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巴掌而已,卻就將那麻衣男子扇成了粉碎。
血肉筋骨寸寸剝離,染血蒼穹。
這一幕,把剩下的兩人嚇了一大跳。
瞪圓了雙眼,不可思議的注視着姜凌天。
“姜凌天!!”
“你…你竟然來了?!”
“你想要幹什麼?!”
兩人幾乎是下意識的驚呼出聲,滿心滿眼的難以置信。
其實兩人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姜凌天的來意。
只不過他們不敢相信啊。
在這種時刻,姜凌天還要與萬仙神墓不死不休嘛?!
姜凌天根本就懶得搭理這兩人。
先前那一巴掌,看似平平無奇,隨手一擊。
實則是蘊含着他體內那恐怖的700萬星力!
這一巴掌,還這不是誰都能擋得住的。
姜凌天已經隱隱推測出來了。
如果讓現在的他去面對那不滅道尊,打殺不滅道尊,也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至於與不滅道尊同層次的生靈,那已經全然不在姜凌天的考慮範圍內。
對他,已然是起不到絲毫的威脅作用。
說是螻蟻,也不爲過。
姜凌天低頭,看向了身下的深淵。
“還不出來?”
“莫非真要等本帝我殺光你的徒子徒孫們?”
“哦不對,這些傢伙,對你而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奴僕罷了。”
“既如此,那本帝就先清空了你萬仙神墓,再把你給揪出來。”
姜凌天的面上無悲無喜,說出的話也是平平淡淡。
但那話語落在了萬仙神墓的衆生耳中,卻是猶如天音一般,讓人如墜深淵,遍體生寒啊!
這姜凌天還真打過來了!
一股絕望的情緒瀰漫而起,遍佈四野八方。
終於,萬仙神墓所在的大陸,恍惚一震。
山巒震顫,海水嗡鳴,整個世界都震動了起來。
一道宛若是跨越了萬古歲月,古樸蒼茫的聲音,自地下深處遙遙傳來。
聽起來,是那般的飄渺。
“姜凌天,浩劫已開,通天路顯現在即。”
“本尊不想與你糾纏不清。”
“若你於此時退下,本尊可答應你,我萬仙神墓與你天庭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你我雙方之間,可保永世太平,莫起殺劫。”
“別忘了,你我都乃長生者,於此時代中,證道永恆,超脫而出,通天路上,稱王稱尊,永生不朽,纔是你我長生者的終生追求。”
“還望你,莫要意氣用事,以免生靈塗炭,血染蒼茫。”
聲音低沉,歲月滄桑。
伴隨着這道聲音響起,一股恐怖的氣息,瀰漫四起。
整個世界都在顫動着,無形中,彷彿是化爲了一股遮天大勢,籠罩了整個世界。
姜凌天的眉頭挑了挑。
好嘛。
這話說的,好像是自己非要找事一樣。
還別說,一個個的活了上億年歲月的活化石老古董,那說起話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就成了他非要尋釁滋事?掀起殺劫,使得生靈塗炭,衆生腐朽了?
上一次鏡中世界大舉入侵仙神兩界,殺了多少的生靈?掠奪了多少的資源?
不說遠的,說說近的。
萬仙神墓不也派出了韓雲瑄這一類的長生者,欲要取自己的性命嘛?
只不過到頭來,韓雲瑄死了,萬仙神墓的計謀沒得逞罷了。
鬧了半天,在這位古老存在的眼中。
倒成了自己非要與他萬仙神墓過不去,執意一戰,不顧天下蒼生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一念至此,姜凌天搖首自嘲一笑。
“說了半天,不還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當年你們殺入我界,屠戮衆生時,可曾想過什麼生靈塗炭?血染宇宙的?”
“你派出韓雲瑄、仙源老人,意圖取我性命之時,可曾想過,他們會死,我姜凌天能順着找上門來?”
姜凌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寒冽笑意。
目光,冷漠無情。
“別廢話了,本帝只信我手中劍,掌中刀。”
“本帝今日到此,就是要告訴你。”
“這一戰,打與不打,不是你願不願意的。”
“而是全看本帝的心意。”
“至於你所說的通天路上競爭超脫。”
“在本帝看來,提前殺你,與日後殺你,沒有什麼區別。”
“來吧,現身與本帝一戰。”
“死,也要死得有所尊嚴。”
轟!
大地震顫的幅度更大了。
山巒傾倒,地面龜裂。
“黃毛小兒,口氣倒是不小。”
很顯然,這萬仙神墓的幕後主宰生氣了。
大地驟然碎裂,一座古樸滄桑,閃耀着七彩神輝,猶如世間瑰麗珍寶般的墳墓,轟然衝出了地面!
這座巨墳,有着一半天地之大。
宛若是一座城池般,由無數天材地寶打造而成。
而在這座古城似的墳墓正中央。
一間瑰麗奢華的神殿前。
一位黑衣白髮男子,杵立在神殿之前。
這黑衣白髮男子,生有三隻眼,氣勢如淵如獄,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莫名大勢瀰漫身周。
大道奧妙,化爲了無窮光帶,瀰漫於其身周。
恐怖的氣運,幾乎化爲了實質化,映照周天!
這黑衣白髮男子,正是萬仙神墓的幕後主宰!
帝絕天!
帝絕天看向了姜凌天,目光冰冷無情。
“後世小輩,你真當本尊懼你?”
“本尊不願與你開戰,不過是念在通天路開啓在即罷了。”
“本尊的重視的對手,從來都不是你這小兒。”
“不過,你既非要與本尊分出個生死,那本尊便也只好勉爲其難的滿足於你了。”
界蝶的傳音,恰到好處的到來。
“小友,這帝絕天可不簡單。”
界蝶身爲揹負着兩個大世界的存在,乃是大世界的意志。
它從永恆創世,開天闢地的初期,一直作爲一個旁觀者,觀看着歲月變遷,衆生沉浮,直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