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近在咫尺。”
呢喃了一聲，姜凌天走上前去。
隨即金傲等人，分別來到了祭壇的各處。
九人以圍攏之勢，圍繞着祭壇之上的神像。
姜凌天翻掌，手中出現了一張祭文。
在神像之前，還有一個四足方鼎，正是焚燒祭文的鼎爐。
只不過這方鼎應是多年未在燃起過火光，其上遍佈歲月滄桑的痕跡。
精緻的方鼎，莫名給人一種歲月感。
下一刻，姜凌天來到了方鼎前。
這約莫有半人高的方鼎，在此刻，竟也極爲符合人族。
讓姜凌天伸手就能夠將祭文拋入其中。
“人族…夢魘一族崇拜的“神”，莫非真是人族？”
“然而在歷史歲月上，卻沒有如此強大的人族記載。”
“按理說，能讓夢魘一族崇拜的強者，怎麼着，那也是一位完美長生者？傳說中的存在吧？”
“可不僅歷史歲月沒有記載，連太初、龍象老祖這些強者，也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位人族至強者。”
“而且，太初、龍象老祖，已經是永恆創世第一個時期，無妄圓滿時期的生靈了。”
“這些最早誕生的生靈，都未有耳聞。”
“實在是古怪……”
姜凌天的心中微動。
總之這夢境之城中，處處都透露着古怪。
不過姜凌天也就是暗暗尋思了一下。
眼下，胡思亂想也沒有什麼用，還是專注於眼前事情吧。
一念至此，姜凌天將手中的祭文丟進了面前的四足方鼎之內。
緊接着，他心念一動。
以天火焚燒了祭文。
伴隨着鼎爐內，嫋嫋青煙的升騰而起。
正前方的神像似乎涌動了一下，一股奧妙氣息，宛若是白霧一般，自神像上散發而出。
白霧蒸騰，奧妙無邊。
飄飄蕩蕩，竟是在短短几息間，就充斥了整個祭壇。
祭壇所在之地，儼然是一幅仙境般的景色，縹緲朦朧，讓人浮想聯翩。
這種奇異的變化，也引起了金傲等人的注意。
“咦，這尊神像確實不一樣啊。”
“竟然涌出了仙道奧妙氣息，這不妥妥的一個修仙者嗎？”
“確實不同，原來接觸到的那些神像，可沒有這番奇異變化。”
幾人小聲議論着，大感驚訝。
而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面。
只見仙道奧妙涌動而出後，仙氣遍佈四周。
而後，這神像上，毫無徵兆的，揮灑出了此人醒目的神輝！
一時間，神威赫赫，無盡神道威嚴，自然散發而出。
只給人一種戰神臨世，大勢無窮的恐怖感！
“嘶~”
“神道？！”
“不僅僅是修仙，這還修神了？！”
“奇怪了，這神像……”
在場衆人，不禁驚訝出聲。
饒是姜凌天，也頓感新奇，目光流轉，猛地定格在了神像之上。
只見這神像的面孔部分，似是有着一團霧氣在涌動着，彷彿是要解開了那廬山真面目。
伴隨着仙氣蒸騰，神輝映照之下，天地間，恍惚一震。
在這神像的身後，悄然出現了一株通天徹地的柳樹。
柳樹雖然不是實體，顯得是那般虛幻。
“這？！！”
當看到了長生悟道樹後，姜凌天的身子不禁一僵。
長生悟道樹！
這可是隻有三道合一的生靈，才能夠蘊養出來的不可思議之物！
金傲等人也懵了。
察覺到這熟悉的氣息後，在場衆人的腦海中不禁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什麼情況啊？！”
“這神像怎麼也有長生悟道樹？”
“不可能啊，凌天不是說過嗎，長生悟道樹是唯有三道合一的生靈才能夠蘊養出來的。”
“舉世間，三道合一者，只有凌天一人才對！就算是龍象老祖您這樣的老前輩，只怕是也沒有做到這一步吧？”
金傲難以置信的看向了一邊的龍象老祖。
此時此刻，龍象老祖也是滿心滿眼的茫然之色。
做爲史上第一批的生靈，在無妄圓滿時期，就位於天地之巔，功深造化的存在。
龍象老祖當然很清楚。
在他的時代中，絕對沒有出現這樣一位人族強者！
甚至別說是他的時代了，加上後面幾個時代，也從未有過這樣一位人族強者橫空出世。
直至姜凌天的出現。
他的一生所修，給了龍象老祖這一類的老輩強者，諸多啓發。
也是姜凌天出現後，才讓世人看到了，三道合一，不滅魂爲土壤，仙種爲根基，神道爲水，蘊養出不可思議的長生悟道樹。
也是姜凌天讓衆生相信了，一個生靈可以自己開闢出屬於自己的世界，走上獨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道。
同樣的，也是姜凌天。
他打破了生靈自古以來，都默認遵循的10種大道奧妙限制。
是姜凌天，讓衆生後知後覺，恍然發現，造物主與造物之間本質的差距！
可以說，此時代的姜凌天，他不僅僅是創造了諸多不可思議的壯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更是撼動了修行界自古以來，衆生墨守成規，遵循的一些常理規則。
讓老輩強者們，都在姜凌天的身上，看到了諸多不可思議。
大開了眼界。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如果在過去的時代，有這麼一位像極了凌天小友一樣的蓋世人族強者。”
“老朽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這種層次的強者，也應該無法隱藏起來纔對。”
“這夢境之城本就古怪，如今，又有了這麼一尊奇怪的神像……”
龍象老祖呢喃出聲，眼神劇烈閃動着，在這一刻，這位老人家的心神彷彿受到了衝擊。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曾經的所見所聞，自以爲接觸到的世間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而就在這時，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這神像周邊，竟是悄然浮現出了三千種畫面！
三千個畫面，整整三千個，不多不少！
有五行衍化出來的世界，有因果變化出來的無盡衆生，有陰陽黑白分明的太極陣圖……
看到了這一幕，在場衆人的臉色頓時大變。
這？！
這不就是姜凌天才剛剛領悟到的三千道域嘛？！
怎麼這尊被夢魘一族供奉崇拜了上億年歲月的種族圖騰神像，竟能演化出三千道域的景象？！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