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哼了聲：“你倆這是仗着合作的關係一致對外呢！”
唐薄淡淡一笑，然後目光看向戚柏言，他主動聊道：“戚總，我剛剛看見賀總也在這裏喫飯。”
“這裏的菜味道不錯，深受歡迎很正常。”
戚柏言面色微淡並沒有絲毫的意外和好奇。
唐薄點着頭，淡聲說：“的確如此，不過賀總的神色有些匆忙，門口還特意安排了保鏢守着，所以想不留意也難。”
唐薄只是單純的想提醒戚柏言，因爲道歉的事情賀欽三番兩次找簡初麻煩，尤其賀欽又屬於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所以他想告訴戚柏言這些讓戚柏言有個底。
戚柏言沒有迴應，只是溫淡如斯的面容透露着幾分高深莫測的疏離。
他微眯着眸，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
兩人之間的對話讓顧悅聽得雲裏霧裏：“你們在說什麼？”
“商業機密，不要多打聽。”唐薄杜絕了顧悅的好奇心，轉移話題跟她；聊了其他的事情。
很快，服務員端着菜進來。
喫飯時大家也都是出於禮儀的沉默。
一直持續到顧悅出去買單，唐薄這才把話題挑明：“戚總真的沒有任何想法？”
“唐總想說什麼？”戚柏言拿起溼巾擦拭着估計分明的手指，擦完後又慢條斯理把溼巾放在一旁，他微擡眸盯着唐薄，神色極淡。
唐薄似乎已經習慣戚柏言的態度，所以也是不緊不慢道：“戚總對我是不是有些敵意？戚總是誤會什麼了嗎？”
戚柏言不說話。
那麼就是默認了吧。
至少唐薄是這樣認爲的。
他說：“戚總，我和簡初只是朋友，因爲唐家的關係我的朋友少得可憐，所以對簡初這種相處起來沒有壓力也沒有任何利益算計的朋友很珍惜，還希望戚總可以理解。”
戚柏言微眯着眸，也不知道相沒相信？
唐薄見狀，又放出一劑猛藥，他說：“戚總，你和簡初的婚姻其實出現了問題吧？”
戚柏言眼眸暗了暗，一張俊臉也瞬間被凌厲包圍：“唐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薄：“這個項目的條件是什麼戚總比我更清楚，你和簡初分開居住太久遲早會引起懷疑，所以還是小心爲上。”
戚柏言冷着臉沒有說話，包間的門在這時也被顧悅推開。
她進來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兒，但還是假裝不知道的與兩人寒暄。
因爲戚柏言待會兒還有應酬，所以三人也只是坐了會兒就離開了。
從包間出來時，戚柏言留意了唐薄提到的包間，門口的確站了個保鏢。
不過他並未露出絲毫的情緒。
從餐廳出來，戚柏言率先離開，顧悅這纔看向唐薄問：“你們剛剛聊什麼？”
“隨便說兩句話。”
“你以爲我第一天認識他？我看他剛剛的樣子像是要把你活吞了一樣，你最好不要惹他，不然我也幫不了你。”顧悅跟唐薄從小一起長大，兩人的關係不像是姐弟，更多的還像是朋友。
唐薄只是點着頭，淡淡笑道：“好了，知道了，走吧，陪你逛逛。”
不過這與他無關，他只是處於朋友的關係提醒一下而已。
但戚柏言是不是也這樣想？
黑色奔馳車裏，戚柏言倚靠在後座，一張俊臉陰沉的彷彿能沁出碎冰，他微眯起眸，淡漠開口：“去查一查賀欽今天跟誰喫飯？”
姚岑點了點頭：“好。”
戚柏言不再說話，閉上雙眸靠在哪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姚岑把他送到了應酬的會所，車子停下後，姚岑便道：“戚總，楓林苑那邊已經收拾出來了，您看是待會兒就搬過去嗎？”
“再看吧。”
說完，他已經從車裏下去了。
姚岑立刻去查了賀欽的行程，賀欽在北城主要是爲了目前這個慈善合作，所以他的行程還是比較單一的。
這幾天因爲等待簡初這邊遞交圖稿，所以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待在醫院陪程韻瞳，除此之外他也邀約了貝爾先生一塊喫飯，然後一個人也去過酒吧，至於今晚，與他一塊喫飯的是一對男女。
因爲戴着墨鏡和口罩，所以看不見臉，也不知道是誰？
姚岑直接聯繫了餐廳的負責人，然後不動聲色的調走了監控，他反覆觀看了幾遍後，這纔給戚柏言打去電話。
他說：“戚總，我查到今晚跟賀欽一塊喫飯的是一對男女，不過戴着墨鏡和口罩所以沒辦法看見他們的長相，暫時也沒有辦法確定他們跟賀欽到底是什麼關係？”
戚柏言從會所包間走出來，他因爲喝過酒的緣故一張臉冷澈如冰，清冷的雙眸滿是疏離給人一種不易靠近的冷淡。
他淡淡道：“把監控視頻發給我，然後繼續盯着。”
“嗯，明白。”姚岑立刻把監控視頻發給戚柏言。
戚柏言打開姚岑發來的監控視頻，內容只有姚岑跟在這對男女身後從餐廳大廳一直走到包間，不到一分鐘的路程，所以能看到的東西也並沒有多少。
戚柏言幽深的眼眸微微一縮，臉上的表情始終不變，但那隻握着手機的手在看見視頻內容時還是下意識緊了緊，不過視頻結束時也已經恢復原來沒有任何的動作了。
他沒有吩咐姚岑在做什麼，只是收好手機，臉上的表情依舊溫淡如墨走進了包間。
同一時間，纔剛剛喫晚飯的賀欽陪着身邊的男女從餐廳走出來。
章祕書已經開車商務車等在餐廳門口了，三人出來後就立即上了車。
賀欽的心情似乎很好，他主動問：“今晚的飯菜還合胃口嗎？”
“不錯。”男人惜字如金，聲音溫淡卻沒有多少溫度。
身邊的女人沉默着一言未發。
這樣的冷漠賀欽似乎也不介意，他便繼續道：“不錯就好，不過我的所求還希望你可以放在心上替我想想辦法？”
因爲剛剛喫飯，並未聊太多的正事。
此刻飯已經喫飯了，把人送回住處後也就要分開了，現在大概是最好的機會。
賀欽的話讓男人的目光變得淡漠，他沒有急着開口，眼眸看向窗外的霓虹燈不知想什麼？
見他不語，賀欽臉色微變，再次問：“你的誠意我看不到，所以我們如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