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很清楚,他跟楚牧和之間遲早都會有一戰,只是並不知道要如何戰?
他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吩咐姚岑:“公司所有的項目都一定要仔細嚴查,不要出現任何違規的東西,這一點,你親自跟進。”
姚岑點頭:“您放心,這一點一直以來我們都很注意。”
“單單是注意還不行,還得格外小心,確保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嗯,我明白。”
戚柏言看向窗外,他神色略顯冷淡,忽然又問:“明天我要去一趟監獄,你提前打點好一切。”
姚岑:“嗯,我知道了。”
姚岑開着車送戚柏言回到楓林苑,下車前,戚柏言提醒姚岑:“你去監獄那邊的時候要注意以防有人盯着你,現在賀欽也來北城了,盯着你我的人肯定少不了,既然不能阻止他們繼續盯下去,但還有的防備還是得有的。”
姚岑點點頭,他也立刻就升起了防備。
目送戚柏言走進大樓後,姚岑這才掉頭離開楓林苑回自己的住處了。
戚柏言說的沒錯,的確是有人盯着他,雖然跟蹤的沒有那麼緊,但他住的公寓樓下都有一直守着的人,姚岑爲了以防萬一,擔心因爲自己誤事,所以就簡單收拾了一身換洗的衣物後離開了公寓,驅車前往戚氏旗下的酒店入住了,之後又順便把這個消息彙報給戚柏言。
戚柏言沒有回覆,他正陪着簡初喫晚飯。
簡初點的外賣,他也非得要跟着一塊蹭喫。
簡初有些無奈的問:“你這麼晚了還沒有喫飯?”
“吃了,沒喫飽。”
“戚總現在怎麼混得連飯都喫不飽了?”
“我怎麼聽着你好像是在嘲笑我的意思?”
“嗯,你沒有聽錯,我就是在嘲笑你喲!”
簡初露出笑意,她眨了眨眼,略有幾分挑釁的道:“待會兒你去丟垃圾。”
她指的是外賣的垃圾。
戚柏言一臉寵溺,語氣卻是抗議的:“我才喫兩口就得幫你丟垃圾?是不是有點兒虧呀?”
“那我不管,你都吃了,吃了就得做事。”
“這麼霸道?”他英俊的面容充滿了笑意,那深邃的眼眸就這樣直愣愣的盯着簡初,跟着伸手輕輕捏着簡初的臉蛋,聲音溫和道:“我也追你這麼久了,你對我有什麼想說的嗎?”
他忽然認真起來,讓簡初微微一怔瞬間愣住了。
簡初輕抿着脣,有些呆滯的盯着他。
他問:“怎麼了?很難回答?”
她輕咬着脣,嗓音淡淡:“你追了?”
還不是跟平時一樣,也就是比較黏人了,對她也比以前更好了,難道這就是追嗎?
簡初這三個字把戚柏言給問住了。
他微皺着眉,有些不太確定的問:“所以我最近對你的追求你都沒有感受到?”
簡初有點兒想笑,但在儘量的隱忍控制,她連忙應道:“倒也不是這樣說,我就是.......”
簡初不知道該怎麼說,感覺怎麼說都有點兒不太對,這個男人太小心眼了,這要是回答的讓他不滿意的話,那大概又是在心裏給她畫上了重重的一筆。
戚柏言緊追猛問:“就是什麼?嗯?”
簡初垂眸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也有點兒後悔自己剛剛那樣回答,不然的話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她猶豫半天后這才支支吾吾的道:“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感受到,就是感受的不是很明顯,因爲我也不太清楚真正意義上的追求到底是怎樣的,所以我這不是沒有經驗?要不你跟我講講,嗯?”
簡初瞬間閉嘴不再說話。
兩人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也跟着安靜下來了。
大概隔了近半分鐘,他放下了手裏的筷子,眼前的飯菜也已經食不知味了。
簡初以爲他是不高興了,所以剛準備開口解釋緩和氣氛,便聽他低沉的嗓音輕輕響起:“抱歉,是我沒有讓你感受到被追的感覺,那就從明天開始,重新考覈我,嗯?”
戚柏言認真了,他認真有點兒可怕,不是嘴上說說而已,是真的有實際行動的。
他的追求是早上送晚上接,中午有空就一起喫飯,即便忙的沒時間也會讓人送午餐,知道簡初不太喜歡花,所以他就直接把花換成了水果和其他的方式讓簡初感受到他再追她的。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兩人並沒有因爲這個插曲發生任何的隔閡,相反,戚柏言告訴簡初:“如果覺得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的就直接告訴我,如果你不說我也不知道,好嗎?”
簡初輕輕眨着眼,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兩人繼續喫飯,喫過飯後,戚柏言收拾好垃圾就帶走離開了。
簡初其實有些不太放心,大概過了近一個小時後又給他發了個消息問:“你真的沒有生氣吧?”
戚柏言幾乎是秒回,他說:“沒有,不要多想。”
“那就好。”
簡初這才放心了。
兩人現在的相處狀態其實挺簡單的,也很接地氣,沒有那麼多的虛浮,有的只是平凡中對彼此的陪伴。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戚柏言親自送簡初去博物館工作。
畢竟昨晚說好了,要認真追她,讓她感受到他的追求。
戚柏言把簡初送到博物館後,然後這才驅車去公司跟姚岑回合。
戚柏言把上午的所有工作都推掉了,他今天上午主要去監獄那邊見吳大光一面。
昨晚姚岑就已經打點安排好了一切,有戚氏和戚柏言這個活招牌在,在北城無論是白與黑都能很輕而易舉的安排好一切。
爲了不讓楚牧和那邊察覺他發現了什麼,所以姚岑開着車也是饒了一個大圈在到達監獄。
吳大光已經被獄警提前帶到了會客室,吳大光看見戚柏言自然也是認得的,他的眼神有些躲閃,因爲在裏面關了這麼長時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的無力感。
戚柏言坐在椅子上,目光溫淡的打量了一番吳大光,然後直奔主題的問:“吳天是你的兒子吧!”
他雖然是用詢問的口吻,可他問出來的話卻是在陳述一件實事。
吳大光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凝重多變,他的眼底的更是如同平靜的海面忽然涌起了大浪久久無法平息。
他這樣的反應以及吳天那天的反應,戚柏言已經徹底確定了兩人的關係。
戚柏言面色冷淡,一張俊臉泛着幾分的淡漠,他淡淡開口:“你跟楚牧和到底是什麼關係?”
吳大光依舊保持着沉默沒有任何的迴應。
戚柏言繼續道:“其實你不說話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損失,因爲從你這裏得不到答案,從吳天哪兒我一樣可以得到答案。”
“吳天在你手裏?”吳大光最終還是沒有堅持到底,因爲作爲一個父親,自然是不可能對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的。
戚柏言面色冷淡沒有太多的反應,他沒有直接正面回答吳大光的話,反倒是吳大光自己立刻否定了他的問題,他說:“不可能,吳天不可能在你手裏,你是來故意試探我的吧?”
戚柏言輕笑一聲:“你覺得我會這麼無聊特地來監獄試探你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