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啓龍費力的將其從泥牀中拉出。
這才發現對方已經被泥水嗆的暈厥過去。
他揪着那名武士的衣領將其按在了石龍龍爪上。
並用那把被他奪下的長刀切下了這名武士的人頭。
鮮血瞬間染紅了石龍全身。
石室突然震顫,石龍的身體也出現了破裂的跡象。
陳啓龍立足不穩,差點跌入水中。
而那具屍體則順着一旁的石階直接滑進了泥坑裏。
石龍震盪,外層覆蓋的皮殼紛紛剝落。
石室灰塵直落,灌入石室的河水也開始向外倒流。
等河水流出之後陳啓龍才發現。
原來在這石室最底層的淤泥下還藏有許多無頭屍骨。
他從淤泥中隨意拉起一具骸骨,發現這骸骨肩頸處的刀傷十分整齊,明顯是生前被人砍下了頭顱。
石室的震盪導致黃河河水外溢。
原本正在岸上纏鬥的何阿貴等人都被這倒灌上岸的河水給嚇了一跳。
兩方人馬被迫分開。
何阿貴的身上已經佈滿傷痕。
金娜憑藉手槍保護着燕子。
而贏月則是反應迅猛,槍法如龍。
這裏唯一需要近身作戰的就是何阿貴,而面對對方所使用的武士長刀,何阿貴也顯得力不從心。
衆人休戰後,齊齊將目光轉向了奔騰的河面。
石室入口處的漩渦此時已經消散。
那裏翻滾出了人頭大小的氣泡。
彷彿有什麼巨物即將出水。
衆人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是緊張的看着河面。
片刻過後,氣泡消散。
一顆人頭從水中探了出來。
“龍哥!”
何阿貴驚喜不已,當即便要跑向岸邊。
可他剛跑了沒兩步,一名扶桑武士便持刀攔在了他的面前。
兩人剛要動手,便見陳啓龍揮手甩出了一樣東西。
那東西直接滾到了幾名扶桑武士的腳下,衆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竟是剛纔與陳啓龍先後下水的武士人頭!
丟出人頭後,陳啓龍費力爬到岸上。
此時他的腰間還插着那把肋參短刀,手中還提着一把武士長刀。
眼見着領隊已死,這幾名扶桑武士的眼睛都紅了。
距離何阿貴最近的那名武士揮刀便要殺人,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陳啓龍甩手丟出了腰間的肋參。
那柄短刀直接沒入扶桑武士的胸膛。
對方朝後退了兩步,並低頭看向胸口。
那柄短刀已經完全沒入他的胸膛。
刀尖自他的背後探出,但傷口處卻並無血液流出。
他轉頭看向陳啓,龍眼中充斥着憤懣與不甘,可最終卻還是轟然倒地。
陳啓龍剛一現身便除掉了一名扶桑武士。
這讓在場衆人都振奮不已。
何阿貴在那名武士倒地的同時,彎腰拾起了對方掉落的長刀。
雙方再次開始纏鬥,而這次因爲有陳啓龍的加入,他們一方佔據了明顯的優勢。
並不是他們體力不支。
而是大地的震顫再次增強。
這次倒灌上岸的河水直接變成了拍天巨浪。
那條被扯出內臟的黃河龍王則被巨浪直接捲入了河中。
原本波瀾不驚的黃河,現在就像沸騰了一樣。
停靠在黃河兩岸的船隻都被這股巨浪拍成了碎片。
金娜驚詫不已,轉頭對陳啓龍問道:“難道是九菊一派斬龍成功了嗎?”
如果九菊一派真的斬龍成功,那受到影響的就不僅僅是兩岸居民了。
整個華夏的版圖和格局都將因爲一條黃河而分裂。
金娜的心已經墜入谷底。
她勉強扶着身旁的巨石。
看着河水漫上岸邊。
陳啓龍搖了搖頭:“九菊一派並未得逞,這應該是真龍現世顯現出的奇景!”
天空陰雲密佈,雲層上雷電翻滾。
陳啓龍話音未落,一道閃電突然劈下。
與此同時,黃河中突然躍起了一道清色的身影,衆人定睛去看才發現,從河中躍出的正是那條黃河龍王!
黃河龍王頭頂的肉瘤現在已經變成了兩根嫩角,魚鰭也有變成爪子的趨勢。
燕子看着騰躍而起的黃河龍王,呆愣愣的說道:“這條怪魚該不會是要化龍吧?”
“看來這黃河龍王誤打誤撞成爲真龍替身了,不過這樣也好,黃河龍王借氣化型,這說明中原封印的龍脈也已經徹底得到了解放,看來九菊一派的陰謀這次是要落空了!”
就在衆人沾沾自喜之際,贏月突然在一旁潑了一盆冷水:“咸陽和中原的龍脈的確解放了,可徐福當初還曾在東北三聖山封印了一條龍脈,難道九菊一派不會從那裏下手嗎?”
“是啊。東北現在已經被扶桑軍隊佔領,據說還要在那扶持什麼僞政府,而且除了扶桑軍隊以外,那裏還有老毛子的勢力,咱們這一行恐怕不會順利!”
衆人還未從中原龍脈開解的興奮中緩解過來。
何阿貴和贏月便先兜頭潑了衆人一瓢涼水。
贏月和燕子都不太高興。
可陳啓龍卻在一旁說道:“去東北先不用着急,現在正值秋季,三聖雪山肯定已經被大雪封路,莫說是咱們,就連九菊一派現在也進不了山!”
“咱們不如先取道上津,將咱們這次收到的玉幣出手,現在全國上下戰時緊張,滇南守軍可還等着咱們的援助呢……”
天上連續劈下幾道炸雷。
不過這雷明顯是衝着水裏的黃河龍王來的。
黃河龍王逆流而上,直接遊往了上游的寬闊區域。
而天上的陰雲則是緊追着黃河龍王不放,似是要將其劈死才肯罷休。
岸邊扶桑武士的屍體全被衆人丟進了水裏。
周遭河水已經被染紅,金娜有些歉疚地說道:“咱們直接將這屍體全都丟進水裏,那漁民們以後怎麼辦?”
“就算咱們不丟,這黃河裏也有其他的屍體,眼不見爲淨!”
陳啓龍一邊說着一邊往水裏拖拽屍體:“要是真將這些屍體留在岸上不做收拾,那周遭的扶桑駐軍一定會以此大做文章,咱們不能把麻煩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