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離婚當天前夫跪求我複合 >第407章 高尚
    老爺子冷哼一聲:“口是心非,你就等着打臉吧。”

    戚柏言微眯起眸沉默着,隨便老爺子說什麼,他都始終保持着一個態度。

    電話結束後,戚柏言也依舊沒有多餘的反應。

    他就這樣坐在辦公桌前靜默了許久,然後才喊來姚岑:“跟程警官聯繫,溫晉殊的事情加快速度,南城的項目已經開始了,我要過去親自盯一段時間。”

    姚岑微微愣了下,低聲問:“戚總,南城的項目現在已經順利進行中了,您要親自過去嗎?”

    “有問題嗎?”

    他冷漠質問。

    姚岑立刻搖着頭:“沒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他是總裁,他說了算。

    姚岑立刻去聯繫程警官,但溫晉殊始終不肯承認,並且表示這件事跟沈悠然有直接性的關係,沈悠然是主謀,而他只是因爲愛沈悠然所以哄她開心才針對戚柏言的。

    同時,溫晉殊也表示,他對沈悠然動手是不對,也願意承擔責任,但那只是單純的感情糾葛,是他的情緒太激動了,願意跟沈悠然道歉。

    溫晉殊雖然如今被拘留了,但他背後有溫家,雖然溫家到現在爲止也沒有做任何的動作,可警方這邊多少還是會給幾分面子的,所以對溫晉殊還是很和善的。

    不過,溫晉殊雖然這樣說,但在證據面前,自然還是以證據爲先的,尤其是現在戚柏言對他進行了起訴,責任自然是要追究到底的。

    可程警官告訴姚岑:“溫晉殊要求見戚總,你問問要不要見?”

    姚岑如實轉告,可戚柏言直接拒絕了。

    戚柏言說:“我沒有任何跟他見面的必要,他想要做什麼說什麼就直接說,不需要見我!”

    可程警官卻說:“溫晉殊說他有關於沈悠然的事情,如果戚總不見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戚柏言聽後短暫的沉默了下,溫晉殊有關於沈悠然的什麼事情?

    他忽然間想到了一年前的事情,是不是溫晉殊有所懷疑?

    他擰着眉,猶豫了下,然後答應了。

    警局這邊,戚柏言低調現身跟溫晉殊坐在一間房裏面對面,這是他們關係變故以來第一次這樣和平坐在一塊。

    戚柏言好整以暇看着他,淡漠道:“不是堅持要見我?有什麼就說吧?”

    溫晉殊冷冷一笑,一張臉充滿了嘲諷:“戚柏言,你覺得我輸了嗎?我告訴你,我沒有輸,不要以爲你現在把我送進來我就輸了,其實你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相比之下,你纔是最可憐的。”

    戚柏言微蹙着眉,面無表情道:“所以想見我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

    溫晉殊沒有回答,只是笑意更深的注視着他。

    溫晉殊雙眼充滿了意味深長的笑,那種笑帶着陰涼的冷意和譏諷,他說:“戚柏言,你以爲沈悠然幫着你算計我就真的是向着你了?我告訴你,這個女人就是個蛇蠍心腸的賤人,你不要以爲得到她一點好處就真的能收買她,說不定到頭來自己還被他算計一通。“

    他的話暗示的意味很明顯,似乎是沈悠然做了什麼,但戚柏言卻還不知道的事情。

    戚柏言保持着沉默沒有追問,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感興趣。

    溫晉殊似乎在等待戚柏言問他,可等了好一陣都沒有聽到他開口。

    溫晉殊微皺着眉,淡漠道:“戚柏言,你不想知道沈悠然做了什麼嗎?你也不想知道你現在面臨的是什麼嗎?”

    “如果你沒有什麼要說的而是一直在賣關子,那我先也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

    說完,戚柏言起身打算離開了。

    溫晉殊立刻開口:“戚柏言,你一定不知道沈悠然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吧?她就是個賤人,臭表子,她明知道自己有病卻還故意引誘,我發誓,我一定要弄死她。”

    戚柏言停頓下來看着他,面色溫淡的問:“她有病?”

    “呵,你不知道吧?我勸你儘快去檢查檢查,不過她跟了你這麼久,你一定被傳染上了,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就算你算計到我又如何?你到頭來還不是栽在沈悠然這個賤人手裏了?”

    溫晉殊仰天大笑,一臉看戲的盯着戚柏言,但笑着笑着,他就忽然想到沈悠然那天在他被警察帶走時對他說話的場景。

    她輕輕對他吐出幾個字,她說:“晉殊,其實我感染了病,所以我分享給你了。”

    簡單的幾個字讓溫晉殊每每想起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激動和冷冽了。

    此刻溫晉殊臉色冷冽陰涼,一雙眼睛帶着恨意的狠勁兒,他冷聲道:“戚柏言,你我不過都是一樣的人,你又比我高尚到哪裏去?”

    戚柏言輕笑了聲。

    他的笑聲不輕不重,但恰好可以清楚的傳入溫晉殊的耳裏。

    溫晉殊問:“你什麼意思?你現在是在嘲笑你自己還是在嘲笑我?”

    “溫晉殊,你覺得我和你能一樣?”戚柏言眼神冷淡,言語暗示的味道卻很重,他說完這句話後,沒有再給溫晉殊任何迴應的機會就已經擡腳走出去了。

    溫晉殊呆滯的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充滿了怔愣和茫然,他沉默了許久後纔開口嘶喊道:“戚柏言,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你跟我不一樣?”

    戚柏言自然不會回答他,更不會再繼續跟他閒聊下去。

    得不到任何迴應的溫晉殊情緒愈發的激動了,一雙眼睛充滿了猩紅的冷意,他起身從椅子上起來想要衝出去質問戚柏言,可他剛剛到門口就被警察攔住了。

    他掙扎着:“戚柏言,你給我站住,戚柏言你告訴我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一遍遍搖着頭,一遍遍反問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戚柏言在騙我?”

    他的反應很大,警察也是立刻就摁住他控制着他。

    可溫晉殊整個人都變得放空呆滯像是沒有任何生氣的木頭人一樣了,因爲他腦海裏閃出了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如果真的如同他想的這樣,那他又算什麼?

    自己主動對戚柏言承認了他如今的狀態?本來以爲是去嘲笑戚柏言,可到頭來嘲笑的人卻只有自己?

    戚柏言現在一定在狠狠的笑話他吧?

    想到這些,溫晉殊失聲笑了出來,笑着笑着,到最後他雙眼閃爍着猩紅的淚光。

    戚柏言從警局出來坐上車後,一直沉着臉沒有任何的動靜。

    姚岑透過後視鏡看了好幾次在試探性的開口:“戚總,您怎麼了?”

    戚柏言面無表情沒有反應,深邃的眸光始終透露着沉寂的溫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