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人可真是不一般吶,在這個龍城,誰還能享受到如此待遇?”
“有錢的不一定有權,有權的又不一定有錢。”
“哪怕你有錢又有權,也無法做到司家這樣……擁有特權。”
“司辰,擁有自己的專機,還能特批使用龍城飛莫斯喀、飛巴黎、飛倫敦的航線。”
“誰知道這以後……他能耍出多大的陣仗哩!”
“嘖!這纔是真正的人上人日子呀!”
蔡德利羨慕得不要不要滴~
他是老江湖了,明知道自己兒子在司辰手底下一遭都走不過,也明白這是送羊入虎口。
可他是心狠手辣的煤老闆,必須捨得孩子才能套得住狼。
爲了攀上司辰、攀上司家,蔡德利已經進入了孤注一擲的狀態。
他是來送司麗歌的專機的,因此,機場允許他走特殊通道進停機坪。
往外走時他都是專人帶出去的,蔡德利的內心別提有多波瀾壯闊了。
頭等艙他坐過,機場包機他也包過,偏偏今個這份感覺他還真是生平頭一回。
特權,這他媽的才叫真正的特權!
上了車,蔡德利特地吩咐司機:“幺叔,回家一趟。”
蔡叔微微怔愣了一下,反問:“大利,今個不是去看鵬程的?”
蔡鵬程,蔡德利的私生子。
“哦,暫時不去了,鵬程開學還得幾天不急着今天去。”
蔡叔嘴脣翕動了一下,想說鵬程媽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已經打電話好幾次了。
話到嘴邊蔡叔又咽下了,這個話不該他來傳,要真是着急了鵬程媽自會給蔡德利打電話,他的本分是司機。
一腳油門,蔡叔把蔡德利送回了家。
蔡夫人正氣鼓鼓地躺在沙發上瞪天花板,蔡老夫人一把年紀了還親自下廚給她做喫的:
“翠花啊,你上一頓就沒好好喫,這一頓可不能再空下了,起來喫點吧!”
“不喫!甭來煩我!”蔡夫人轉了個身臉朝沙發裏面,給了婆婆一個虎背熊腰。
“唉!翠花呀,大龍就是那麼個脾氣,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清楚,生氣也白搭……”
蔡老夫人絮絮叨叨說着寬心的話,蔡夫人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蔡德利黑着臉快步走過來,攙扶老母親坐下:
“媽,她不喫您甭搭理她,給慣成啥了!”
“大利!你咋說話哩?”蔡老夫人拍了拍兒子的胳膊,苦口婆心:
“你跟翠花大半輩子都過來了,甭一見面就拌嘴,都少說兩句。”
“年輕時候你沒發家致富,是翠花不離不棄地守着你。”
“娃兒也給你生了,老孃也替你孝敬了,家裏的裏裏外外都是她在操持。”
“下煤礦那麼駭人的活兒,翠花都能沒日沒夜地跟着你去。”
“大利啊,咱這日子眼瞅着越來越好了,你們可不能離心離德呀!”
“都要當公公婆婆的人了,甭鬧騰了,沒意思哩!”
“翠花,你快起來喫飯,這大利都回來了。”
蔡夫人這才哼了一聲爬起來,扭扭捏捏翻着白眼自顧自往餐廳走,嘟囔:
“當自己誰啊!皇帝老兒麼?他回來喫飯我就得慣着他啊?美死他哩!”
楊翠花與蔡德利之間已經談不上愛不愛了,眼瞅着一輩子都下來了,倆人早已處成了親情。
楊翠花年輕時候跟着蔡德利的確吃了很多苦,那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苦。
下煤窯、幹苦力、扛麻袋,這是多少男人都避之不及的重體力活兒,楊翠花一聲不吭陪着蔡德利低頭奮鬥。
夫妻倆當年被煤礦事故困在礦井下三天三夜,蔡德利還受了傷昏迷不醒,是楊翠花死活不肯放棄揹着他跟隨一隻老鼠逃出來的。
下礦的人都知道,有老鼠活動的地方必定是有活路的。
他們只要有喫的就會投喂老鼠,每天都能見到老鼠纔會心安一些。
蔡夫人跟胡秀芹其實算是一類人,不聰明,卻勤奮喫苦。
但她們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情緒需求巨大!
也就是俗話說的“女人得哄着”。
其實,女人得哄着,真心是分人!
情緒需求大的女人,不止需要男人哄着,身邊人誰都能把她哄了。
無論是她的父母還是子女,哄着她,就能讓她心甘情願地付出。
好的哄着就是給她提供正面的情緒價值,包藏禍心的哄着就是甜言蜜語設陷阱,然後對她進行精神PUA以達到騙她目的。
很多時候,我們看新聞裏那些女性被男網友詐騙的新聞,都覺得匪夷所思。
可事實就是發生了,因爲她們不夠聰明,偏偏情緒需求是個無底洞。
如果是聰明女人,比如沙莎,比如宋添錦,又比如顏立夏,壓根兒哄不了!
她們看的是伴侶對自己的實際價值在哪裏,可不單單是表面膚淺的東西。
……
飯桌上,蔡德利開門見山:
“大龍坐司麗歌的專機飛巴黎了,你這些天最好給我安分點,甭有事沒事打電話過去整啥麼幺蛾子。”
蔡夫人啪一聲把筷子摔桌子上,瞪眼嚷嚷:
“那個沙莎就有那麼好?幹啥呀,你們父子倆被迷得暈頭轉向哩!”
蔡德利不介意把話挑開了說:“大龍既然在龍城這個圈子裏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媳婦兒,那就找沙莎這種自身條件好的。”
蔡夫人又是一通炸鍋:“她哪裏好了?”
沙莎的離婚經歷又被拉出來鞭屍,氣得蔡德利直翻白眼:
“這都不是事兒!大龍喜歡我們當父母的得隨着他,再說了,沙莎跟司麗歌走得那麼近,你是瞧不見麼?這對我們家有多大的裨益你是真不知道?”
蔡夫人一噎,這倒是事實。
蔡德利繼續教訓:“這次司麗歌帶着沙莎上那巴黎就是去鍍金的。”
“等沙莎這次回來,那身份能耐指定是不一樣了。”
“你再給我嘰嘰歪歪,當心把沙莎這個好口子給錯過嘍!”
蔡夫人實在是沒啥反駁的了,嘟囔:“你們父子倆鬼迷日眼的,誰知道是誰瞧上了那個狐媚子。”
蔡德利冷笑一聲:“天底下是沒好看的女人了麼?我幹啥要跟兒子搶女人!”
蔡夫人也冷笑:“呵呵,誰知道呢!那唐明皇還搶兒子的女人哩!”
“你給我住嘴!”蔡德利狠狠拍了一巴掌餐桌,碗筷盤子均是齊刷刷一響:
“老子不是唐明皇,老子是我老蔡家的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