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啓龍等人此行途經數座城市,但他們卻並未在這些城市中停留。
他們發現途經的城市多數都已被扶桑軍隊戒嚴。
有幾座城市的扶桑軍隊數量似乎變得更多了。
看到這一現象,陳啓龍的內心開始逐漸變得壓抑起來。
城市中助守的扶桑軍隊越多。
這就說明城市的淪陷程度越深。
這些百姓生活在扶桑人的壓迫之下,只是怕日子不會好過。
他們在路上連續行進了半月時間,這半月之內他們風餐露宿,星夜兼程,終於趕到了與蓬萊仙島隔海相望的鳳陽城!
要說這座鳳陽城可是承載了陳啓龍和何阿貴的許多回憶。
當初他們曾在此處出售金棺,並害得張掌櫃鋃鐺入獄,差點死在獄中。
隨後他們又在此處假意獻寶,並與有志之士裏應外合,毒死了守將龜田。
也正是在那次之後,他們纔開始了逃亡之旅,最終一路顛簸,終於趕到東北。
想起之前的遭遇,衆人不禁百味雜陳。
此次再次返回鳳陽,不知鳳陽現在情況如何,也不知蓬萊仙島是否已經被扶桑軍隊佔領。
蓬萊仙島現在已經是華夏僅存的淨土。
若是這裏也已經被扶桑軍隊佔領,那不僅意味着島上的寶藏將被髮掘一空,就連他們這次的計劃都可能會因此敗露。
想要前往蓬萊仙島,那就必須借用城中碼頭。
衆人商議一番,最終決定今晚先在城內留宿,具體方案要等摸清城內情況之後再行定奪!
之前的鳳陽還能隨意出入,可這次衆人迴歸時卻發現,想要出入鳳陽就必須持有扶桑軍隊頒發的通行證。
幸虧他們之前已經從張海山那裏得來了通行證,否則這次他們還真無法進城。
出示了通行證後,他們得以順利進城,陳啓龍爲他們找到了一間位處城邊,毫不起眼的客棧,隨後便帶着何阿貴一同去了城中酒館。
鳳陽現在雖已戒嚴,可酒館內的氛圍卻十分熱鬧,不僅有往來不止的酒客,甚至還有說書先生在此侃侃而談。
陳啓龍來酒館本來是想探聽消息的,可誰知何阿貴卻受到了這說書先生的吸引,跑到一旁聽起了說書。
陳啓龍來至酒館角落,並與一個身着短打的青年共坐一桌。
青年手裏捧着麪碗,一邊喫着麪條,一邊還在含糊不清的叫好。
見陳啓龍坐在了他的對面,青年顯得有些侷促,並對他點了點頭。
陳啓龍並未說話,只是在那靜坐。
片刻過後,青年喫完了麪條,這纔將碗放下,侷促的問道:“您認識我?”
陳啓龍笑着搖了搖頭:“素不相識!”
“那您找我有事?”
“我想租船出海!”
聞聽此言,青年眉頭微蹙:“您怎麼知道我是船伕?”
“現在是初春,寒意料峭,可你卻穿着一雙雨鞋,這說明你的工作要經常沾水。”
陳啓龍隨手拿出一把銀元,並將其擺放在了青年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銀元,青年嚥了口唾沫,但卻還是搖頭道:“不是我不想送您過去,只是城內港口都已經被徵用,蓬萊仙島那邊之前還有扶桑軍隊把守。”
“現在別說是出海了,我們就連出船都困難!”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陳啓龍說着,又掏出了一把銀元。
這桌上的銀元莫說是租船,就算買一條船,那也是綽綽有餘。
青年雖想拒絕,可眼睛卻一直緊盯着那兩摞銀元。
陳啓龍面帶微笑的對青年說道:“只要你能帶我們出海,扶桑軍隊那邊我有辦法應付!”
青年沉默片刻,最終咬牙說道:“好,那我今晚就送你們出去,不過這錢?”
“你先拿走一半,留作定金!”
“嗯,夠爽快,今晚還在這裏見面……”
青年抓起桌上的銀元,隨後轉頭匆匆離開了酒館。
陳啓龍喝光了杯中茶水,揣起桌上的銀元便來到了何阿貴的身邊。
“話說那大英雄陳啓龍,與龜田插招換式,鬥了個旗鼓相當,可是大家想來,那龜田又是何等樣人?只見龜田衣袖一揮,自腰間抽出幾枚飛鏢,直朝陳啓龍射來。”
“見此情景,陳啓龍不由得開言怒罵:啊呀呀,好賊子,竟敢出手偷襲……”
陳啓龍萬沒想到,自己的生平經歷竟也會被人編成評書。
眼看着周圍圍攏的看客越來越多,陳晴擔心在此遇到熟人,於是便強拉着何阿貴離開了酒館。
走出酒館,何阿貴仍覺得意猶未盡:“龍哥,急什麼,我纔剛聽到精彩的地方!”
“我剛纔已經找到了出海的船伕,咱們今晚就能登島,想要聽書也得等咱們忙完了手頭上的正事!”
“可是碼頭不是已經被扶桑軍隊戒嚴了嗎?現在還有船敢出海?”
“有錢能使鬼推磨,咱們先回客棧收拾一下,我已經和那個船伕約好了,今晚還在酒館見面!”
兩人說着便要折回客棧,與此同時,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二人行至一處空巷,何阿貴眉頭微蹙,轉頭對陳啓龍說道:“龍哥,有人後面在跟着咱們!”
陳啓龍點了點頭:“我知道,先別回頭……”
那兩人唯恐行蹤暴露,於是特地調慢速度,緊跟在二人身後。
他們眼見二人進了空巷,便以爲他們在此落腳。
可等他們快步跟上的時候卻發現巷內已是空空如也,剛纔進入巷中的兩人,現在已經沒了蹤跡。
見此情景,兩人面面相覷,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二人蹤跡。
就在他們左右環顧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自二人身後響起:“二位,你們是不是在找我?”
聞聽此言二人立刻回頭,可迎接他們的卻是等候多時的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