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伯川此時卻像想到了什麼:“啓龍老弟,你等一下。”
許伯川轉身回房。
取出了一把佐官刀。
“之前白刃戰的時候,我曾拼殺了一名日軍佐官,這把刀是我從他那裏親自繳獲來的,這次你來看我,我十分感動,只是我一介武夫,沒什麼可以送你的,今日我就將這敗軍之刀送給你,希望你日後也能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看着面前的這把佐官刀,陳啓龍大受感動。
此時正值戰亂。
許伯川也是一窮二白。
他能將這把佐官刀送給自己。
這足以說明他的心意。
陳啓龍雙手接過佐官刀。
並對許伯川說道:“多謝許旅長一番厚意,那這把刀我就收下了!”
“嗯,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明早我還要去指揮部開會,這樣也免得兄弟分別會難受……”
次日清晨,陳啓龍被外面士兵訓練的聲音吵醒。
他剛走出營房,便見馮副官正牽着一匹黑馬朝着他的營帳走來。
“陳大哥,許旅長離開前特地叮囑過我,讓我給您準備一匹快馬,也好快去快回,以免路上耽擱時間!”
“我們這次不是趕了馬車嗎?怎麼……”
“倭寇馳援的旅團今早已經抵達滇南,大戰隨時可能爆發,您趕着馬車可能會成爲對方的轟炸目標,騎馬目標更小,來往也更方便,您就不要推辭了!”
“那我的朋友呢?”
“他們今天會先留在軍營,等您從城中回來後,我會安排人手護送你們離開此處,您儘管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
有了馮副官的承諾,陳啓龍總算放下心來。
他從馬車上取下那把鎮龍劍。
隨後翻身上馬,一路跑出了軍營。
離開之前他並未去見何阿貴。
因爲他深知對方脾氣,若是何阿貴知道他準備單刀赴會,那一定會執意隨他同往。
不過他這次也不會在城外驛館逗留多久,只要搞清楚這把鎮龍劍的來歷和價值,並將其託付給昂措,陳啓龍也就可以安心上路,前往中原了。
他一路急馳,不多時便來到了城外驛館。
而昂措的兒子此時則正在院外掃地。
眼見着陳啓龍騎馬趕來,對方立刻放下了手中掃把:“你怎麼回來了?”
二者雖不熟識,但之前終究見過幾面。
加之驛館位置偏僻,平日裏也見不到幾個生人。
所以他對陳啓龍的記憶可謂是十分深刻。
陳啓龍翻身下馬,並對他開口問道:“我這次是來專程求見昂措前輩的!”
“父親還在樓上休息,我幫你去叫他!”
陳啓龍將馬拴到門口,隨後便隨此人一同進入院中。
不多時後,昂措從樓上走下。
見陳啓龍身負寶劍,昂措眉頭微蹙道:“滇南戰況緊急,大戰隨時都可能爆發,你怎麼趕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前輩,晚輩這次有事情想要請教!”
陳啓龍從背上摘下鎮龍劍。
並將其雙手遞呈到昂措面前:“我之前聽說扶桑九菊一派準備前往咸陽斬斷祖龍龍脈,所以便先他們一步趕往咸陽,並在祖龍龍脈中取得了這把寶劍。”
昂措接過鎮龍劍,隨後便將其拔了出來。
這劍上花紋繁複瑰麗。
被封存至今雖已有千年,但上面卻並無半點鏽蝕痕跡。
而且拔劍時隱約還會發出龍吟之聲。
這更坐實了陳啓龍對其身份不凡的推測。
看着面前這把長劍,昂措點了點頭:“咸陽是先秦髮際之地,據說徐福東渡前曾將祖龍龍脈鎮壓於咸陽。”
“九菊一派想來就是爲了斬斷這先秦流傳的龍脈吧?”
“您是說的沒錯!”
“這把寶劍是大術士徐福用於鎮壓龍脈的寶物,你現在將其取出,龍脈自會脫逃,不過這樣也好,正所謂水無常形,山無常勢,僅憑一個咸陽也不能獨霸天下龍脈。”
“這龍脈不知會飛往何處,也不知會降到哪裏,不過你儘管放心,但憑他小小的九菊一派,斷無法在亂世中推算出這龍脈的降落之地。”
“你們這次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那這把寶劍還有什麼用途嗎?”
“當然有了!”
“別看這寶劍不起眼,可這畢竟是先秦遺留的古物,已經在龍脈中溫養了兩千多年,你將這把寶劍帶在身邊,若是再遇到九菊一派對你下手,這把寶劍應該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我想將這把寶劍留在您這,若是我們日後遭遇危難,這國寶也總不至於流落到扶桑!”
“嗯,這樣也好,正巧我也有件東西要送給你!”
昂措對兒子使了個眼色。
那少年轉身跑回樓上。
並抱出了一隻檀木匣子。
這木匣似乎十分沉重。
饒是他一名體格健壯的青年。
抱着這隻木匣都有些喫力。
陳啓龍見狀連忙上前將木匣接過。
可木匣剛一入手,他便差點將其丟落。
這小小的一隻木匣竟足有幾十斤重。
陳啓龍剛纔並無半點防備,這才差點使其脫手。
他將木匣抱至桌前,並打開了蓋子。
這才發現裏面裝着的竟是一尊三首石佛。
這石佛與他們之前從牡丹樓中得來的那尊三首金佛十分相似。
只是石佛表面暗淡無光,只是用最爲低劣的大理石雕刻成的。
陳啓龍不解昂措深意,於是便疑惑的問道:“前輩,您把這石佛給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正在尋找龍脈嗎?天下龍脈共分三處,其中祖龍龍脈只要有贏氏血脈到場便能順利開啓,而另外兩處龍脈則需要有信物才能打開。”
“這尊佛像便是打開其中一處龍脈的信物,不過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其本身端倪,我現在傳與你兩句偈語,你一定要將記住,這樣日後也能用到!”
“是!”
“遠在天邊難作用,近在咫尺辮玄機。”
“今日我將這尊金佛交給你就算了,了卻我和一悔之間的因果了,你將這佛像帶走,日後就不要再回滇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