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傢伙雖然心術不正,不過路上到還算安穩,並未對我構成威脅!”
“那你就沒旁敲側擊,問問他們這次下墓的目的?”
“他們這次非爲求財,很可能是爲了那遼代屍王而來!”
聞聽此言,何阿桂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咱們這次只是協助盜墓,可沒說幫他抓殭屍啊!”
“崔三爺若真是一心求死啊,那咱們豈不是也要受到他的牽連?”
經過之前的秦墓驚變後,何阿貴對於殭屍便萌生出了深切的恐懼。
聽說崔三爺這次是奔着屍王而來。
何阿貴的心中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崔三爺這次開出的價碼雖高,但也不足以買下他們幾人的性命。
若真爲了那點小錢便要將命搭在這裏。
那未免有些太不值當!
陳啓龍拍了拍何阿貴的肩膀,示意他先冷靜下來:“稍後見機行事,我感覺那個羅算盤很不簡單,崔三爺這次膽敢孤軍深入,也正是仰仗着這個羅算盤!”
“只要雙方還沒撕破臉皮,那咱們就能繼續合作下去,若是對方一旦流露歹意,那你們就趕快撤離此處,不要在此逗留!”
這二三百米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幾人說話之間,這條路便已走到了盡頭。
之前那處空曠,幽暗的墓室此時已經被燈光點亮。
而之前隨陳啓龍一同下墓的羅算盤,此時則是背對衆人,負手而立,觀察着牆上的壁畫。
快槍和鐵塔二人一路將崔三爺掩護至此。
眼見着羅算盤果然活着,二人也不由得常舒了口氣。
但聽得鐵塔甕聲甕氣的問道:“羅爺,您幹嘛呢!”
“三爺,咱們這次可是撿到寶了!”
羅算盤緩緩轉過頭來,臉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他指着面前的牆壁,聲音顫抖的對崔三爺說道:“這是一座遼代墓葬羣,咱們所處的位置正是地宮邊緣,這裏定有殭屍存在!”
聞聽此言,崔三爺的嘴角也不禁一動:“看來咱們這次是賭對了!”
羅算盤確定了此行目標。
而崔三爺也再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陳啓龍站在角落幽幽的說道:“三爺,既然你們已經主動說明了這次目標,那您是不是也該給我們個交代了!”
鐵塔剛纔雖被何阿貴救了一命。
可陳啓龍之前在墓外教訓他的事情他也仍是記憶猶新。
聽陳啓龍追問此事,鐵塔當即轉過頭去,並着陳啓龍怒目而視:“姓陳的,少在這裏刨根問底,三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見鐵塔竟敢頂撞自己,陳啓龍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沉。
眼見着雙方劍拔弩張,即將再次爆發衝突。
崔三爺邁步上前,伸手攔住了鐵塔:“懂不懂規矩?誰允許你這麼和啓龍兄弟說話的?”
鐵塔的性情雖然狂躁,可他在崔三爺的面前卻顯得十分馴良,見崔三爺出面制止,鐵塔當即退到一旁。
崔三爺面帶笑容的對陳啓龍說道:“我知道陳老弟對我多有防備,我也承認我對下墓之事多有隱瞞,不過話說回來,我這也都是爲你們好!”
陳啓龍已經看出了自己的預謀,崔三爺索性也不繼續隱瞞。
“我女兒三年前出洋留學,身患怪病,現在已經病入膏肓。”
“幾個月前有一位神醫突然找到我,說是墓中屍體養煉的內丹可以救我女兒性命!”
“一個月前,我買通當地官府,組織兄弟下過一次遼墓,不過那次我的手下發生內訌,致使我們在墓中損兵折將,若不是有快槍和鐵塔保護,我的老命都得撂在這裏!”
“不過上次的事情也讓我推斷出這墓中定有遼代屍王的存在,所以這次我纔會請來羅算盤,並聯系夏掌櫃夾了這次喇嘛,只爲救我女兒一命!”
崔三爺說到此處,眼中隱隱閃爍着淚花:“老夫一生作惡多端,膝下只有一女,這是上天給我的報應,可無論如何,我不希望小女也受到我的牽連!”
“既然啓龍兄弟一再追問,那我今日便將這事情經過全都講給你聽,你若想走我也不攔,但你兄弟身上的那面銅鏡,今天必須留下!”
說到此處,崔三爺的臉上再次流露出狠厲之色:“老夫向來不做虧本買賣,五十萬大洋買你一面銅鏡,這價格倒也公道!”
崔三爺說話有理有據,而且也的確是救女心切。
這些事情陳啓龍都能理解。
可他唯一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陳啓龍的脾氣。
陳啓龍行武出身,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崔三爺現今強逼他交出銅鏡。
陳啓龍又豈會隨了崔三爺的心意?
眼見快槍想要出手。
何阿貴也已經將兩隻梭標託在了掌心。
他的飛鏢快如閃電。
只要快槍敢從懷裏拔槍,那他就能先發制人,解決對方。
陳啓龍將手伸到何阿貴面前:“阿貴,把鏡子給我!”
何阿貴不疑有他,當即便將銅鏡交到了陳啓龍的手上。
“三爺,這次的買賣我們已經應下,所以不論刀槍火海,我姓陳的這次都陪你趟!”
“只是我身後的這幾位畢竟是對此事不知情,所以我不能將他們牽扯進來,既然三爺要進古墓,那我就帶着這面銅鏡隨您走一遭,至於我的這些兄弟,我希望他們能原路返回!”
崔三爺人多勢衆。
一旦他們一擁而上,就算幾人身手非凡,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崔三爺這次看中的也正是陳啓龍的本領和膽量。
至於其他幾人,他們並不在崔三爺的名列之內!
崔三爺點了點頭,笑着對陳啓龍說道:“既然陳老弟話說至此,那我自然要賣老弟幾分薄面,現在就請幾位離開這裏吧,咱們也即刻下墓,希望能與他們儘早會合!”
眼見崔三爺鬆口,陳啓龍頓時舒了口氣。
他剛想叮囑何阿貴兩句,卻見何阿貴已經邁步繞到了他的身前:“龍哥,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