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舉動讓沈悠然微微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是在跟簡初解釋嗎?
簡初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他,並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然後走過去把手裏的禮物遞給戚柏言:“生日快樂。”
她並沒有迴應戚柏言的話,一張白皙的臉蛋也看不見任何的不高興。
戚柏言垂眸盯着她,然後伸手接過禮物,隨即直接就打開了。
是一塊黑色的手錶。
雖然不是什麼奢侈品牌子,但還是能一眼就看出做工精緻。
沈悠然站的位置恰好可以清楚的看見手錶錶盤上刻着ha的記號,她有些驚訝道:“這是ha設計的手錶?”
ha是手錶設計師,許多大牌都想跟她合作,但她全都拒絕了,現在創辦了自己獨立品牌。
戚柏言也注意到了,眉宇間浮現出了溫和的神色,他看着簡初問:“ha設計的?”
“嗯,一個朋友剛好認識她。”
簡初只是淡淡迴應,並不打算說太多。
男人的眼眸變得深邃,菲薄的脣角浮現着隱約可見的弧度。
只是一個朋友認識,但ha可不是誰都會答應的,所以這其中一定付出了不少真心。
也就意味着手裏的手錶獨一無二。
戚柏言注視着簡初的目光愈發的溫和,兩人更是旁若無人的對視着,那一瞬間,一旁的沈悠然感到了極其的不滿。
她輕咬了下牙,淡淡開口:“簡初真的認識ha設計師嗎?可我記得ha設計師很難約到的,就算是朋友認識,應該也只是認識沒有什麼交情吧?”
戚柏言下意識蹙着眉,他有些不悅的掃了一眼沈悠然,眼神似乎在警告她多嘴。
可沈悠然卻連忙解釋:“阿言,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帶着手錶出席大場合被人認出來會尷尬。”
簡初勾脣笑了,她淡淡的倪了一樣沈悠然,嗓音不溫不熱的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塊手錶是盜版的?並非是ha設計師出品?”
“簡初,我沒有這樣說,我只是想問清楚而已,怎麼你倒是着急了?”
“是我着急還是你着急?難道爺爺生日的時候沈小姐用名畫糊弄爺爺的事情是已經好了傷疤忘了疼全拋到腦後不記得了?”
老爺子生日的時候沈悠然因爲送畫一事成了圈子裏的笑話,那些過往的種種回憶也因爲簡初的話瞬間重新拉回記憶。
沈悠然緊抿着脣,一張臉蛋蒼白無力,眼底蓄着淚意,她下意識看向戚柏言,連忙解釋:“阿言,我......”
“沈小姐是無話反駁,所以要裝可憐尋求幫助了?”
簡初泠泠的盯着她,每一次都是同樣的手段,看得人實在是很不爽。
沈悠然眼底的淚水下一秒就溢出來了,淚汪汪的看着戚柏言:“阿言,你就這樣看着簡初欺負我嗎?”
“我欺負你了嗎?如果說實話都是欺負你了,那你身邊還有沒有不欺負你的人?”
簡初冷哼一聲。
戚柏言也是沉着臉,他淡淡的看向簡初,嗓音低啞道:“好了,你少說兩句,嗯?”
他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但簡初的眼瞬間冷了下來,看着他的眼神也變的冷淡。
沈悠然卻得意的瞟了眼簡初,心底更是笑出了聲。
她擦了擦眼淚,擡頭看向簡初,而後淡淡道:“簡初,我知道你沒有壞心,看在阿言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隨後就聽見他低沉的嗓音道:“悠然,你先進去。”
沈悠然一愣,但還是點着頭:“好,那你跟簡初好好聊聊。”
戚柏言沒有迴應,連一個音都沒有出。
沈悠然輕抿着脣,然後擡腳離開,只是她纔剛邁出一隻腳,忽然腳一滑整個人就直接朝戚柏言懷裏跌去。
他下意識伸手攔住她,兩人的姿勢親密,簡初眼睛微眯了下,一股怒意也從心底蔓延開。
頓時,她不想再忍了。
簡初無聲的吸了口氣,看着沈悠然像是不小心一樣連忙從戚柏言懷裏站直身,還一臉嬌羞的道着歉:“阿言對不起,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戚柏言臉色微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他的眼神再一次對上簡初時,便聽見簡初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戚柏言,講真的,我們還是離婚吧!”
戚柏言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後對沈悠然說:“悠然,進去。”
簡初冷漠道:“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麼?我說我們還是離了吧,我真的不想跟你過了。”
“沈悠然,進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着命令的口吻,沈悠然緊擰着眉有些不甘就這樣走了,簡初提出離婚,她比任何人都高興。
她看向戚柏言低聲道:“阿言.....”
“我讓你進去,聽不懂?”
他冷冽的看向沈悠然,眉宇間的不悅已經十分的明顯了,那雙深邃的眼眸更是泛着陰鷙的凜冽。
沈悠然只能緊抿着脣邁出了腳。
但戚柏言的態度讓簡初徹底失笑,她細細密密的睫毛微不可覺的顫動,看着他,冷冷道:“戚柏言,你看你總是這樣子,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根本不會在意我的感受,所以這樣的婚姻有意思麼?我想比起我,你更願意跟沈悠然在一起,畢竟她對你的冷漠和命令從來都是順從。”
沈悠然頓時停下腳步,她面對着簡初不滿的道:“簡初,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你一直在指責阿言的不是,可你呢?你配做一個妻子嗎?你一點兒也不善解人意更不體諒阿言,你怎麼可以把過錯都推給阿言,你簡直......”
啪——
伴隨着一記耳光聲,沈悠然的話也戛然而止停下來了。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簡初,臉頰火辣辣的痛感接近麻木,耳邊更是嗡嗡直響短暫性失聰。
簡初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眼底浮現着涼薄的寒意,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帶着警告:“你還真是愛多管閒事,你不知道自己讓人很討厭嗎?”
沈悠然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盯着簡初。
她緊抿着脣,抽泣的道:“簡初,你怎麼可以打我?我不過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你不愛聽你可以告訴我,但你怎麼可以這樣?”
簡初喝聲冷笑一聲,然後不再給她多一個眼神,重新將目光落在戚柏言身上了。
他站在那兒冷着臉,幽深的眸泛着寒意,但卻一直都沒有任何聲音響起。
沈悠然低低的道:“阿言,簡初打我,如果你也覺得她說得對,那我還是離開北城吧,我走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會再打擾你們了。”
她的話似乎泛着什麼隱晦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