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處地下城市真的已經被湖水盡毀,他們也絕不能讓裏面遺留的古物落到扶桑人的手裏。
只要能打亂扶桑人的計劃,那就是他們的勝利。
至於此次要付出多少代價,陳啓龍並不考慮。
既然已經上島,那就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他們在周邊清理出一片較爲乾淨的區域,將那些蝙蝠糞便全都清理到了一旁。
清理的時候,他們發現這些蝙蝠糞便往往是新鮮的下面還壓着一層幹朽的。
這說明這裏的蝙蝠數量不僅極爲龐大,而且還在這裏棲息生活了很長時間。
想他們除去呼雷不過纔去年的事。
這裏的龍氣絕不會在短時間內滋養這麼大規模的毒蝙蝠!
想到此處,陳啓龍將目光轉到了那名扶桑士兵的身上:“我們之前在海上遇到了一艘運載遊人的船隻,那船和你們沒什麼關係吧?”
聽到此話,那扶桑士兵眉頭微蹙:“我並未聽軍部提起過有關人油的事情,不過據說軍部最近正在研究一種新式武器,並準備將其投入華夏戰場。”
“什麼新式武器?”
“據說是從國外進口的某種細菌武器,這種武器可以被釋放在某種動物身上,並造成地區性感染和毀滅!”
聞聽此言,何阿貴的臉色變得極爲陰沉:“你們扶桑人還真是心狠手辣,在我們華夏燒殺搶掠還嫌不夠,竟然還想動用細菌武器將我們亡族滅種?”
“這場戰爭被國內稱之爲聖戰,所有國民都認爲這場戰爭是神聖的,而且這場戰爭一旦勝利,我們便能徹底脫離那處孤島,正因如此,所以軍方纔會無所不用其極。”
說到這裏,這名扶桑士兵似乎是有些慚愧,並將頭低了下來。
“這場戰爭並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聖戰,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侵略之戰,你們所謂的天皇極度美化這場戰爭,爲的就是古惑你們這些無知百姓,從而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
“是啊,起初我們都以爲華夏應該會在短時間內淪陷在我們的鐵蹄之下,畢竟爲了這場戰爭,我們已經準備了幾百年。”
“可等戰爭正式打響以後,我發現這場戰爭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我們在華夏戰場遇到了最艱難的處境,受到了最有力的反擊,這和我們之前的預想完全不同,實不相瞞,現在我們扶桑國內已經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聲音認爲我們應該休養生息,停止對外擴張,守護已經佔據的領土。”
“而另一種聲音則認爲我們扶桑現在已經是亞洲第一強國,我們應該效仿你們華夏的大元,做一把鞭笞亞洲進步的上帝之鞭,只有徹底佔領亞洲,我們才能獲得足夠的土地和資源!”
可能是島上生活太過孤寂,也可能是因爲陳啓龍的態度感化了這名扶桑士兵。
他逐漸放下心中戒備,並選擇和兩人暢所欲言。
只是對於他的說法,何阿貴仍顯得不屑一顧:“你們天皇現在的狀態就是眼睛大,肚子小,真以爲憑藉你們那個島國就足以吞併整個華夏嗎?還想以華夏爲跳板,繼續向外擴張?”
“我不僅不希望你死,我還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只有這樣你才能親眼看到你們扶桑人的失敗,你才能知道你們的夢想有多可笑!”
何貴的話語雖然輕柔,但卻讓這名扶桑士兵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就連那羞赧的小道童此時也正爲何阿貴的慷慨陳詞而鼓掌。
這名扶桑士兵沉默了良久,最終點頭說道:“我們之前一直以爲僅憑藉堅船利炮就能徹底讓華夏臣服,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場戰爭哪怕打的再久,我們也無法讓你們徹底臣服!”
“因爲我們華夏人的骨頭硬,低不得頭!”
陳啓龍冷冷的拋下了一句話,隨後起身來到了衍空道長身邊。
經過這段時間的陽光直射,衍空道長已經滿身大汗。
陳啓龍抓住衍空道長的手腕,並測量了一下他的脈搏。
自從上次陰氣入體,導致衍空道長昏迷不醒之後,衍空道長的脈搏就一直跳的十分緩慢。
而這也被許多大夫認定爲是衍空道長無法甦醒的原因。
西醫認爲衍空道長是因爲失血過多而傷到了顱腦。
而中醫則認爲衍空道長昏迷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爲邪氣入體,這股邪氣導致衍空道長的神魂無法歸竅,故而脈搏放緩!
他們這一路上走走停停,一邊爲衍空道長求醫,一邊則是在想辦法尋找大祭司。
只是直至抵達蓬萊仙島他們也沒見到大祭司,更沒找到能夠救助衍空道長的辦法。
最終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將希望寄託於這處山峽。
希望這裏旺盛的海龍之氣能將衍空道長體內的邪氣衝散,讓他神魂歸竅。
衆人剛纔辯解的功夫,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午時正是天上陽光最爲熾熱的時段,藉助天陽衝散陰邪,這就是他們這次的目的。
而要判斷這次治療能否起到了作用,主要還是要看衍空道長的脈搏是否有所恢復。
正所謂久病成良醫,經過這一路上的跋涉,就連陳啓龍這粗漢都學會了如何給人把脈。
他只是搭手一摸,便發覺眼空道長的脈搏跳動得十分有力。
這一發現讓陳啓龍十分驚詫。
而何阿貴此時也發現了陳啓龍的喜悅:“龍哥,是不是有起色了?”
“你們過來摸摸!”
陳啓龍將何阿貴和小道童全都叫到自己身邊,兩人分別觸摸衍空道長的脈搏,最終三人相視一笑,全都感覺心情舒緩了很多。
相較於之前,衍空道長的脈搏跳動已經變得更爲有力,而且跳動頻率相較於之前也要快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