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千金替嫁糙漢後被寵翻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周旦下館子來了
    樊梨梨跟屠馨月說要賭,還真就賭了,砸了大筆銀子進去。

    等熱血下頭,才各自心痛起來。

    萬一真輸了,不但飯館關門,連存銀都打水漂,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見兩人後悔莫及的樣子,屠五說,“看吧,我就說別賭,賭博害人啊!”

    “你可閉嘴吧。”屠馨月沒好氣地說,“要不是你提起這事,我還不知道下注的事呢。”

    樊梨梨自言自語,“賭就賭,兩百兩而已,我還有金子呢,大不了把首飾變賣了,再說還有田莊……”

    已經在想輸了以後,能有什麼退路。

    屠二在旁邊喝茶,見狀微微一笑,從袖口裏取出兩張銀票來。

    “老五,幫我下注。”

    屠五笑嘻嘻地說,“賭雅樂閣贏?”

    “鏘——”

    屠馨月跟樊梨梨犀利如劍的眼神同時朝屠二瞪過去,好像但凡他說錯一個字,能用眼神把他千刀萬剮。

    屠二嚥了下口水,“……當然是屠記贏。”

    屠五爲他默哀。

    鍾遲端着茶水過來,笑呵呵地說,“所謂輸人不輸陣,就算輸了也不打緊,至少咱們努力過了。再說,咱們也不是沒有丁點贏的可能,是不是?”

    樊梨梨沒敢吱聲。

    屠二放過這個話題,轉而問鍾遲,“你們不是說,看見周旦從雅樂閣出來,手裏拿着東西?”

    “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獨孤恪守的命,要暗中動手腳。”鍾遲往茶壺裏添了開水,說道:“反正這幾天大家都留意些,要是周旦來,最好別讓他進飯館。”

    同行之間的鬥爭,齷齪手段多了去了。

    前些年溫縣就有類似的事,一家賣油條的,嫉妒賣包子的生意好,居然偷偷往人家麪粉裏下老鼠藥,毒死了好些人,相當喪心病狂。

    獨孤恪守長得那麼陰險,指不定會使出同樣的手段來。

    屠二卻抱持不同的意見,悠悠笑道:“千防萬防也防不住害人的心,與其提心吊膽等着他來,不如請君入甕,一了百了。”

    衆人默然。

    半晌,屠馨月雙手捧臉,憂鬱地說,“二哥,你說的每個字我都懂,怎麼連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了?”

    屠二淡定道:“所以叫你多讀書。”

    周旦此人,陰險狡詐,且做人底線極低,以前還是個小衙役的時候,就沒少在村裏橫行霸道。

    他娘周嬸嬸,以及他哥周力,藉着他的威勢,在村裏也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相當令人討厭。

    如今周旦靠巴結董縣令成了捕頭,那就更春風得意。

    每天大搖大擺地帶底下人到處蹭喫蹭喝,巡街的時候隨手拿這家的包子,搶那家的饅頭,吃了面不結賬,還調戲人家攤主的女兒,搞得怨聲載道。

    不過他沒來屠記飯館搗亂,畢竟屠沉才把他哥給廢了,樊梨梨又是連董縣令都要偏袒些的前任縣令之女,他不敢隨便得罪。

    偏偏今天,屠記飯館正忙的時候,周旦獨身一人,帶刀進來,不待招呼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屠五剛給隔壁桌上完菜,轉身看到周旦,頓時臉色一黑,“你來幹嘛的?我告訴你,就算是縣老爺來了,都要付錢,別把你作威作福的那套帶到我家飯館來!”

    周旦眉毛一揚,輕蔑地說,“老子一個捕頭,還喫不起了不成?”

    屠五笑呵呵地說,“那您打算點幾盤菜啊?一碟花生米夠不夠?”

    周旦怒而拍桌,“把你這最好的菜都給老子端上來!”

    屠五翻了個白眼,“我怕你喫不起。”

    周旦本想大發雷霆,然而想想今天的正經事,還是忍氣吞聲,隨便點了兩道菜,把屠五趕走。

    屠五揚長而去,連茶水都沒給他添上。

    屠記飯館生意的確紅火,生意一撥接一撥的,連周旦看了都暗暗眼紅,心想八房還真是走了狗屎運,隨隨便便開個館子,都能賺這麼多錢。

    因屠沉不在,屠二被拉來當掌櫃,站在櫃檯前迎客。

    他本就長得俊美,笑容又溫潤乾淨,態度溫和有禮,比屠沉效果好得多,凡是進門的,一下就被他如春風拂面般的柔和笑意給感染了,忍不住開始傻樂。

    結賬的時候,食客們也“藕斷絲連”,付過銀子了還不肯走,非擠在門口跟屠二說話,導致門口的人越來越多,後面食客都進不來,還得屠五去疏通。

    鍾遲忙上忙下,抽空說,“我開始懷念四弟在的時候了。”

    至少門口空蕩蕩的,一點不擁擠。

    未時五刻,飯館裏人漸漸少了,零星幾桌喝着小酒,談天說地,久久沒有離去。

    周旦也坐在角落裏,看似慢條斯理地喫飯,實則視線一直黏在屠五等人身上。

    鍾遲路過,喊,“你到底喫完沒有?”

    周旦桀桀怪笑,“怕老子付不起銀子還是怎麼着?進了這家店,就是你們的客,有你這種態度嗎?”

    鍾遲暗想,要是換做屠沉,周旦還敢這麼囂張嗎?

    他把抹布隨便往肩上一搭,冷笑着說,“那你就擱那慢慢喫吧,喫得再久,也逃不開結賬。”

    這時,外頭來了幾個官差,說是要例行巡視,要幾碗茶水喝。

    鍾遲提了茶壺出去,周旦看看飯館裏。

    樊梨梨這幾個大廚都在後廚裏收拾剩下的食材,山來跟屠五等人收拾桌椅碗筷,另有幾個夥計在樓上雅間裏清掃。

    屠老爹把孩子們牽出來,讓他們乖乖在小板凳上坐着,等待喫飯。

    周旦捂住肚子,“哎喲,好痛,痛死了!”

    屠五聽見聲響,把抹布往桌上一砸,一腳踩在板凳上,遙遙指着鍾遲,“哎,你別作怪啊,有病治病去,別賴在我這了。”

    周旦痛得五官都移位了,一手捂屁股一手捂肚子,邊起身邊說,“我是真疼啊,你家茅房給我用用,啊喲唉喲,痛死我了!”

    他一副要當場拉出來的表情,讓屠五嫌惡地皺皺眉,指指後院,“茅房在那邊,自個去吧。”

    “唉喲,痛痛痛!”周旦顧不上說別的,趕緊往後院跑。

    後院空無一人,只有一頭黃牛在木棚裏慢條斯理地嚼草。

    還有一口水井靜靜地立在那,周旦的目光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