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鬆開陳啓龍的小腿,並朝旁邊推了一把,隨後朝着一旁跑了過去。
陳啓龍擔心芳子和山口弘一的安危,並未繼續追趕。
而那人則是藉此機會直接逃離了營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陳啓龍並未追擊那個隱匿於黑暗中的神祕人,而是直接蹲到了山口弘一的身邊。
通過兩人交手時的表現來看,陳啓龍斷定那人也是一名高手。
真是可憐了山口弘一,無端端兩次捱打,而且還都是高手所爲。
幸虧那人有所收斂,剛纔的一腳只是將山口弘一踢暈了過去。
陳啓龍又詢問了一下芳子的情況,在得知芳子並未喫虧以後,陳啓龍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隨即陳啓龍便發現金娜竟然不在營地!
見此情形,陳啓龍心中不由一驚。
起初他還以爲金娜是被那神祕人給擄走了。
而等經過詢問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金娜是去之前那口井邊打水了。
我說黑衣人之所以會突然出現,並對芳子上下起手,對方所預謀的似乎是他們之前在屍體身上找到的幾枚金幣。
自從發現了那幾枚金幣隱藏的祕密之後,陳啓龍便將找到的四枚金幣分別交給了另外三人。
連他在內,每人持有一枚金幣,並相約寸步不離,就在這裏等待何阿貴等人的到來。
根據陳啓龍的估計,那人應該是在黑暗中觀察了他們許久,在確定這羣人中只有芳子最好對付之後,他才突然下手,試圖搶走芳子的金幣。
只是他應該沒想到芳子竟會如此警覺。
所以纔會在陳啓龍的阻攔下倉皇逃離,未曾得手。
陳啓龍安慰了芳子兩句,這才讓對方的心情平復下來,而就在這個時候,打水的金娜也終於回到了營地。
眼見着山口弘一再次昏迷,芳子又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金娜心中也不免一驚:“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陳啓龍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金娜講了一遍。
在聽完了整件事情過後,金娜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你說這裏還有其他人?”
“沒錯,而且那人一直觀察着咱們的行蹤,之所以沒對你下手,應該就是忌憚你身上有槍,不過從剛纔的情況來看,對方似乎只有一人,不足爲懼!”
聞聽此言,金娜心緒稍定。
因爲不知那人隱藏在何處,所以金娜並未將槍裏已經沒有子彈的事情告知衆人。
這把槍就是她與那神祕人抗衡的唯一工具。
同時也是威脅對方的最後底牌!
這次的突然遇險,讓衆人明白了這裏也不是久留之地。
雖然只有一人出手搶奪,但他們並不能確定這裏是否只有一個人存在。
最終陳啓龍決定再在這裏等候一天的時間,他收集枯枝在破舊的城門前點燃了一堆篝火,並試圖以這堆篝火作爲聯絡何阿貴等人的信號!
如果他們還在古城那應該就能看到這堆篝火,並來這裏與他們相會。
而如果對方在一天之內還未到這裏與他們匯合,那陳啓龍等人就決定先離開這裏,並想辦法帶着金幣返回島上。
這個提議得到了衆人的採納。
衆人決定在這再等一天……
而此時何阿貴和衍空道長已經順着那條地下河谷的暗道來到了距離陳啓龍等人較近的位置。
這河道幽暗深邃,奇長無比。
何阿貴和衍空道長一連走了兩日,這纔看到前方隱現的火光。
而那就是陳啓龍給他們留下的信號!
上方的火光爲他們照亮了河道兩側的道路。
他們在一側邊沿發現了一處棧道。
而這應該就是當初的工匠用於運輸碎石的地方。
一看到這處棧道,何阿貴頓時來了精神。
他轉頭對衍空道長說道:“之前我和龍哥約定過,如果有一方發現了線索,那就在營地附近點一堆篝火,只要另一方看到火光,就會立刻過來匯合。”
“雖然不知道這堆篝火是龍哥點的還是贏月點的,不過這古城總共就只有咱們兩撥人,現在上去應該就能找到他們了!”
看到上方的篝火,何阿貴興奮無比。
而衍空道長此時卻搖頭說道:“我覺得這地下都城似乎不止咱們兩夥人!”
聞聽此言,何阿貴不禁面色一凜:“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人捷足先登?”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衍空道長說着,伸手指向了前方的地面。
篝火堆就在他們正上方的位置,上方的火光替他們照亮了前方的道路,而他們也正好可以看清這條由青石鋪就的道路。
經衍空道長這麼一指,何阿貴這才發現這青石路面上竟有許多已經乾涸的泥腳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有人先順着水路來到了這裏,並從這條棧道去往上方,咱們之所以一直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那是因爲對方來到這裏的時間要遠早於咱們。”
“如果不是咱們兩個誤打誤撞來到了這條河道,你我也不會發現這裏的腳印,更不會因此發現第三撥人的存在!”
衍空道長此言一出,何阿貴的臉色愈發陰沉。
捷足先登的第三波人既可能是盜墓賊,也可能是扶桑人。
無論是哪一撥人,都將對他們造成極大的影響。
見何阿貴臉色有變,衍空道長出言寬慰道:“就算他們率先來到了這裏,也不一定就能順利找到徐福寶藏,更何況陳啓龍他們的身手本就不錯,即便雙方相遇,他們也不會喫虧!”
衍空道長安慰了何阿貴兩句,隨後便拉着他一起踏上了棧道。
那條棧道是用鐵鎖和木板相互連接,搭建而成的。
經過兩千多年的歲月侵蝕,用於修建棧道的木板此時早已殘破不堪。
幸虧何阿貴和衍空道長都經受過特殊訓練,懂得如何提氣輕身。
而且自上而下的跨度本就不高,所以兩人才順利通過了棧道,來到了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