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步入了暮年，老態龍鍾，身上充滿了暮氣的姜凌天，正在靜靜的回憶着自己這九世中的經歷。
九世經歷，帶給了姜凌天無窮好處。
他每一世，都走上了不同的路，來追尋大道極致的奧祕。
劍道爲尊！以劍仙成就無上！
仙道、神道、乃至於神魂，皆有一世機緣……
煉器、煉藥，陣法禁制……
總而言之，凡是修行界中有的，姜凌天可以嘗試的，在這九世裏，他都嘗試過了。
而這最後一世，姜凌天則是將前八世走過的路，那些經驗融會貫通，走上了一條全能的路！
這條路更難，更加的不可思議！
但實際上，這條全能的路，正是映照了姜凌天現實中選擇的道！
現實中的姜凌天，就什麼都會一點。
雖說繁雜一些，可在姜凌天看來，這也許就是自己追尋大道的路！
也是他自己的道！
旁人的道！
比如追求掌握更多大道規則的天尊，比如淬鍊肉身，想以肉身凌駕於大道之上的神道。
這些，姜凌天知道。
可姜凌天不屑於去走，也無需去走！
他只想走自己認爲正確的道！
自己要在每一個階段，都走到前無古人，興許也會是後無來者的境地。
唯有極限極限，再極限！
纔是他姜凌天心目中，道的極致！
這第九世，就好似是姜凌天模擬了一遍，他現實中的己身之道。
而就在姜凌天步入了一品天尊境，額頭之上也有九顆璀璨星辰閃耀着時。
他的神魂亦是達到了神魂的極限！堪比一品天尊境！
神、仙、魂！
皆爲極致！
下面的路，已然是沒有了前人的經驗可借鑑。
只有傳說中，那些前賢高人們推演出來的永恆境！
“天尊、神道九星之後，就是永恆。”
“可兩個紀元時代以來，從未有人真正踏足過永恆，只留下了關於永恆境的猜測。”
姜凌天緩緩睜開了眼，那一雙眼，彷彿看透了古今，唯有未來，無法看透。
而就在這時，在姜凌天的面前，時間長河浮現了出來。
“嗯？時間長河。”
再次見到時間長河，便是姜凌天，也感到了一陣驚訝。
他也沒有想到，在這模擬輪迴時，竟然能夠召喚出時間長河。
但這時間長河還不是最爲不可思議的。
只見在潔白神聖的長河上方，有一隻揮動着翅膀，通體斑斕，散發着聖潔輝光的蝴蝶，翩翩起舞着！
這蝴蝶每一次揮動翅膀，都攪動了時間規則！
它就好似是凌駕於時間之上，不受時間規則影響的一個奇異造物！
“界蝶……”
當看到了這蝴蝶時，姜凌天忽然想到了在現實中，三界時，自己第一次進入到時間長河內，從荒古時代的歲月，返回現世時，遇到的那永恆國度！
沒錯！
這隻蝴蝶是有意識的！
至少在接觸過它的姜凌天看來，曾經，這隻蝴蝶就說出過一些自己聽不太懂的話。
它自稱爲永恆國度！
當時，還邀請自己進入永恆國度內！
“永恆國度，以永恆冠名……”
姜凌天呢喃了一聲。
比如，這方大世界，就是由永恆親手締造的。
永恆寓意着長生不死，永恆不滅！
是後世所有修行者們，都在苦苦追尋着的極致！
“難道這界蝶就是永恆？凌駕於時間之上，確實可以說是不死不滅了。”
時間！
萬物衆生之所以會生老病死，正是因爲在無形之中，有着時間規則的影響。
時間看不見摸不着，但它確實真實存在的。
衆生根據日月星辰、白晝黑夜的變化，從幼兒逐漸長大，最終經歷了少年、青年、中年，暮年的自身改變，深刻體會到了時間規則的無處不在。
也就有人創造出來了各種計時的工具，讓衆生能夠清晰計算出時間規則的流動了。
但實際上，即便是沒有人意識到時間規則的存在，時間也就是存在着的！
只要是生靈，都身處在時間規則的影響下，從出生到死亡，無可避免。
然而！
這隻界蝶卻遊蕩於時間長河之上！
只要是修行者，都能夠看得明白，這種狀態下，豈不是證明了界蝶不受時間規則的影響嘛？！
其實不僅是姜凌天看到了界蝶。
外界的諸族天尊們也都看到了。
冥河之主面露震驚之色，不可思議道：“這是什麼？模擬輪迴中，還有這樣的機緣造化嘛？”
東勝神洲的三位老聖賢，目光灼灼，緊盯着遊蕩於時間長河之上的界蝶。
“諸位，老夫我倒是有一個猜測。”
三聖賢中，修爲境界最高，如今已然是一品天尊的老聖賢突然出聲道。
衆人的立刻看向了老聖賢。
老聖賢的眼中略過了精芒：“這時間長河，很可能都不受模擬輪迴的影響。”
“它出現在哪裏都有可能。”
“即便這模擬輪迴是幻境，可時間長河是真的。”
聽着老聖賢的話，在場衆天尊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當然能夠聽明白。
老聖賢的意思是說，現在出現在姜凌天面前的時間長河，是真實的！
即便這模擬輪迴是幻境！可時間長河是真的！
世上，恐怕也只有時間長河纔有這般的奇異了。
“看來我得提醒一下姜道友了。”冥河之主是唯一能夠與模擬輪迴中人交流的人。
老聖賢卻是搖了搖頭。
“不必，看凌天小友的樣子，他應該已經察覺到了。”
“此時此刻，最好不要干擾到凌天小友。”
衆目睽睽之下，那輪迴門戶上顯現出來的畫面裏。
姜凌天緩緩起身。
沒錯，老聖賢猜的不錯，姜凌天其實已經察覺到了。
這時間長河是真的！
“這界蝶若是與永恆有些關係的話，那倒是可以再接觸一下。”
永痕太神祕了，時至今日，姜凌天也不知道這永恆到底是什麼。
即便是羅天，世上誕生出來的第一批意志，也只是說自己應該親眼見過永恆。
但羅天也說不清永恆到底是什麼……
姜凌天對永痕自然是分外好奇。
如今再見界蝶，疑似與永恆有關，那當然是不能錯過了。
一念至此，下一刻，姜凌天直接動身衝入了時間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