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
“守在門口的那個人總給我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男人的第六感很準。
準的就像是異能似的!
他的名字叫做卞曲,同伴則叫做李建,兩人在灰鼠幫的名氣不小。
每次交代下來的任務,兩個人都能夠完成。
這讓灰鼠幫的幫主十分看重他們,這次潛入九號營地的任務,自然也就落在了他們的頭上。
只是旁人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這兩個人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就好像個謎團似的!
李建不耐煩的說道。
“我實在等不下去了,憑咱們兄弟的異能,還會怕門口那個愣小子?”
卞曲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們兩個人的異能確實奇特,可不代表沒人能夠發現咱們。”
“萬一在九號營地內被人抓住,幫主交代下來的任務可就沒辦法完成了。”
“後果你有想過嗎?”
灰鼠幫實行叢林法則,幫主作爲最強的人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一切的規則都由他來制定。
所有被交代下去的任務,一旦沒有完成,就將要受到一種及其特殊的懲罰。
實施懲罰的人名叫毒蛇,是一名臉上有着刀疤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異能是極其罕見的精神類異能,雖然沒有葉柔的異能變態,但卻可以折磨人。
只要被毒蛇拉進異能當中,就會置身地獄,承受各種酷刑。
雖然不傷及身體,可對靈魂的折磨遠勝於肉體的痛苦。
所以灰鼠幫的每個人都十分害怕任務失敗。
有人甚至願意自斷一臂,也不想接受毒蛇的懲罰。
李建在遇見卞曲之前,曾經失敗過一次,那一次他經歷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三個小時。
在幻境當中,他被各種酷烈的刑具折磨。
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從那之後,李建每次任務,都會拼死完成,就是不想再次接受那種懲罰。
不過最近一連串的好運,讓他有一點被衝昏了頭腦,變得大意起來。
正因如此,纔會不把武州當回事。
經過卞曲的提醒,李建整個人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打了個寒顫,清醒不少。
“就……就按你說的做吧……”
……
畫面切回武州,他掃了一眼面前的屍羣。
經過門口的戰鬥,還剩下大概四五十頭的樣子,不過能夠活下來的喪屍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雜魚早就已經被清理了。
這些喪屍實力最差的也有三級的實力。
一股腦出現這麼多喪屍,就算武州看了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好在他面對喪屍的戰鬥經驗豐富,這纔沒讓他產生退縮的想法。
擡起手臂,拇指和食指勾在一起,伸向嘴邊。
隨着一聲哨響,赤兔的嘶吼聲從遠處傳來。
武州微微一笑。
“自己果然是馴獸天才,這麼快就讓赤兔老實了這麼多……”
話音未落,赤兔已經從遠處疾馳而來,速度極快。
當赤兔衝到武州面前時,口中噴出炙熱的火焰,像是在打招呼。
嗨,老兄!
喫我一記噴射火焰!
武州嘆了口氣,揮動沉重的骨刀,將那道火焰擊散。
“看來自己還是太着急了,這畢竟是一頭喪屍馬,想要將其馴服,還真需要一段時間。”
不管赤兔是不是噬主,武州毫無顧忌的翻身上了赤兔的背上,雙手死死抓住鬃毛,生怕赤兔在搞什麼花樣。
一旦他沒能壓制住赤兔,恐怕以後再也沒可能騎上赤兔了。
這是一種野獸的本能,它們屈服強者,可一旦強者露出弱小的一面,就會被其當做同類,不再屈服。
所以武州必須要一直能夠壓制赤兔,直到將其體內的獸性徹底磨滅。
到了那時,他纔有一點點機會真正收服赤兔。
武州騎着赤兔,朝着屍羣衝去。
“殺!”
赤兔在面對幾十頭喪屍的時候,沒有表現出絲毫畏懼,反而很期待。
它揚了揚四條腿,爆發出最恐怖的力量,朝着屍羣衝去。
口中噴射出炙熱的火焰,先來個下馬威!
不然誰都認爲自己,有本事坐在它赤兔的頭上。
幾頭衝在最前的喪屍眨眼間就變成了兩個火人!
片刻的功夫,便被燃燒成灰燼。
赤兔踏過灰燼,衝向屍羣當中。
這些喪屍最強也只有五級,在赤兔面前根本不夠看,再加上武州的配合,一人一馬如過無人之境,根本不把這些喪屍當回事!
此時,一頭拖着粗壯尾巴的喪屍從天上朝武州襲來。
尾巴一甩,足有數萬斤重!
如此恐怖的力量,足以摧毀一動大樓。
武州抓住赤兔的鬃毛,緊急調轉方向,想要躲過去。
“閃開!”
可此時的赤兔早就殺瘋了,根本不知道躲閃,竟一躍而起,向着喪屍撞去。
遠處,九號營地的居民,本來已經朝着安全地帶逃跑了,可當他們看見武州大殺四方時又駐足觀望起來。
當這一幕映入他們的眼簾時,所有人的心都懸在了半空。
都是在末世生存這麼久的人,豈能不知那頭喪屍一擊的威力,估計連六次覺醒的神眷者碰上,都要小心躲避。
可武州倒好,竟然和坐騎一起衝了上去,與喪屍正面硬碰硬。
其中一名中年倖存者,嘆了口氣說道。
“唉,那名神眷者要輸了,咱們還是趕快逃吧。”
旁邊的人跟着一起附和道。
“是啊,趕快逃吧,從來沒見過有人會這麼戰鬥的。”
“這異能要是給自己該有多好,老子肯定比他強!”
這種蜜汁自信在很多人身上都有出現。
彷彿在責怪上天的不公。
可真要是讓異能落在他們身上,估計任何人都沒有武州做得好。
之前被救起的小女孩,氣鼓鼓的指着那些人,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纔不是呢,神眷者大人一定能夠打敗喪屍,活下來的!”
“他……他可厲害了!”
小孩子的話沒人會當回事,衆人紛紛嗤笑一聲,就當是聽了個笑話。
那名中年婦女,對武州是有信心的,但她不好意思說出來。
面對嘲笑,她選擇了沉默。
就在此時,武州與那頭喪屍已經撞在了一起。
恐怖的撞擊聲,震得人耳膜都要裂開了。
濃煙過後,就見一道黑影從中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