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爲徐福仍是幻想中的那個慈祥老者,但卻不知道這兩千多年的禁閉生活已經讓徐福變成了一個內心扭曲的瘋子。
秦武靈王的背叛讓徐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這種刺激逐漸轉變成了恨意,並讓徐福變得愈發癲狂。
眼看着有人自投羅網,徐福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徐福說的沒錯,在這天宮之中,他就是王。
這處天宮是以奇門八卦幻化而成。
他們之前手握金幣可以進入此處。
可在進入之後,那扇打開的天門便已就此閉合。
那時他們都以爲天門閉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他們卻不知道這是徐福給他們設下的一處圈套。
徐福此舉正是爲了引君入甕。
而這處天宮就是徐福爲他們打造的一處牢籠。
而且在他們進入地宮以後,徐福的弟子便順勢關上了地宮的大門。
之前他們還天真的以爲這不是問題,可現在想來,徐福的獵殺似乎早在那時便已經做好了鋪墊。
何阿貴退至贏月身邊,色厲內荏的對徐福喊道:“你不是奉使皇帝爲主嗎,贏月可是始皇帝僅存於世的血親,如果你害死了贏月,那就相當於斷送了始皇帝的香火。”
聞聽此言,徐福冷笑了一聲:“小子,都到了這時候了,你竟然還想騙我?你真以爲老夫認不出他是秦武靈王的後裔嗎?”
“我在這裏苦等了兩千多年,爲的就是再次從這裏走出去,並找秦武靈王尋仇。”
“這兩千多年的光景下來,想來秦武靈王應該早就已經率領族人離開了仙島,並在外面逍遙快活了吧?”
“一想到他在外面暢快生活了兩千多年,我就覺得心有不甘啊!”
說到此處,徐福變得愈發癲狂,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扭曲。
贏月雖然也懼怕徐福,但她仍不允許徐福詆譭秦武靈王。
聽到徐福惡意揣測,贏月當即說道:“你錯了,先祖並未將我們全部帶離蓬萊仙島,而是讓我們贏氏一族的後人繼續守護蓬萊仙島,守護長生的祕密。”
“先祖雖然將你關在了地下都城,但他卻也並未獨自在外逍遙快活。他將你的所有技藝全部記錄成冊,並在家族中選擇最有天賦的人才繼承學習,而這個席位被我們稱之爲祭司!”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那就是贏氏一族在這兩千多年間的確一直在開枝散葉,我們一直保持着與島外通婚的習俗,可是贏氏血親卻從未離開過蓬萊仙島,直至一年前,扶桑人打上了蓬萊仙島,將我們贏氏一族的族人全部屠戮殆盡……”
贏月話未說完,徐福便直接打斷了她:“胡說八道,扶桑人不過是一羣蠻夷而已,他們怎麼可能會踏上神州大地?”
“老夫當初登島的時候,他們還不過是一羣野猴子,甚至連自己的文化都沒有,好啊,沒想到都已經過去兩千多年了,秦武靈王的狡猾竟還是傳承了下來!”
徐福認爲贏月是在說謊矇騙自己,但卻遭到了站在一旁的衍空道長的反對:“前輩此言差矣,您當初東渡扶桑,不僅爲扶桑帶去了新的文明,同時還爲他們開闢出了一條航海之路。”
“只是近百年來華夏國運衰弱,再加上朝廷懦弱無剛,這纔給了扶桑趁虛而入的機會。”
“我知道您對秦武靈王心懷恨意,不過贏氏一族也的確因爲扶桑人而損失慘重,若您不信,可隨我們一同出城,等您看到島上的慘狀,自會明白這一切!”
徐福不信贏月,是因爲她是秦武靈王的後代。
當初的背叛已經讓徐福對秦武靈王產生了深切的恨意。
所以就算贏月說的是真的,徐福也會認定這是假的。
可是衍空道長不同。
衍空道長和徐福沒有任何利益牽連,而且在徐福的眼中,衍空道長也是如他一般的術人。
二者雖然相差了兩千多歲,但卻頗有一種惺惺相惜的親密感。
徐福上下打量了衍空道長一番:“是你破解了老夫的八卦陣,並將他們帶進了這裏?”
衍空道長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沒錯,正是晚輩打擾了前輩的清修!”
徐福笑道:“這麼說來,我還應該謝謝你纔是,若不是你將他們帶到此處,我也不會這麼快就恢復行動能力!”
“小子,你想要些什麼賞賜?”
徐福的問話讓衍空道長不由得一愣。
他開口的目的本來是想勸說徐福放下仇恨,但卻沒想到徐福竟問他想要什麼賞賜。
衍空道長自幼出家,無慾無求,對於那些黃白之物本就沒有任何感覺。
所以當徐福問及此事的時候,他一時有些呆愣,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他遲遲都不作聲,徐福顯得有些不太耐煩:“這樣吧,老夫收你爲徒如何?”
“要知道,兩千多年前老夫可是華夏第一術士,而那長生仙藥中有一位就是金烏翎毛,老夫曾於扶桑刀斬金烏,手段不亞於傳說中的屠龍之術。”
“你如果願意拜我爲師,我就將這術法交給你,如何?”
衍空道長聞言搖頭道:“多謝前輩好意,只是晚輩不能接受。”
“我們這次來到這裏爲的就是取走長生仙藥,以免此等寶物落入扶桑人的手中,現在我們已經摺損一人,前輩也該消氣了吧?”
徐福聞言再次大怒:“消氣?我憑什麼要消氣,秦武靈王將我關在這裏整整兩千多年,不親手殺了秦武靈王,你讓我如何消氣?”
“這姑娘身上的祖龍血脈雖然薄弱,但卻足以讓我汲取海上龍氣,恢復自由之身,大秦帝國雖然已經滅亡,不過老夫終將找到始皇帝的轉生,我要扶持始皇帝再臨帝位,重振大秦榮光!”
說到此處,徐福猛的轉頭看向了衍空道長:“不過老夫對你的印象不錯,所以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和我一起輔佐始皇帝登基!”
“至於你的這條手臂,就讓老夫爲你醫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