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爲而爲之！”莫誰何道。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問？”阿霄道。
“阿霄姑娘你的意思是……”莫誰何心跳瞬間加快。
“我的意思是你們太莽撞了，想要用玄冥經來複活那位龍女，這不是飲鴆止渴嗎？”阿霄道。
“那……”莫誰何的心又忽悠一下沉了下去，澀聲道，“就還是不行呀？”
“不是不行。”阿霄道，“玄冥經的確是可以令人死而復生，龍族也是一樣，但一則她未必能夠練成，就算練成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你莫誰何還能不能活那麼久？”
“只要龍兒能活，我死了算什麼？”莫誰何大聲道。
“你死了，那她在這個世上不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活轉過來又有什麼意思呢？”阿霄道。
“呀！”莫誰何聞言胸口一痛，痛徹心扉！
“這只是其一。”阿霄道，“就算她練成了玄冥經，也復活過來，你也還是活着，但她卻要爲此忍受極爲殘酷的折磨……”
“唉……蕭辰也是這麼說，但除此之外，就也別無它法了啊。”莫誰何道，“所以我想還是先徵求一下她的意見再說……”
“呵呵，你若問她，她當然樂意。”阿霄道，“因爲這是她受苦，又不是你。”
“若龍兒肯，那我也練玄冥經！”莫誰何道，“我們同甘共苦就是了。”
“我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打斷我了。”阿霄道，“我是說她若僥倖復活過來，不但要遭受折磨，還會再次引來雷火天殛！”
啊呀，怎麼會這樣的？
蕭辰和莫誰何兩人聞言都是大喫一驚。
“阿霄姑姑，那個東方雲螭也練成了呀，可是並沒有什麼雷火天殛打他。”蕭辰道，“還有李玄冥也練成了，也沒有引來雷火天殛。”
“呵呵，東方雲螭纔剛復活過來就被你們給殺了，也等不到雷火天殛打他。”阿霄道，“至於李玄冥，他是人，可也不會遭受什麼雷火天殛。”
“可是爲什麼龍族修煉玄冥經就會引來雷火天殛呢？”蕭辰道。
“不止是龍族，除了人類之外，其他什麼狼族，血族，妖魔，鬼怪只要修煉玄冥經，統統都會招來雷火天殛。”阿霄道，“就連九尾天狐都難以避免。”
“阿霄姑姑，你說玄冥經會不會是……”蕭辰道。
“靈世天樞？”阿霄道。
“哎呀，阿霄姑姑你可真神啊，我都沒說你就猜到了！”蕭辰叫道。
“你也挺神奇的。”阿霄道，“得到玄冥經竟然能夠忍着不練？”
“我不是不想，是不敢嘛。”蕭辰道，“爲了個起死回生遭那麼大罪就也不值當的，再說我也不想活那麼久。”
“你說着是很容易，但能做到真也很難的。”阿霄道。
“多謝阿霄姑姑誇獎。”蕭辰笑道，“那這個玄冥經究竟是不是靈世天樞哪？”
“說是也是。”阿霄道，“說不是也不是。”
蕭辰和莫誰何兩人聽的一頭霧水，這叫什麼話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豈能模棱兩可？
“能啊，怎麼不能？”蕭辰道，“莫爺你這兒有沒有紙筆……”
“你小子肯給我看？”阿霄卻也不料蕭辰答應的如此痛快。
“肯啊。”蕭辰奇道，“爲什麼不肯？”
“你小子還真是有點意思。”阿霄道，“你想必也知道天下有多少人都想要得到這個玄冥經吧？”
“知道啊，所以我一直保密沒有告訴過別人，也沒有給別人看過……”蕭辰道。
“你就不怕我是故意騙你經文的？”阿霄道。
“我不怕，你也不會。”蕭辰搖頭，“若是別人，不論他說的如何天花亂墜，我也不會給他看，但阿霄姑姑你是燕婆婆的弟子，又是丹秋的表姑，卻也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人，只要你想要，我就會給你，那也根本沒必要騙的。”
“哎呀你這個小子……”阿霄難得一笑，“難怪丹秋喜歡你，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大家都喜歡我。”蕭辰略帶羞澀的說。
“那也不必用筆墨了，這種東西最好不要留痕，你只要用手指比劃就行。”阿霄道，“我自能瞧的懂。”
“那我開始咯。”蕭辰還不忘提醒莫誰何，“大哥你閉上眼睛不許看！”
就怕他也能看懂，一旦記在心中，只怕就再也忘不掉了。
“不看不看。”莫誰何立刻轉過頭去，但卻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
“呵呵，別的且不說，就這開首玄冥兩字就並非是靈世天樞中的文字。”阿霄道，“後面這一句倒像是真的，在後面卻又不是了，呵呵，靈世天樞中只有通靈之法，可也沒有練氣之術，這一段明顯是後加上的，前言不搭後語……”
“還有這語句也不對，這一段是古文，這一段又是白話，這一段卻不文不白……更像是註釋解讀的話……好啦，下面的也不必再看了。”阿霄只看了一半就示意蕭辰停下。
“阿霄姑姑你的意思是這玄冥經中有一半是真的靈世天樞，另一半則是別人添加假作上去的？”蕭辰道。
“孺子可教。”阿霄道，“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說它是，又不是。”
“那這是誰加上去的啊？”蕭辰道。
“九尾靈狐。”阿霄道。
“啊呀，原來傳說都是真的呀？”蕭辰叫道，“還真的是這個狐狸偷了靈世天樞？”
“其實此事究竟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畢竟這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故老相傳下來的話也只能當成真的聽了。”阿霄道，“總之這玄冥經肯定是被改動過的無疑，那除了這位九尾靈狐之外……誰能改，誰會改，誰敢改？”
而且改動過的經文也包涵了十分高深的術法，可也不是誰都有這個本事的！
九尾靈狐之改動天樞經文，又故意散播流傳出來，究竟是何用意還不得而知，但居心肯定是叵測的。
或許就是想要得到經文的人做他的試驗品……也未可知？
試驗結果也有了。
那就是無論人還是妖怪，修煉這個天樞之後都可以起死回生。
不同之處在於，人練成後會遭受噩夢一般的錘擊，而其他族類練成後則會引來雷火天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