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正準備給原堰啓送文件去，姜淼乾脆就跟小米一道走了，反正也是熟人了。
小米開的車，姜淼坐她身邊有些無聊，瞟了一眼車後座的文件，“能看嗎？”
“看唄，跟程總簽約的合同”，小米說得輕描淡寫。
姜淼愣了愣，還是拿了起來，“以前不是說，一直沒進展嗎？怎麼現在突然可以簽了？”
小米有點意外看了姜淼一眼，”你還記得？我還以爲你對公司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呢。”
姜淼笑了笑沒說話。
她記得純粹是因爲這件事跟原堰啓有關罷了，至於簽約合作什麼的，她還真的不感興趣。
車子在一個酒吧前停下，姜淼將文件遞還給小米。
下車的時候，姜淼不自覺皺眉，“又是在這樣的地方？”
小米也無奈搖頭下車，“程總就愛喝，有什麼辦法呢？”
酒吧裏很熱鬧，而且不難找，都不需要往裏走去包廂，在大廳就看到了原堰啓的身影。
原堰啓應該喝得有點嗨了，姜淼從沒見過這樣的原堰啓，原堰啓居然在上面跳舞，蹦得可開了，而且身邊一直貼着一個女人。
“小米，這”，前排看戲的人舉了手。
姜淼望過去，那裏坐着程放。
姜淼和小米一起過的程放那邊，小米將合同給程放，順道交流了幾句，姜淼的目光卻一直看着臺上忘我的人。
這又是原堰啓的另一面，也很性感，但他跟身邊女人的互動，讓姜淼不適。
姜淼拍了拍小米，示意她自己先走，轉身就離開了。
回去之後，姜淼的情緒就一直不高，原堰啓在其他人面前展現的性感讓她心裏格外不舒服。
原堰啓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姜淼窩在沙發裏，發呆。
看見原堰啓的時候，姜淼動都沒動，只是擡眸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收回目光。
原堰啓倒是主動，擡腳就往沙發而來。
原堰啓彎腰手撐住沙發，困住姜淼，酒味正濃，開口的時候，空氣都熱。
“我聽說你去酒吧了，怎麼又自己跑回來了？”
姜淼看原堰啓笑眯眯若無其事說這樣的話，心裏火，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她別開臉，回答得冷淡，“太吵了，不喜歡就回來了。”
原堰啓輕嗯一聲，扯下領帶，然後直起身，“一身酒味，我先去洗澡。”
姜淼詫異的看着原堰啓的身影，既然都知道她去了，那自然也該知道她看見了，就這樣一句解釋都沒有嗎？
原堰啓洗完澡出來，問了姜淼餓不餓，姜淼搖頭，他就真的戴了眼鏡，抱着個電腦繼續工作了。
姜淼看着坐在一旁看電腦的原堰啓，不自覺重重嘆了口氣，總想說點什麼，又無從說起，好像此刻說什麼都只能說明她在意。
“跟程放簽約了？”姜淼找了個工作話題。
原堰啓擡眸看了姜淼一眼，點頭，眼底看起來都是高興的，“今天終於搞定了。”
“什麼原因？”姜淼追問。
“今天給個老同學接風，順便談了生意，大家聊得開心，就……簽了”，原堰啓說話的時候盯着姜淼的眼睛，猶豫兩秒，將電腦關上，湊到姜淼身邊，“你是不是喫醋了？”
“女同學，玩得挺好的，跟程放也玩得好，替我說了話，挺管用。”
原堰啓倒是主動交代。
不過姜淼看着他的眼神，就差直接寫臉上了，只是替你說話，真沒以身相許？
“哦”，當然，心裏想得再多，到姜淼嘴裏，也只能輕輕淡淡一聲哦。
“就爲這不開心？”原堰啓擡手撫開姜淼眉間的皺。
“沒有不開心”，姜淼搖頭，挺大義凜然，“我只是擔心你，老胳膊老腿的，怕你太嗨了受不了。”
“我老啊？”原堰啓失笑。
原堰啓跟老可搭不上邊，真要說老，大概只有朋友之間調侃的鑽石王老五了。
原堰啓拉過姜淼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惡劣笑了笑，“要不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真的老胳膊老腿了”，原堰啓說話的時候，還將姜淼的手按了按，讓她清晰感覺到那幾塊腹肌的存在。
姜淼嚥了咽口水，有些不太自然別開目光。
“眼鏡給我拿下來”，原堰啓貼近姜淼，輕抵了她的額頭。
“幹嘛？”姜淼這樣問，但手還是擡起來了，小心翼翼將原堰啓的眼鏡拿下。
“不方便親你”，原堰啓側頭，直接吻上她。
姜淼覺得自己特別容易被原堰啓煽動情緒，開心不開心皆是因他一舉一動。
姜淼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也不是第一次談戀愛，卻總對原堰啓分外順從。
原堰啓親她，要她，在沙發，她也沒有拒絕。
最後是原堰啓抱着昏昏沉沉的她進房間的。
給姜淼蓋好被子，原堰啓回客廳收拾電腦，順帶收拾了一下茶几，卻發現在茶几下的抽屜裏有一張照片。
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很好看，重要的是那種好看有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那應該是姜淼從老宅帶回來的原薇的照片。
原堰啓蹲下身子，將照片拿起，他看着照片不自覺一陣心慌。
做什麼都淡定從容，一直運籌帷幄的他，在這一刻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心慌，這種慌亂來自於未知，未知的熟悉感。
原薇的照片原堰啓也是第一次看到，老爺子是個固執到連以前的全家福都不讓放的人。
原堰啓沒必要逆他的意，去好奇一些已經不重要的事情。
但是這些事情真的不重要嗎？以前的真的跟他無關，所有發生在他來原家之前的事情都跟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可是現在，原堰啓突然覺得，原家的從前很有必要查一查。
原堰啓走到窗臺，給程放打了電話。
程放喜歡八卦，對一些事情的調查很頂用，上一次唐傢俬生子的事情還是程放幫忙才能那麼迅速有結果。
“程放，還清醒着沒？幫我查點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