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聲槍聲響起,一槍射咋灣鱷頭頂,根本沒能穿透鱗甲,第二發打倒灣鱷嘴裏,也只是令其滲出了一絲鮮血而已。
灣鱷作爲此地的霸主,被擾了清夢已經十分惱火,此刻又被螻蟻般大小的東西打傷,怒火更甚,閉緊嘴巴對着陳啓龍他們頂了上來,想要將四人壓死在洞窟中。
陳啓龍與贏月拉着何阿貴跑在前方,佟玉緊隨其後,四個人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本來按照灣鱷的移動速度是無法追上他們的,奈何現在何阿貴還未清醒,導致四人逃脫速度變慢。
身在最後方的佟玉,再次有了被吞掉的風險。
緊急情況之下,這傢伙居然又從懷中掏出了枚手雷,拉開保險環,對着灣鱷頭頂便丟了上去,自己則順勢撲倒在地。
佟玉雖是女人,但也是個練家子,手雷精準的砸到的灣鱷眉心處,“轟“的一聲炸開。
沒有防備的陳啓龍與贏月,被爆炸的氣流直接掀翻在地。
灣鱷體積雖大,但防禦力相較於蛟蛇遜色許多,整個腦袋被炸的皮開肉綻。
手雷破碎的彈片刺入了它的鱗甲,卻無法將鱗甲擊穿,全部卡在了灣鱷臉上,令其本就兇狠的模樣,變得更加凶神惡煞。
不過模樣雖慘,灣鱷的行動卻未受到太多影響,它也僅僅是脖頸處流的血多了一些,頭上傷口看起來更像是皮外傷。
“呼轟轟轟轟!“
洞中響起了宛如震雷般的轟鳴,那是灣鱷的叫聲,這傢伙直到此刻才徹底動了真火。
陳啓龍扭頭望去,剛好見到灣鱷仰頭嚎叫的模樣,再看佟玉,拍在地上玩了命的往自己這邊爬。
陳啓龍看着佟玉,雙眼中彷彿要冒出火來!
他起身快走兩步,抽出寶劍對着佟玉,厲聲喝問:“你到底還瞞着我們藏了多少東西?再不說清楚,咱們誰也別想活!“
佟玉面對陳啓龍的突然發難,立即舉起手中的槍,眼神中充滿警惕。
“鐺!“
就在陳啓龍與佟玉對峙之時,一聲沉悶的鐘聲響起,那是灣鱷爬行時蹭到金鐘發出的聲響。
佟玉意識到灣鱷又要攻擊自己,眼神立即變得慌亂起來,對着陳啓龍喊道:“我身上還有一枚手雷,你讓我過去,我馬上交給你。“
說着話,佟玉更是放下了槍表示誠意。
儘管陳啓龍討厭這個自私的女人,但現在實在不是內鬥的時候,他一把將佟玉拉起,帶着她向前狂奔。
然而兩人腿都快跑斷了,卻仍舊不敵慢吞吞的灣鱷。
此刻,陳啓龍與佟玉都能感覺到背後噴來到陣陣腥臭之氣。可他們卻不敢回頭張望,生怕一扭頭便會葬身鱷口!
何阿貴身體恢復了一些,他虛弱的用手撐着金鐘,捂着流血的右耳對贏月說道:“公主,不用管我,快去救他們。“
這句話何阿貴說的很喫力,語氣卻不容否定。
贏月擔憂的看了何阿貴一樣,抓起手邊的長槍對着陳啓龍他們迎了上去。
這一刻就連陳啓龍都覺得自己命絕於此。
贏月也猛地停下腳步。
一直注視着戰場的何阿貴,心裏難受極了,他不願相信,自己喜歡的女孩竟是這種膽小怕事之人!
他努力的挪動雙腿,恨不得自己衝上去將陳啓龍救回來,卻身子一軟,“撲通“摔倒在地。
何阿貴拼命擡起頭看向陳啓龍,竟發現贏月對着陳啓龍擡起了手上的長槍,隨即用力擲了出去。
槍頭閃爍着寒芒,若是被刺中,定會在陳啓龍身上開一個大窟窿。
何阿貴瞪大雙眼驚呼道:“龍哥小心!“
陳啓龍原本正在埋頭奔跑,一聽有人叫他,下意識的擡起頭,卻見一根長槍飛向自己。
佟玉也發現了這個狀況,心底怒罵贏月是個毒婦。
面對危險,二人本能的停下腳步。
而那根長槍就這麼擦着陳啓龍的頭髮,從二人腦袋中間飛了過去,直挺挺的紮在了灣鱷的下顎上。
灣鱷喫痛,卻未停止攻擊,鱷口依舊咬下。
陳啓龍看着那排巨大牙齒向自己逼近,自己竟無路可躲,心中倍感絕望。
然而,那排牙齒卻在陳啓龍面前三寸的位置停了下來。
陳啓龍愣了一下,來不及多想低頭衝出鱷口,三兩步跑到贏月身旁,扭頭再看,原來是那根長槍卡住了灣鱷的嘴。
佟玉此刻也已脫身,她與陳啓龍一樣,頭頂身上皆是冷汗,這種死裏逃生的感覺任誰也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雖然自己被贏月所救,陳啓龍卻沒時間道謝,他注意到了灣鱷頭頂崖壁上的一塊巨大石筍,其位置剛好位於灣鱷的脖頸處,這也是灣鱷周身鱗甲最爲薄弱的地方。
此時,灣鱷因爲口中卡了東西,不停的搖頭晃腦。
陳啓龍看準機會,從腰間解下繩索,瞄準金鐘破損之處將繩索丟了上去。
繩索順利卡住,陳啓龍一手抓住繩索,同時用嘴咬開手雷保險環,腳下連跑兩步,借力將自己甩了起來。
陳啓龍騰空而起,與石筍越來越近,就在手雷爆炸的前一刻,陳啓龍將其對着石筍根部丟了過去,自己也連忙鬆開繩索,直接摔在了灣鱷背上。
石筍齊根斷裂,灣鱷也在此刻扭頭咬向陳啓龍,以目前的速度來看,陳啓龍勢必會先落入鱷口!
何阿貴此時自保都是問題,贏月也沒有趁手的兵器。
只有佟玉還有一把手槍。
千鈞一髮之際,佟玉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或許她真的不喜歡陳啓龍這個人,想借機除掉這個眼中釘,但最終佟玉還是擡槍打在了灣鱷的眼睛上。
畢竟日後探索蓬萊龍棺,還需要陳啓龍的幫助。
灣鱷沒有防備,眼珠瞬間爆裂。
劇烈的痛感令其身體一僵,隨即只聽“撲哧“一聲,巨大的石筍穿過灣鱷的脖頸,將其死死的釘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