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要做什麼?”
“我告訴你們,可不要想着亂來,我……我可是會叫的!”
“武州跟我的關係最好了,你們要是敢對我動手,他一定……一定會放過你們的!”
那些人冷笑着,一步步朝着謝義高走來。
臉上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
他們雖然不是武州的對手,可還不至於害怕一個只有三次覺醒的小傢伙。
領頭的是那個穿着風衣戴墨鏡的男人。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猩紅色的眼睛說道。
“小子,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這樣的話我們還能溫柔一點,否則太粗暴的話,我怕你承受不了。”
“等會被我們抓住後,你只需要讓那個男人離開,我們便放了你,怎麼樣?”
謝義高心頭涌出一股惡寒。
他總感覺這些人抓他,除了逼走武州外,還有其他目的。
那人不會是個兔爺吧?
摒棄這些胡思亂想,謝義高的眉頭微微皺起。
“我是不會向你們屈服的,就算你們抓了我,我也不會讓武州離開!”
穿着衝鋒衣的男人冷哼一聲。
“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說罷,那雙猩紅色眼睛裏突然射出一道炙熱的光線。
謝義高急忙躲避,腳邊的土地上出現一個被溶解的孔洞。
他的臉色一變,如果不是他剛剛反應敏捷,估計身上就要缺點什麼了。
看着謝義高躲開了自己的攻擊,男人微微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一個只有三次覺醒的小傢伙竟然還有這種反應力。
“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躲開幾次攻擊。”
說罷,男人的眼睛裏再次射出三四道炙熱的射線。
謝義高的臉色一變,急忙開啓自己的異能,雙眼之中泛起一陣幽暗的光芒。
他多次覺醒後,異能也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變化,雖然還是輔助異能,但卻多了一點可以在戰鬥中使用的特殊能力。
比如提前預判攻擊的位置,讓他可以提前躲避。
當炙熱的射線襲來時,他的身體已經提前做出了反應。
只見謝義高縮成一團,向着一側滾去,輕輕鬆鬆便躲開了那些炙熱的射線。
不過男人的攻擊可不僅僅只有這麼簡單。
只見無數道射線再次從他眼睛裏射出,並且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張大網,朝着謝義高扣去。
這張大網所覆蓋的範圍,憑藉謝義高的身手根本無力躲避。
就在射線大網即將扣下的時候,卻無意間觸碰到了赤兔。
感覺皮膚被灼燒的赤兔發出一聲低吼。
“呃!”
直到此刻,男人才注意到身爲喪屍的赤兔。
並不是赤兔的存在感低,而是它一直作爲武州的坐騎出現,所以很容易被人忽視,就算注意到它,也會覺得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低級喪屍而已。
可當赤兔體內的能量爆發後,這些人的臉色瞬間一變。
那個穿着衝鋒衣的男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六……六級喪屍!”
被射線傷到的赤兔十分厭惡那張紅色的大網,口中噴出一顆火球,直接將大網炸開。
不過對於救下謝義高這件事情,赤兔並沒有意識到。
只見被激怒的赤兔渾身上下都涌出炙熱的火焰。
此刻的它彷彿是從地獄中走出惡魔。
赤兔那雙腥紅的眼睛盯上了那個穿着風衣的男人,四肢蹄子止不住的揮動。
下一秒,就見赤兔化身一道火紅的身影,朝着男人撞去。
恐怖的力量讓大地都跟着震動。
男人知道根本跑不過赤兔,所以毫不猶豫的發動攻擊,試圖阻止赤兔的腳步。
可惜從他眼中射出的炙熱射線,連在赤兔身上留下痕跡的能力都沒有。
那洶涌的火焰就是赤兔最好的鎧甲,可以隔絕大部分的能量攻擊。
在男人驚恐的目光中,赤兔狠狠撞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男人的身體彷彿碎裂的瓷瓶,砰的一聲炸開了,並且在洶涌的火焰下直接燒成了灰燼。
其他人見狀頓時沒了反抗的勇氣,開始慌忙逃竄。
不過暴走狀態下的赤兔已經殺紅了眼。
那些逃跑的人,它一個都沒有放過,在它恐怖的撞擊下,只聽見平地上不時就會出現一道慘絕人寰的叫喊聲。
癱坐在地上的謝義高看着眼前這一幕,眼角忍不住抽動起來。
還好他之前沒有惹怒赤兔,否則屍體估計都已經涼了。
這裏的動靜並沒有引起武州和劉天博的注意,他們還在盡情的廝殺着。
武州已經漸漸摸清了劉天博的攻擊路數,現在對方十次攻擊,只能有一次打中他,並且還不是致命部位。
這種情況下,就算武州不反擊,劉天博最終也會被活活耗死。
但武州顯然沒有那個時間去等待了。
只見他的雙眼忽然一亮,在劉天博脊背的位置上閃爍着一點紅色的光芒,這正是洞察爲他標記的弱點。
只要他能打中紅點的位置,那麼這場戰鬥也就該結束了。
就在劉天博轉身,準備利用手肘上的氣刃攻擊武州時,武州不僅沒有後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
毫無防備的劉天博被直接頂了出去。
一瞬間,劉天博的弱點直接暴露在了武州的面前。
武州擡起骨刀,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
隨着骨刀命中,紅點緩緩消失。
同時消失的還有劉天博的性命。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劉天博才意識到自己教育兒子的方法是有多麼的錯誤。
如果沒有他的溺愛,那麼現在不管是劉凱還是自己,都不會死。
武州從劉天博的屍體中緩緩拔出骨刀,擦拭着上面的鮮血,然後轉身朝着赤兔和謝義高的方向走去。
戰鬥結束的比預想更快。
當謝義高看見武州解決了劉天博後,深深鬆了口氣。
如果武州再不回來,他還真不敢和赤兔單獨相處。
謝義高急忙迎了上去,開口說道。
“你……你可算回來了,趕緊管管你的那匹馬,我真怕它哪天把我殺了!”
武州撓撓頭,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記得自己臨走前,明明已經給赤兔下了命令,不許它傷害謝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