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離開之前一定要給他們留下點深刻印象,阿貴,你先和我去把槍藏起來,明天咱們一起去城裏逛逛……”
兩人將槍藏在了後山石縫裏,那處石縫距離住處起碼有兩裏遠,他們不用擔心扶桑士兵會找到這裏。
藏槍的時候,陳啓龍對何阿貴問道:“你將那金棺賣給誰了?”
“聚寶閣,老闆叫張昌海,總共賣了二十萬大洋!”
和阿貴毫無保留,直接將銀票交給了陳啓龍。
陳啓龍接過銀票,又對何阿貴問道:“這件事情沒別人知道吧?”
“除了聚寶閣的幾個夥計,再沒人知道這件事!”
“而且張老闆已經答應我了,那口金棺絕不會流入海外……”
見何阿貴已經打點好了一應事物,陳啓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我也擔心這國寶會流於國外,那樣咱們可就都成了罪人了!”
等兩人再次回到住處時,燕子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
那龍膽的拔毒效果的確很強。
燕子的眼睛現在已經恢復視力。
陳啓龍和何阿貴身上的盤龍蠱現也已經基本消除。
這一行五人在院中飲酒作樂。
絲毫沒有受到之前那段插曲的影響,
酒過三巡,幾人各自回房休息。
直至次日清晨,一陣猛烈的敲門聲自外面響起。
何阿貴迷迷糊糊的從牀上坐起,轉頭看向屋外卻發現院裏已經站滿了扶桑士兵。
這羣扶桑士兵已經將槍口對準了他們的屋門,並在大喊大叫的說着什麼。
陳啓龍自牀上坐起,臉色陰鷙的對何阿貴說道:“阿貴,準備一下吧,麻煩上門了!”
房門打開,何阿貴與陳啓龍舉手走出房間。
一名扶桑少佐來自兩人面前,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扶桑話。
在少佐說話的同時,一名身穿白衣,頭戴黃帽的翻譯官也在旁邊翻譯了起來。
“少佐在問你們,昨晚有沒有聽到槍聲!”
陳啓龍點了點頭:“聽到了,就在距離這不遠的地方!”
“槍聲是什麼時候響的?”
“大概是亥時,只響了一聲!”
陳啓龍說的時間,地點都對得上。
那名翻譯又轉頭與少佐耳語了兩句。
那扶桑少佐似是聽出了什麼端倪,於是便又問了幾句。
“我們少佐問你們,昨天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員?槍聲響起後,有沒有去現場湊熱鬧?”
“絕對沒有,您不知道這周遭土匪橫行,我們昨晚還以爲是遇到土匪砸明火了呢,嚇得我們根本不敢出屋,更別說是去湊熱鬧了!”
陳啓龍的腦袋反應極快,僅憑何阿貴昨晚交代的隻言片語,便推斷出了那三名扶桑士兵很可能是來此剿匪的。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將所有罪責全都推到土匪身上,讓他們直接來場狗咬狗。
那名翻譯又與少佐耳語了兩句,所有後便對陳啓龍叮囑道:“最近憲兵隊會派人前來剿匪,少佐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憲兵隊行動,要是看到可疑人員,記得第一時間通報憲兵隊!”
陳啓龍點頭哈腰的總算送走了這羣扶桑士兵。
何阿貴也就此鬆了口氣:“他XX的,這羣鬼子咬的真緊,今早就追查到這了!”
“嗯,他們現在是餓極了想咬人,可咱們就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見扶桑士兵已經走遠,陳啓龍上前關上了院門:“今天白天就先在這裏休整,晚上咱們一起進城,探探虛實……”
經過一白天的養精蓄銳,衆人的精神已經基本恢復。
金娜爲他們每人制作了一張人皮面具,這面具貼合皮膚,惟妙惟肖,戴上面具之後,哪怕是近在咫尺的熟人,也絕對認不出他們的真實身份。
距金娜所說,這易容的本領還是早年從宮中流傳出來的。
他父親年輕時不愛提籠架鳥,卻偏愛這儀容的本事。
後來清廷衰敗,老王爺深居簡出,必將這身本領交給了金娜。
入夜,幾人帶好面具,乘坐馬車前往了鳳陽城。
鳳陽城中熱鬧非凡,到處都是沿街叫賣的小販和隨意打鬧的兒童。
若不是街上時不時還有幾隊扶桑士兵往來穿梭,陳啓龍還真要將這裏誤認爲是一片淨土了。
不過這裏雖是熱鬧非凡,可街角的聚寶閣此時卻是一片混亂。
張昌海此時正在櫃上把玩着他新收的鼻菸壺。
突然闖進一隊扶桑士兵,將張昌海架了起來。
張昌海一邊掙扎一邊喊道:“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
一個僞軍打扮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張昌海面前:“張老闆,有人舉報您昨天收了一件從蓬萊仙島流落出來的古物,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啊?”
聞聽此言,張昌海破口大罵:“他XX的,是誰往老子身上潑髒水?要讓我知道是誰,我非撕了他的破嘴!”
“哎哎哎,您先別急着罵街,您只要告訴我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就行了!”
“當然是假的了,這鳳陽城被你們攪和的哪裏還有古董可收?這不明擺着就是栽贓陷害嗎!”
“非也非也,舉報您的不是別人,正是您店裏的夥計,如果您願意把這古董交出來,那我現在就帶人離開,可如果您抵死不交,那就別怪兄弟我不念舊情了!”
聞聽此言,張昌海的心都涼了半截。
本來他還以爲這二鬼子只是帶人來詐他的。
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只怕這是自己的店裏出了內鬼。
不過想到昨天對何阿貴的承諾,張昌海還是咬牙不認:“我的確沒收過什麼從蓬萊仙島流出的古董,如果你們不信,現在大可搜店!”
“人是苦蟲,不打不行,人是木雕,不打不招。”
“您當老闆就算真收了古玩,若是不想交出,那我也鐵定搜不到什麼,既然您咬死不認,那我只能請您去憲兵隊走一遭了!”
這二鬼子揮了揮手,幾名扶桑士兵便將張昌海架出了聚寶閣。
張昌海被帶出聚寶閣的時候,何阿貴恰好趕着馬車從聚寶閣門前經過。
他雖戴着面具,但他還是感覺張昌海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