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邊加固海邊的房屋。
一邊清理周圍的環境。
贏月將營地周遭所有毒蟲全部清理一空。
而金娜和芳子則在這島上找到了許多稀奇罕見的草藥。
至於燕子,則一直隨着贏月尋找食物,清理環境,同時還清理了贏氏一族的墓地。
這天中午,幾人聚至一處。
金娜掐算了一下時間,口中喃喃自語道:“這一晃都走了兩天了,也不知他們那邊情況如何了!”
贏月在一旁接口道:“他們的行程應該順利,要不早該回來了!”
“有龍哥和阿貴哥在,肯定不成問題!”
“要不咱們還是去看看吧……”
四女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不知該如何定奪此事。
而就在他們爭論不休的時候,陳啓龍等已經穿過營地後方的灌木叢,衣衫襤褸的回到了營地。
看着面前這處簡易營地,大祭司眉頭微蹙:“此處毒蟲繁多,這營地這麼簡陋,真的安全嗎?”
“放心吧,贏月公主可是在島上生活了十幾年,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幾人交談的聲音驚動了金娜等人。
贏月順勢抓起了一旁的長槍,而金娜也將手探到了腰間。
樹影婆娑,一陣窸窣之聲響起。
片刻過後,陳啓龍等人穿過灌木,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見是陳啓龍回來了,金娜顯得十分驚詫:“你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
只是輕聲一語,金娜的眼眶瞬間被淚水溼潤。
她直接撲到了陳啓龍的身前,並伸手環住了陳啓龍的腰。
陳啓龍抱着金娜的肩膀輕聲說道:“好了,別哭了,這還有人看着呢!”
之前被屍蟲所傷,陳啓龍可謂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這次的遭遇不僅讓陳啓龍感慨良多,同時也讓陳啓龍有勇氣接受金娜的感情。
和金娜的直白不同,贏月表現得相對含蓄。
她在看到何阿貴時也顯得十分激動。
而當他看到何阿貴身邊的那蒼老身影的時候,她甚至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贏月站在原地沉默良久,最終方纔開口道:“大祭司,真的是您?”
“是我,殿下!”
大祭司在贏氏一族雖然位高權重,可在面對贏月這個皇族的時候,大祭司仍需秉承君臣之禮。
大祭司撩動衣袍,準備行跪拜之禮。
贏月連忙上前扶住了大祭司:“您與我,何至如此?”
“此乃爲臣之道,切不可荒廢!”
“大祭司!”
贏月強行將大祭司攙扶起來,看着面前這個身材佝僂的老人,贏月的鼻頭也不禁酸澀:“這一年,您都去哪了?”
“老臣當初進山採藥,這才勉強逃過了扶桑人的屠刀,只是在我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咱們的族人都已命喪扶桑人的手中。”
“那時扶桑人尚未撤離,而殿下你也並未迴歸,我只以爲扶桑人是被他們帶上的島,以爲你也可能凶多吉少,於是便再次逃入山中隱居了起來。”
“得知此事之後,我倉皇趕回,爲的就是在臨終之前能再見殿下一面!”
聞聽此言,在場衆人皆感動不已。
大祭司雖然年事老邁,但卻仍在爲贏氏一族嘔心瀝血,這等忠心如何能不讓衆人動容?
“大祭司,您辛苦了!”
聽到贏月的這聲問候,大祭司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不辛苦,不辛苦,而且我已經爲贏氏一族找好了後路!”
大祭司說着,將小道童叫到了自己身邊:“殿下,我準備收他爲徒,將他委任爲贏氏一族新任祭司,並將我的一身衣鉢全都傳授給他!”
聞聽此言,贏月眉頭微蹙:“大祭司,此事牽扯甚廣,還需從長計議!”
大祭司知道贏月的顧慮,於是連忙說道:“此子也是我贏氏血脈,他身上有三十三節椎骨,這就是我贏氏一族的證明,老臣已經時日無多,此事已經不能再等,還望殿下儘早定奪!”
看着面前垂垂老矣的大祭司,贏月點頭道:“族內祭司更替的事情向來都是由歷任祭司親自裁定,既然你已經選定他爲繼承人,那這件事情就您自己來定奪吧!”
“多謝殿下!”
“您別客氣了,我先扶您去休息!”
贏月將大祭司攙回房間休息,而小道童則是轉頭看向了衍空道長:“師父,大祭司非要收我爲徒,我該怎麼辦?”
“我當初收留你時,並不知道你是贏氏血脈,只當你是尋常孤兒。”
“你若未曾認祖歸宗,我便要將你一直帶在身邊,好讓你日後繼承我的衣鉢。可你現在已經認祖歸宗,知曉了自己的血脈,那你就該率性而爲,隨心而定。”
“如果你願意繼承大祭司的衣鉢,那師父便准許你留在這裏,你若是不願意繼承大祭司的衣鉢,等此事過後,師父便帶你離開此處,總之無論如何都看你自己的計較,師父也會聽從你的意見!”
小道童雖然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世,但他仍不願留在這裏。
他自小便在衍空道長的身邊長大,受衍空道長薰陶,一心向道,自然不願在此時背離信仰,與大祭司一同留在這座孤島之上。
見他猶豫,衍空道長摸了摸他的頭:“就算留在此處,你也還是師父的徒弟,這一路上你心思細膩,照顧師父面面俱到,這些師父也都看在眼裏,你若有心,那便留在此處,師父絕不會怪罪於你,你如果不願留下,到時便與師父一同離開,你我師徒遊歷天下,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衍空道長循循善誘,堅定了小道童的心中所想。
小道童握緊拳頭堅定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離開師父,您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和大祭司說明白的!”
小道童說着,轉頭直奔大祭司所在的木屋而去。
衍空道長眼中閃過了一絲欣慰的神情,而此時,何阿貴來到了他的身邊:“衍空道長,您就不怕大祭司惱羞成怒,會對您不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