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所謂的長生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當你看着你的親人子女一個個離你而去,看着外界歷經滄海桑田,而你自身卻沒有任何變化,等你徹底淪爲一個孤家寡人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所謂的長生不過是一個可怕的詛咒。”
“你知道這個年輕人在看到我的時候爲什麼會這麼驚詫嗎?因爲一年前我曾讓他想辦法殺了我。”
“可能他也不會想到,我竟會從那場火災中逃生,而且現在還能堂而皇之地站在這裏與你對話。”
“老夥計,長生不過是一場詛咒,相較於長生不死,我更希望自己能死在你的手裏!”
秦武靈王的此番言辭十分真摯。
可徐福聽到後卻反脣相譏:“你在外面享受了兩千多年,你自然會覺得長生是一場無形的詛咒。”
“可是我呢,我在這裏整整等了兩千年,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從這裏徹底脫離。”
“現如今我終於找到了逃離此處的機會,只要能將她身上的祖龍血脈傳導至我的身上,我便能就此脫離此處,不再受到體內死氣的鉗制。”
“秦武靈王,你若有心彌補,那不如將你的祖龍之血傳導給我,這樣我也好知道你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聽到徐福提出的無理要求,贏月當即便要開口阻止。
可音樂還未曾開口,秦武靈王便先答道:“如果你願意放棄復活秦王那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倒是可以將自己這身所謂的祖龍血脈給你。”
“可如果你執意要復活秦王不肯認清眼前的現實,那我今日便只能與你不死不休,即便拼得這條老命不要,也絕不能讓你離開天宮半步!”
秦武靈王這番話說的可謂是擲地有聲。
而在聽到這聲警告的時候,徐福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陰沉。
“復活秦王便能讓大秦帝國重現於世,到時你也與有榮焉,我不知道你爲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難道大秦帝國在你眼中看來真的就如此不堪嗎?”
聞聽此言,秦武靈王搖頭道:“不是大秦帝國如此不堪,而是即便始皇帝重生,也無法改變當世之格局。”
“華夏之所以會變得如此磊落,就是因爲經歷了封建王朝千百年的統治,如果想要華夏再次復興,那就只能革除封建王朝,只有這樣才能讓華夏重新煥發生機。”
“我的確是大秦子民,但我也是華夏子女,如果你想復辟,那我就只能阻止你了!”
秦武靈王說着,提起劍鋒指向了徐福。
眼見着秦武靈王油鹽不進,徐福也動了真怒,他再次提起短刀衝向了秦武靈王,而秦武靈王也雙手持劍迎上了徐福。
兩個活了兩千多年的長生者在這處地宮開始了一場慘烈的廝殺。
徐福服用了兩枚長生仙藥,他的自愈能力要遠強於秦武靈王。
可雙方武力上的差距卻不是自愈能力所能彌補的。
他手中長劍每次揮落,都會在徐福的身上留下長短不一的傷口。
而面對秦武靈王的攻擊,徐福卻被打的節節敗退。
隨着藥力的不斷揮發,徐福身上的鱗片開始再次增生。
原本並未被鱗片侵佔的雙臂和雙腿,現在也都已經升滿了鱗片。
同時徐福的頭上生出了一隻彎曲的獨角,這讓徐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身披鱗甲的怪物。
這鱗甲雖然醜陋不堪,但卻賦予了徐福極強的防禦能力。
二者交戰一番之後,秦武靈王才發現自己的寶劍竟無法對徐福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了。
寶劍每次揮落都會被徐福身上的鱗甲所阻攔。
而徐福手中的短刀則變得愈發凌厲起來,長生仙藥激發了徐福的潛力,讓徐福的動作變得愈發迅捷。
隨着徐福身上的鱗甲不斷增生,徐福的力量和速度也得到了極大的增強。
兩人的攻防關係瞬間發生逆轉,之前佔據上風的秦武靈王竟被徐福打的節節敗退。
眼看着秦武靈王即將不敵,何阿貴立刻拿起了掉落一旁的小神鋒,並直朝着徐福衝去。
他本意是想爲秦武靈王分散壓力,卻沒想到自己剛衝上去就被徐福一腳踹出了老遠。
“臭小子,我與秦武靈王交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
徐福的聲音此時已經變得蒼老嘶啞,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抓撓牆壁。
何阿貴被這一腳踹的不輕,躺在地上嘔出了一口鮮血。
秦武靈王擔心何阿貴的安危,於是便轉頭看了他一眼。
可就是因爲這一時分神,秦武靈王的肩膀被徐福用刀刺中,再次劃出了一道尺許長的傷口。
這道傷口差點將秦武靈王從中劈開。
如果不是徐福手中的匕首太短,恐怕秦武靈王就要被徐福攔腰砍成兩半了。
可即便如此,秦武靈王還是受到了重創,而且因爲在這地宮中汲取不到龍氣,秦武靈王的自愈速度也逐漸變得緩慢下來。
眼看着秦武靈王即將敗落,贏月立刻拿起了一旁的長槍,並直朝着徐福衝去。
相較於只會橫衝直撞的何阿貴,贏月的實力明顯要強出許多。
再加上長槍本來就能壓制匕首,所以二人剛一交手,徐福便落入了下風。
眼見着徐福被打的節節敗退,衆人這才重拾信心。
而眼看着贏月在前方衝殺,秦武靈王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擔憂的神情。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聲詢問,贏月轉頭說道:“我叫贏月,是贏氏一族第三十代後裔!”
聽到這聲回答,秦武靈王眼睛微眯:“沒想到我的後代已經延續到第三十代了!”
說到此處,秦武靈王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容:“丫頭,你的長輩提起過我嗎?”
“提起過,他們說您曾隨徐福一同東渡扶桑,並在徐福的幫助下在此紮根,這纔有了我們贏氏一族!”