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千金替嫁糙漢後被寵翻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接連醜事
    張家把張文佳帶回去,關在她從前的閨房裏,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原本是想直接打死算了,但是老夫人和張夫人據理力爭。

    好歹是自家親姑娘,姻緣不睦已是很可憐。

    那李家哥兒同樣妻妾成羣,憑什麼沒被打死?

    張家鬧得人仰馬翻,大部分聲音都是,還是打死張文佳算了。

    對此,張娘子一點同情都沒有。

    她跟張文佳本就不合,張文佳仗着自己是嫡出大小姐,沒少欺負小門小戶的張娘子。

    每每當衆給人難堪,在下人面前欺辱嘲諷,令張娘子顏面盡失。

    如今換成張文佳丟人現眼,被婆家孃家狠狠責罰,張娘子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聲來,所以乾脆躲了。

    夏水仙問,“張家不找你回去主事?”

    張娘子道:“奶奶和婆婆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瞭解。家裏出了這樣的醜事,她們巴不得我別參與其中,免得惹人笑話。”

    在張家待了這麼久,張娘子心態都要崩了,正好張文佳的事能給她一個透氣的機會,她可不得出來放鬆一番?

    她跟夏水仙同病相憐,兩人處得很好,有時候也會一同出去遊玩。

    只是,跟夏水仙一樣,張娘子眼下還未生育,爲此煩心得很。

    夏水仙給她出主意,“要不,請樊東家替你看看?”

    張娘子想了想,“我城隍廟去過了,送子觀音拜過了,就差找神醫看看。既然這樣,還請夏姐姐替我引薦。”

    夏水仙點點頭,等第二天樊梨梨來了,便將此事道明。

    樊梨梨無語又無奈,“其實,我跟送子觀音真的沒半點關係。”

    夏水仙輕咳一聲,“你就沒有那種,咳,容易懷孕的房中祕術?”

    樊梨梨大受震撼,“原來你們並不避諱牀笫之間的事嗎?”

    夏水仙好笑道:“要是避諱,如何繁衍後嗣呢?”

    樊梨梨回憶了下空間裏的各大醫書,盤算道:“這我好像有,以前買醫書的時候都是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家裏搬運,但我沒看過。”

    夏水仙催促一番,希望張娘子能得償所願。

    等徐清茉一到,樊梨梨照例爲她診脈,施以鍼灸之術。

    徐清茉最近感覺渾身都舒坦不少,不由問,“神醫沒想過,開一間醫館濟世救人嗎?”

    樊梨梨嘆道:“我有這個想法,卻不好實施。”

    且不說開醫館需要的繁雜手續,她還得招靠譜的坐堂郎中和懂醫藥的夥計,再來得有人罩着纔行。

    醫館比飯館更容易遭人碰瓷,現代社會的醫鬧讓樊梨梨尚且心有餘悸,更別提古代這個沒監控的環境。

    萬一有人要訛錢,醫館爲了息事寧人,幾乎是一訛一個準。

    所以,藥堂醫館後頭得有人護,不然光應付碰瓷的就勞心勞神。

    聽完樊梨梨的顧慮,徐清茉面露憂容。

    “要是我能坐穩這侯爵夫人之位,倒是能替神醫作保,但若是……”

    她不由苦笑,覺得這話說得太滿了。

    樊梨梨安慰,“夫人先別想這些,調理身體要緊。”

    徐清茉按捺着性子,等待身體好轉的那一天。

    轉眼入了冬,張文佳的事情尚未消停,張家又出事了。

    這回,是張家的另一個女兒鬧了脾氣,也是不肯嫁張家替她選中的夫婿,所以跟自己的情郎私奔。

    誰知,張家事先發覺,便給了那情郎一筆銀子,讓他主動離開張二姑娘。

    情郎本就是貪慕錢財,妄圖勾引到富家姑娘,往後衣食無憂,哪裏捨得私奔?

    他得了銀子,果斷地拋棄張二姑娘,攜青樓妓女連夜跑了。

    待二姑娘得知後,心灰意冷,上吊身亡。

    接連出了兩樁醜事,有笑話張家家風不嚴的,有替兩個姑娘覺得不值的,街頭行尾津津樂道,連天降暴雪都沒什麼人談論。

    一大早,山來抱着兩條被子往外跑。

    屠五正在門口掃雪,見狀喊道:“今天連太陽都沒有,你打哪曬被子去?”

    山來冷哼一聲,“我又不曬,我拿到雪地裏凍着行不行?”

    說完,山來迎着雪風而去,身影很快被濃霧吞沒。

    到了街邊,山來老遠就聽到呼嚕聲。

    走近一看,那叫花子還躺在一張破席子上,依舊是衣衫襤褸,連破碗被旁的乞丐偷走了也不爲所動。

    山來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想不理他,又忍不下心來。

    “喂,這是我家的舊被子,本來打算給狗搭窩的。看你這麼可憐,施捨給你吧。”

    說着,他將兩條被子丟到叫花子身上。

    叫花子的呼嚕聲戛然而止,慢慢睜開眼睛。

    “小兄弟真是菩薩心腸,要是能替我把酒葫蘆裝滿,那便……”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

    山來氣得不行,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把被子給別的乞丐不好嗎,非得給這完蛋玩意?

    叫花子在寒冬臘月裏,只穿着滿是破洞的衣衫,卻半點不冷似的,直言自己只需要喝口酒,饒是天降大雪也不會挨凍。

    山來懶得理他,扭頭就走。

    山來剛走,就有人從馬車上下來。

    這人踱步到叫花子面前,說道:“白州遼義府出了幾樁命案,跟清寧巷的滅門案,有諸多相似之處。”

    叫花子原本懶洋洋的,聽見這話後,眼神倏地犀利不少。

    這人繼續說道:“你要是想弄清當年真相,就跟我走一趟,別在這自甘墮落,怨天尤人。”

    屠記裏,山來剛回,就看屠鬱跟應飛龍也回來了。

    他們先前一直在京城,爲水運的事情而操勞。

    如今貨船已到了碼頭,一切準備就緒,過幾天就要啓程送貨,出發去白州。

    最終目的地是白州的州府——遼義府,沿途也會停靠在各大碼頭,將要送的貨物卸下後繼續出發。

    “屠大哥,你們這一趟去白州,要多長時間呀?”山來問。

    屠鬱抱着小獸,神色不捨,“快則一月,慢則三月。”

    山來驚訝道:“這麼快?”

    當初他們從溫縣到州府,可花費相當長的時間。

    屠鬱道:“走水運送貨,速度當然得快,日夜兼程。要是跟陸運速度一樣,還有什麼競爭力?”

    山來點點頭,“那就祝您一路順風,馬到功成!”

    屠鬱一笑,“謝你吉言,不過,你可能也得跟我走一趟。”

    山來不解,“我?”

    屠鬱告訴他,這一趟算是首航,可夥計們都是新招攬過來的,不大信得過。

    就屠鬱跟應飛龍兩個人,有時候難免顧不過來,最好是帶個自己人,方便照應。

    把應飛虎和山來都帶上,兩個少年就當出去透透氣,遊山玩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