是要扶搖直上的。

    身爲趙議的配偶,她的名下,當然也不會保留鉅額財產。

    不然,以後趙議升上去了,她可就是給趙議埋雷!

    這幾年,她只想趁着趙議還沒升上去,趕緊把嫂子該給自己的財產都變現。

    然後,拿去做固定資產的投資。

    至於這些固定資產,她必然是要放在宋美雲的名下。

    哥嫂都是大格局的人,不會從母親那裏跟她爭財產,只會給她更多。

    宋添錦的家庭,給了她足足的安全感。

    金桔說的,在宋添錦這裏是例外。

    ……

    人都走後,胡秀芹默默收拾桌子與屋子。

    趙誠也跟在旁邊忙前忙後的,幾次想找機會開口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胡秀芹從金桔的話裏,聽出來了不少東西。

    那些曾經被她感受到、讓她歇斯底里、卻想不明白的東西。

    金桔的話,終於點醒了胡秀芹——

    比如,趙誠開超市跟兄弟們合作,錢財掰扯不清楚。

    比如,趙誠二弟趙訊,的確是個各方面都一般般的人,趙誠卻一直在給二弟“輸血”。

    趙訊娶媳婦兒的錢,都是趙誠出的。

    趙訊婚後跟媳婦兒過不好,需要錢的時候就跑來跟趙誠“借”,當然,是不會還的。

    每次胡秀芹因爲這個事情跟趙訊兩口子吵架,趙訊都會回懟:

    “我借我哥的錢,關你啥事兒?又不是你賺的!”

    胡秀芹今天聽到金桔的話,總算是豁然開朗!

    她與趙誠纔是夫妻,他們纔是一個家庭、纔是一個整體。

    趙誠賺的錢,是她們夫妻的共同財產,而不是一大家子人共享。

    尤其趙訊,都結婚了,都有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了,該從大哥這裏“斷奶”了!

    所謂夫妻一體,不能只要求丈夫或者妻子單方面付出,卻在這個家裏沒有話語權。

    這是畸形的夫妻關係!

    又比如,趙誠的父親趙大,一直以來在這個大家庭裏,都是父親責任缺失的存在。

    趙大不當家,趙誠在家裏小小年紀就扮演了父親與兄長的雙重角色。

    甚至因爲趙誠母親也是個柔弱的人,不當家。

    胡秀芹嫁給趙誠後,被迫扮演了這個家庭“母親”的角色,張羅着家裏的一切事宜。

    她被迫活成了人人口中的長嫂如母。

    客觀來說,這對胡秀芹是不公平的。

    就因爲她嫁給了趙誠,就必須挑起這個重擔。

    可糟糕的是,趙誠拖着胡秀芹吃了八年的苦,卻在心底裏忽略了胡秀芹的付出。

    被迫跟着趙誠爲了一整個大家庭付出的胡秀芹,其實是需要趙誠的安撫的。

    這一點,趙誠自己忽略了。

    倒不是他故意的,只是,他也是第一次當丈夫,不見得就有經驗。

    胡秀芹那些歇斯底里的爭吵與索取,要的就是這些東西!

    她需要趙誠的肯定,需要趙誠安慰她疲累的情緒,也需要趙誠對她表達愛意。

    社會價值體系裏,總給男人套上許多世俗的框架:

    比如,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比如,男人就要賺錢養家,就得男主外女主內。

    又比如,男人就得娶一個女人。

    趙誠從懂事起,就活得非常辛苦。

    他活在典型的世俗框架裏,承擔起了大家庭裏父親的責任,也承擔起了兄長的責任。

    還在婚後承擔起了世俗眼光裏丈夫該有的樣子。

    只不過,胡秀芹跟着他大量付出的同時,在情感上也是高需求迴應的。

    她所有的付出,都是期待趙誠的愛。

    以前的趙誠,壓根兒不懂!

    如果,跳出胡秀芹愛趙誠這個框架,也跳出胡秀芹是趙誠媳婦兒這個框架。

    趙誠自己用社會人的處事方式重新審視了一下胡秀芹跟着她付出的這八年,忽然就明白了一點——

    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不會虧待他吧?

    分配利益的時候,你是不是得客客氣氣給兄弟分配更多?

    不然,隊伍咋帶?

    人心是不是得渙散?

    兄弟是不是得投靠別人?

    那爲啥,跟着你喫苦受累的妻子,你卻忽視了呢?

    ……

    趙誠思前想後,覺得有些事情得有個交代:

    “秀芹,你先甭忙活了,咱倆說點事情吧~”

    胡秀芹自己也在心裏思來想去了,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跟着趙誠出去了。

    屋裏,他們的兒子看似在炕上睡着,實則,有可能是裝的。

    趙曉暘的聰明,夫妻倆還是瞭如指掌的。

    出來院子後,趙誠把隨手從門背後牆上取下來的呢子大衣,披在了胡秀芹的身上:

    “深秋了,夜裏冷,甭凍感冒了。”

    胡秀芹鼻子一酸,沒吭氣,只是攏了攏身上的呢子大衣。

    其實,已經很多年沒感受過趙誠關切自己了。

    胡秀芹甚至懷念他們還沒富裕起來的日子,趙誠對她關愛有加,眼裏是有她的。

    以前,田裏勞動累了,趙誠會給她擦汗、遞水、戴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