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虛無，空間片片碎裂，連這要比外界空間更爲堅固了百倍之多的通天路。
都無法承受住姜凌天的空間一劍。
屬於姜凌天的氣息，瀰漫四周，毫無顧忌的散發了開來。
千萬裏地外的真理城中，古河等長生者，都靜立在原城主府的破敗廢墟之上。
他們遙望着姜凌天的方向，臉上盡是震撼之色。
在這一刻，古河幾人好像才明白了姜凌天來到通天路上的來意。
他！
不是來隱藏的。
他！
不是來躲着、苟着，察言觀色，等待時機。
他！
是來創造時機！打破現有的規則僵局的……
其實古河等人還好一些，畢竟，親眼見過了幾次姜凌天全力施爲，對於姜凌天的實力，早已有了一番認知。
然而王靖宇就不一樣了。
他此刻受到的衝擊是最大的。
王靖宇的喉結動了動，暗暗吞嚥了一口唾沫，整個人在看向姜凌天的方向時，那眼神都變得再也不同了。
“姜…姜道友，果然非比常人。”
“他…他…他竟然無視了黑暗生存法則，敢於強勢出手，這是一點都不怕被別的長生者給偷襲啊。”
“攪局者，姜道友就是此時代的攪局者！”
“這個時代，果然是屬於姜道友的！”
王靖宇感慨不已。
此時此刻，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爲什麼古河這些長生者，心甘情願的追隨了姜凌天。
一方面是因爲姜凌天的實力強大。
同時也是因爲姜凌天的野望！
沒錯！
姜凌天是有野心的。
而他的野心，正如他在滅殺那天絕老人時所說過的一樣。
仰望吧，成爲親眼見證，甚至是親身經歷這個屬於姜凌天的時代！
在他身後，看着他登頂，看着他證道永恆！
這…這正是一顆證道永恆的決心啊。
王靖宇忽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還好他在初次遇到姜凌天的時候，就選擇了與姜凌天合作，而不是喪心病狂，被慾望矇蔽了雙眼，去與姜凌天拼鬥，爭個你死我活。
同時，王靖宇也覺得，自己能遇到姜凌天，算是他王靖宇的一生福分了。
他突然看向了古河幾人。
“幾位道友，不知老夫我，能否成爲陛下的追隨者？”
王靖宇看清了，他深知姜凌天是有野心的。
也在姜凌天的野心中，看到了屬於他王靖宇的輝煌未來。
他太虛王氏想要真正崛起，只怕是離不開姜凌天了。
身爲長生者，王靖宇很清楚。
其實在通天路上，真正有希望證道永恆的強者，一共也就那麼幾位。
而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各個時代的大恐怖，屬於傳奇的層面。
可以說，在姜凌天的身上，王靖宇看到了這些時代巔峯強者們的身影。
他們幾乎都是一樣的生靈。
不是說種族相同，而是那份心中的信念。
王靖宇很清楚，現在就是一個選擇的機會。
而且這種選擇的機會很少。
要麼加入姜凌天，與姜凌天一起面對未來。
要麼遠離姜凌天，不參與到這場殘酷的競爭中。
只有這兩個選擇，絕對沒有若即若離。
因爲通天路上的競爭格外殘酷，他想要在各個勢力間渾水摸魚，哪都混混，那是不現實的。
這種兩面三刀的傢伙，也不可能在這種層次的競爭中存活下來。
他不是要幫助姜凌天，而是要徹底與姜凌天捆綁在一個戰車上了。
將自己的身家性命，自己一族的未來，都壓在了姜凌天的身上。
古河聞言，笑着回道：“王道友，你不早就已經與我們是同道中人了嘛？”
“不然的話，姜道友又怎會帶你一路同行。”
此話一出，王靖宇又如何會聽不懂。
他頓時面露笑意。
“道友所言極是，是老夫我愚鈍了。”
……
……
與此同時。
黑暗虛無中。
姜凌天已經收起了原本屬於天絕老人的八種長生物質。
這八種長生物質陸陸續續的入體之後，加上姜凌天原本的十六種長生物質。
姜凌天一共就擁有了二十四種長生物質！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變得愈加恐怖。
那能夠感知到長生物質的能力，其範圍也擴大了三四成。
範圍更廣，讓姜凌天又看到了更遠地方的一些長生者。
這種蛻變，收穫可謂是極大。
“在這通天路上的更深處，於爭鬥中隕落的強大存在，肯定更多。”
“長生物質倒是不缺，因爲有的大恐怖死後，一個人就能孕育出兩三種長生物質。”
“不過，這種收集的方式，顯然是太慢了。”
“果然還是搶別人的更快……”
姜凌天眨了眨眼，默默體會了一番自身的蛻變。
與此同時，在真理城中，還有一位長生者沒有逃走。
正是那屬於沉淪時期陣營的玄冰心。
此時此刻，玄冰心哪裏還有一點冰山神女的模樣。
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着，絕美無雙的面孔上，冷汗森森。
一對明眸中，水波盪漾，眸光顫慄。
顯然。
玄冰心已經徹底被姜凌天給嚇住了。
她甚至都不敢逃走了。
本來吧，玄冰心也想要如同那天絕老人一樣，拼死逃走。
可讓玄冰心崩潰的是，比她先一步逃走的天絕老人，那死的可真是太快了。
有多快呢？
簡直快到了她連邁出幾步的時間都不給啊！
這讓玄冰心還怎麼逃走？？
她又不傻，自然知道，若是自己還抱有僥倖心理，想要逃走的話，那下場必然也會是如同那天絕老人一樣。
在姜凌天的面前，他們這一類的長生者，甚至沒有逃走的希望。
太…太可怕了。
此時此刻，仰望着姜凌天背影。
玄冰心就好似是看到了自己時代的領袖，也就是她的主人，沉淪時期的時代領袖。
那前三個時代的領袖，獨一檔，凌駕於衆生之上的存在……
呼~
而就在玄冰心心神難寧，胡思亂想中的時候，她的眼前一花。
一陣微風吹過，自己的面前，赫然出現了一位黑衣長髮的男子。
這男子生的極爲俊逸，完美的五官，獨特的氣質，讓任何異性生靈，在心神不穩的時候看到他，都會有種發自於內心的沉迷感。
玄冰心的眼瞳驟然一縮，瞬間反應了過來。
她連忙避開了男子看向她的目光，低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
“天…天帝陛下，饒…饒命……”
出現在玄冰心面前的黑衣男子，自然是姜凌天了。
玄冰心瑟瑟發抖，低頭哀求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